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后天落下的疾病,药也不难寻,寻药只用了一年。
他在十一岁那年再次开口说话。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八年,南宫芷凝15岁,到了该及笄的年纪。
及笄礼当日,当今皇帝遣人送来五箱南海珍珠、两箱金簪;各府邸纷纷送来贺礼;就连南宫府都未曾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应该是看在南宫芷凝是嫡女的份上吧。
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身穿素色衣裳,头上插着的是那日买的太阳轮簪,项链和耳坠子在南海珍珠的点缀下显得格外动人。
她从北苑缓缓走出,一路经过了南厢,西秣;最后走到了议事厅。
“嫡女南宫芷凝在此向阿爹、阿娘叩谢这十五年来的养育之恩!叩谢列祖列宗对我南宫府的庇佑!”说完,朝着南宫渊和慕琯磕了三个头,又向列祖列宗的牌位磕了三个头。
及笄礼进行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南宫芷凝正在房中卸掉白日里的妆容,拔掉头上那仍晃动不停的簪,凌长渊却在这深夜时分闯入了她的闺阁。
一阵推门声响起。
“谁?胆敢擅闯我的房间!”南宫芷凝警觉,扭过头来却是凌长渊站在她面前。
“长渊哥哥,你怎么来了?”南宫芷凝好奇,“夜已深,你不是应早就歇息下的吗?”
“怎么,不欢迎我吗?”凌长渊笑着,脸上却藏着不属于少年的欲望与贪婪。“那我走?”
“别……”南宫芷凝笑道,“长渊哥哥,我没不欢迎你,只是,深夜里独闯女子闺阁可不好哦。”她顿了顿,又说:“而且,我正准备看戏折子呢!你这一闯,我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我们可以一起看。” 凌长渊心不惊肉不跳地说,“毕竟,我也很想知道,阿凝的戏折子是怎样的好看,竟惹得她忘了平日里最爱的哥哥。”
他说着,竟用平日里练武的那把长剑挑起了她的青丝。
“凌长渊,你过分了啊!”少女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不快出去!”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生气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可人。
“阿凝莫要心急。”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用手指轻碰下她的嘴唇;又执起一旁的梳子,为她梳理那长发。
做完这一切,他又随手挑了根簪子,别在她头上。
是青云妧花簪,她素日里最不爱戴的簪子;不知为何,如此之簪,却能在他的手中蜕变。
她开始对他有好感了……
“既阿凝不喜我在此,那长渊便先回了。”只一瞬间,他的身影消失无踪。
也对,毕竟他练武……会一点点轻功并不怎么稀奇。
南宫芷凝笑笑 ,坐在床上,又翻开了她的戏折子。
“女子与男子初遇时,男子遍体鳞伤;那女子见状,便带他回家,用尽心思为他寻药,治疗;后来,那男子成了令人发指的“少年将军”,战功赫赫,被当朝圣上封官加爵……”
南宫芷凝见这一页的戏折子读完了,又翻开了另一面。
“可是男子仍忘不了女子,于是便以各种理由推掉了圣上的赐婚;他为了她而辞官职,却发现她已被圣上封为后;他得知消息,恍晴天霹雳;后不耐于人世,割腕自尽,只愿来世他和她还能相见……”
“这戏折子怎么如此,这女子如此不情愿,怎能将她强送入宫!”南宫芷凝怒斥,满是对戏折子中两人的结局不满。
可再不满又能怎样?他们的结局是从笔墨中尘埃落定的,再亦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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