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五)

“许先生，您可以走了。案件还没有结束之前，咱们保持联系，这边可能随时会传唤您，请保持手机畅通。”审讯的警察抿了抿嘴唇，许良辰起身，没有说什么，转身朝外面走去，迎面看到了胡嘉。

“怎么了？我听肖南说你被警察带走了。”胡嘉递给许良辰一瓶饮品，“渴了吧，先喝点。”

“臣宇他……”许良辰欲言又止，“没了。”

“啊？”胡嘉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臣宇怎么了？”

“臣宇他，没了。”许良辰的两股热泪从眼角滚出，噼里啪啦碎在他那白色的衬衣上。“是我害了他。”

“你说什么，许良辰?臣宇他……”胡嘉愣在那里，鼻头一酸，整个人的泪腺开始作祟，他强忍住泪水，任凭它们在眼眶里打转。

胡嘉透过朦胧的眼帘，意识到许良辰此时的脸色极其苍白，他一把搂过他，拥他入怀，许良辰整个人瘫软在胡嘉怀里，不消多时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许良辰在胡嘉的住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外面依旧是车水马龙的热闹场景，屋里的人却早已经没有了早上的那般生气。

胡嘉坐在床边，守候着他。看见他醒来，便把床头微弱的灯光调得亮一些。“怎么样，好些了吗？先吃点东西吧？”胡嘉说道，把被子上的小毛毯拿起来裹在许良辰肩膀上。

许良辰缓缓地摇了摇头，盯着窗外眨了眨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盯着窗外发呆，谁也没有说话。

晚上八点半，卢深机场候大厅里，警察逮捕了正在等候航班的白孝洋，白孝洋一头雾水，“为什么抓我？”

“您跟一场故意杀人案件有直接联系，跟我们走一趟吧。”那几名警察说完便把人带走了。

警察局里，警察开始了对白孝洋的审问。白孝洋一五一十地把白天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但是并不承认杀人的事情。

“我承认我见过他们，但是我没有害任何人，更不会杀人。我是有下毒，但是不至于置人于死地，我这么说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白孝洋慌了，他的手心急出了汗液，颤抖之间他浑身都忍不住跟着发抖。

“那臣先生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是被你毒死的？”审问的警察一针见血。

“臣先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不可能！”白孝洋越听越糊涂，“那毒药压根就不是什么置人于死地的毒药，我不至于蠢到让自己杀人吧？”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怎么证明人不是你杀的？”警察有些气愤，明摆着的下毒杀人情节恶劣，去还这样抵赖。

“那你怎么证明人就是我杀的？”白孝洋也不是傻子，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那名警察没有继续说什么，审问陷入僵局。最后，白孝洋被暂时关押起来，没收了手机。

白孝洋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一场恶作剧，怎么就让自己成为了杀人凶手。他清楚地记得，他根本就没有把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带在身边，臣宇喝掉的药不过是一杯让人暂时昏厥，不久便可以塑苏醒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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