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窗户,似乎要将缝隙里的污垢洗尽。
秉持着好事三日未知晓,闲事一日满天飞的传播速度,现在大家几乎都知道幽徵宗有位心狠手辣的天骄,还是白叙明的私生子。
总归一句话:白清与襄阳宗结下梁子了。
“我都说了,你这么办事,没人记得你的好!”顾铭挡在门口,皱着眉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好友。
“我不需要他们记得我的好。”白清默默道。
“送药是吧?行,我去,你歇着。”顾铭跟这傻子完全掰扯不清,都要大难临头了不想想自己还关心别人,不是傻子是什么?他什么时候都能听白清的,唯独现在不行。
“不,我亲自去。”白清一回想起血淋淋的模样,就愈发沉静不起来。
见顾铭大有种“一直挡到底”的趋势,白清笑笑,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他真的必须去一趟。
“让开。”白清放缓了语调,听着更像是一种乞求。
顾铭受不住白清这幅模样,但还是挡在了原地。
白清只好用灵力将顾铭推开,在顾铭心疼的眼光中离去。
白清,你到底会不会心疼自己?
襄阳宗客房内,倒是显得有条不紊,毕竟襄阳宗曾经贵为天下第一宗门,医者名圣数不胜数,不可能连小小的责打都手忙脚乱。
季彧和穆然是在一片平静中得知白清到来的。
“宗主,穆师兄,门口有人打起来了。”
穆然微微蹙眉,道:“师伯,恕穆然直言,如今师兄受伤,我宗弟子向来识时务,这不合常理。”
季彧看着欲要把树吹倒的风雨,轻叹:“大雨天,谁有这心思啊。”
他二人对视一眼,走出门外,却没想到眼光一转,就是白清蹲下身来捡掉落在地上的油纸伞,而他的左右,是数位襄阳宗弟子。
“我不是来邀功的。”白清只说了这一句。
“管你来干什么,云暮师兄受伤是不是因为你?”说罢,拔剑又起。
白清剑未出鞘,他无法辩解,也不想伤人。
太没劲了。
剑光突然就停下了,穆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了。
穆然静静看他:“你来这干什么?”
“送药。”白清抬了抬阿朝特意送来治疗外伤的好药,突然觉得自己理由有点扯,连忙又补了一句:“哪有管打不管治的。”
白清暗暗搓了搓自己的手:“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穆然眼光一抬,强调道:“他现在需要静养。”
白清点点头,也比较肯定,看形势应该与自己推断的程度没错,于是将药放在穆然手上,撑着伞走了。
“白公子,可否一叙?”季彧传音叫住了他。
庭院里,雨声轻拍,茶香四溢,二人围坐共饮。
“曾听闻公子救舍弟一事,多谢了。”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季彧看着眼前疏离而客气的少年,总感觉一眨眼他又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太阳。
“这是我襄阳宗的令牌,公子有空可来坐坐。”季彧将一金色令牌推向白清,已经想好了被拒绝后的说辞,可白清真的收了。
他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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