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鸢楼,是宁安国最高的楼宇,一共九十九层,除了第一层有大门外,其余九十八层四面环窗,窗面是镂空设计。每个窗子的镂空图案也不尽相同,有花鸟,鱼兽,高山流水等等。
窗子虽然是镂空的,但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因为外围筑有四面墙,里面四面墙。墙与墙之间形成一条廊,宽度可容纳两个体型健壮的男人。每层有十六名护卫看守,廊上有十名护卫,里墙内有六名护卫。里墙每面墙上方两角处各有一个通风口,为让空气流通而设计的。通风口的位置也设得奇妙,外墙严严实实地挡住,角度刁钻,暗器射进。
能进来这栋楼的人不是皇亲贵胄就是达官显贵,出身不凡。平凡人只能远远观望一眼,进来这里不一定是为了听小曲小调,这里卖古玩、医药、器具,还设有赌场。
以前这个楼还没有现在这般辉煌的时候,云惜的师父玄清真人带着小云惜偷偷来过。瞧过一眼就走了。
整个楼的构造,云惜心里记得。至于楼里面的买卖,多少是不了解的。
这座楼顶屹立着一座亭子,亭上有一牌匾,题字为云歌亭。在这里,可以赏目全城的风光,一收眼底,尽揽无余。
“呦呦呦,李公子稀客呀,今儿怎么会有空带朋友到寒楼一游啊。”捏嗓的小哥扭臀撞了李鹤一下:“姑娘我们这里也有的哦。”
云惜看着这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小哥对着面无表情的李鹤一顿输出,好奇却没问出口李鹤之前来这干过什么。想来问他也不一定回答,怕引起尴尬,便没问。
两人心惊胆战地“拒绝”了一个接一个上前打招呼的郎才和婠婠。
无声的拒绝。
经过重重人海,两人终于到了悬梯前,各自暗地里吐口气。
李鹤打开门,等到两人都走了进去,拉下一旁的绳子,门慢慢合上,悬梯开始上行。
一系列动作完成,云惜开口道:“刚才经过人群,听见不少人叫着这位“郎才”和那位“婠婠”的,说得就是这些接客的男子和女子?”
悬梯缓缓上行中,李鹤目视下方,双拳紧握,绷脸解答道:“不错,郎才是专门接待女贵和男贵的,婠婠只接待男贵。”
因为他现在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正经了,云惜心里道笑,没在面上笑他,疑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区别接待?按理来说,不是郎才只接女贵,婠婠只接男贵吗?”
也许是离那群人远了,李鹤的表情开始放松,呼出一口长气道:“要说—为什么郎才也可以接待男贵,因为男子皮糙肉厚,说得通俗点就是脸皮厚,脸只要不丑到人就行,接点男贵也无伤大雅。而婠婠就不一样了,虽然皇家贵族自小都是接受过礼教乐,但也不乏有心思毒辣的人存在。姑娘的脸是最为重要,嫉妒心强的女贵要是碰到个比自己长得漂亮的婠婠,那个婠婠的脸,可就得遭殃喽。”
云惜端手,隔着镂空的门,望向下方来来回回的人头。感叹道:“竟想得这般心细。”
云惜问道;“那这位月鸢楼的楼主是何许人也?”
李鹤表情迟疑了一下,话未脱出,抿嘴不语。
见他神情,云惜心下了知他不便说,淡然道:“无事,我只是随口一问。既然不便说就不说了。”
想来此人身份特殊,李鹤才不便作答。云惜对他笑了笑,算是缓和刚才的气氛。
李鹤也恢复正常,挠头笑了笑,面上充满原先的傻气。
悬梯经过一层又一层,云惜每到一层,见得都是不一样的景象。比如说,第二层到第五层,分别用一个字来概括就是:琴,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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