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与不要，岂由得你做主

恍惚间，便是五年后。

昔日的少年早已练就一身好本领，而那姑娘也已落成了个窈窕淑女。

那日他们上街游玩，却恰巧碰见了皇帝巡幸。

皇帝对南宫芷凝的姿色很是满意，于是立刻降旨于南宫府，立南宫芷凝为嫔。

南宫渊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但也无法已一己之力击碎皇权之重，只得草草答应下来，领了那道圣旨。

次日清晨

“阿爹，阿娘，你们这么早叫凝儿起来做什么呀？”少女的声音还伴有些许起床气，听上去很是让人舒心。

“阿凝，我们今日去一个好地方游玩好不好啊？”南宫渊和慕琯不忍说出真相，只好造此谎言，以瞒天过海。

“好！”南宫芷凝脸上是说不出的欢喜，“可是，长渊哥哥不随我们一同去吗？”她又问，脸上的欢喜也随即变成了茫然。

“你长渊哥哥啊，他昨日陪你上街游玩，已是累坏了身子，就让他在府中好生歇息着吧。”慕琯说，“等我们回来，给他带几块桂花糕可好？”

“嗯嗯！”南宫芷凝疯狂点头，“阿娘，我们现在就走吧！”她拉着她的手，疯狂地往外跑。

“莫急，我们今日乘马车去。”

于是三个人上了马车，车轮缓缓地转动，不知怎的，竟惹得南宫芷凝的心恍惚了下。

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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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

迎接马车的是一箱接一箱的绸罗珠宝，人们不禁怀疑：马车里的难道是什么尊贵人家？

三人在礼物的簇拥下来到了皇宫的大殿，当朝的皇帝正坐于明堂之上。

当朝皇帝是如今太上皇的嫡子，太皇太后的嫡长孙；太上皇后薄命，诞下龙种后便病逝；当朝皇后更是如此，只得而立之年便淬血而亡，未曾得一子嗣。

“南宫丞相来了，还不快请入座！”皇帝呵斥着一旁的太监，“还不快给南宫大人敬茶！”眼神撇视过去，目中的寒光凛冽。

“陛下何须如此？臣等受不起如此大礼！”南宫渊见此仗势，也有些后怕；毕竟鸿门宴，他也不是没见过。

“丞相见笑了，您的爱女被直接钦点为嫔，此刻您心中，应是说不出的快意吧！”

南宫渊心头一颤，却也只能附和，“当然！”

他说完，一旁的南宫芷凝却抬起了头，“不，阿爹，阿凝不要进宫！”她的声音中带有女性独有的坚毅，“我要回府，我才不要这嫔位！”

“阿凝，闹够了就随李嬷嬷下去吧！”慕琯道，“我们也不想你沾染有关这后宫的事情，只是……”她抬眼望去，皇帝正端坐在那里，“只是我们身不由己。”说罢眼泪便漱漱地流下来，“是阿娘对不起你！”

“阿娘……”南宫芷凝一怔，竟不知说什么才好，“阿娘不要再哭了，芷凝…今日愿入宫为嫔！”她竟不知，说这句话时，她的双手都在颤抖，“只求陛下，无论如何，都要护我南宫府周全。”

“好，朕今日龙心大悦，便应了你的请求！”于是皇帝亲颁圣旨，命朝廷大官护南宫家周全。

要与不要，岂由得你做主？

父命，母命，夫命，终不到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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