另一边的海大老爷倒是心生欢喜,毕竟是见到一个难得佳人,睡得颇好。
翌日,贺三的病刚有好转,海大老爷又提着无数上好药材来到了小扁舟,美名其曰前来看望弟妹。
秦自牧感激不尽,海大老爷又邀请秦自牧到画舫上吃酒赏景,秦自牧推脱不过,贺三借口想一个人多休息会儿,内里外里地让秦自牧去画舫转几圈。
在画舫上,秦自牧与海大老爷聊得极为投契,从之前在京生活到远赴琅琊求学,吃醉后,海大老爷又领着他在画舫上观赏了几圈。
时间过得很快,吃会儿酒的功夫,就已至夜深。回到小扁舟,秦自牧与贺三聊着今天的趣事,说来他们夫妇俩与海大老爷也是有缘,没想到身为苏杭人士的海大老爷曾经去过上京城做买卖,现在的海夫人也是上京城中人。
贺三笑吟吟地看着秦自牧讲着那些天花乱坠的故事,因为他的快乐而觉得高兴。
第三日,海大老爷又来了,这次不带药材,反而带了许多珍宝,看着海大老爷这股子热情劲儿,秦自牧不得已将出发的日程一推再推。
是夜,秋夜露重,冷风刮得小扁舟七摇八晃的,海大老爷邀请他们夫妇上画舫避寒,吩咐了下人好生招待。
贺三病体未愈,海大老爷直接吩咐下人将二层的暖泉开出来,叫她好好泡个药汤,驱驱病气。
随后拉着秦自牧说与他相交甚欢,明日他们便要走了,去吃顿饯行酒去。
秦自牧不甚酒力,被海家下人扶着安置在了三层的一个房间,那头的海大老爷也被扶了回去。贺三伺候着酒醉的秦自牧,又是擦身又是找下人索要醒酒汤,不一会儿还累出了一身汗。
小屋子晃晃悠悠,也不大透气,看了一眼熟睡的秦自牧,关起门向甲板走去。
寂寥江边,江风透着骨子地吹来,水面上竟还渗着冷气。她受不得冻,站了片刻便离开了。
第二日,秦自牧是在一阵慌闹声中被吵醒的。昨夜与海大老爷告辞,本欲今早离开瓜州的,哪知海大老爷听了之后大为不舍,又灌了他好些骨醉,非说走之前一定要让他尝尝瓜州最香醇的美酒。
他本就不胜酒力,一直想推脱,但海大老爷盛情难却,他实在是抵挡不过,这才一时喝了许多。
他听到了外头的吵闹声,口干舌燥地呼喊着贺三,久久听不到回应,心头突然升起了些许不安。外头传来阵阵哭嚎声,好像还有府衙的人,不知怎的,他心慌了起来,忙不颠地推开门往外跑去。
外头乱作一团,下人们脸色惊慌哀苦,他就近拉了一个下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仆人是认得秦自牧这位客人的,可一想到自家老爷做的那等子腌臜事,启齿道:“我家老爷与您夫人昨夜落水了,听说都没气了,官家的人刚来,正派人捞还叫人问话呢。”
一个富商大贾与一位有夫之妇一同落水而死,这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秦自牧松开了下人,失魂落魄地往甲板上跑去,本来还存着一丝期望,可当他看到湖面上漂着的那熟悉的人,他崩溃的大叫。
那些官役在湖里捞的捞、喊得喊,但他的妻子却还在湖里飘荡,他们不在意那名女尸的尸首如何,他们只是捞着那个大老爷。
秋日早晨的露水更是寒冷,秦自牧徒地跳入水中,将贺三捞了出来。看着昨日还笑吟吟的妻子,现如今却双眼紧闭,面色灰白,没了气息。往日音容笑貌,现如今,曾经的人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他崩溃的大哭。
那头的差役刚捞到海大老爷,他的尸身被水泡的浮肿,被水里的恶鱼啃食了不少,脸上的肉都被咬掉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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