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比三家?这话听得沈、黄二人云山雾照的,这姻缘还能当生意做?三家,哪三家?这除了女扮男装的沈令宜和不学无术的黄季,第三个在哪里啊?
吕公父女丢下客人出去了。不一会儿老仆进来传主人的话,询问二位有没有兴趣去见见前来贺寿的县令大人。二人都没心情去见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县令,就托老仆向主东辞行。
出来的路上,黄季告诉沈令宜,那个阳洛县令是半年前才上任的。听说是个老兵,用军功换了这个官位。这人虽然也识些字,保境安民的本事是半点没有,扰民的事倒是没少干。这不因为皇帝驾临又给下属与庶民滩派了不少徭役,弄得上上下下都是怨声载道。
沈令宜有点奇怪。大昭律赋役篇有规,徭役虽然是官派,但并不是白干。即使是犯了法的刑徒,每天还有八钱的报酬,若是良善只会更多。对此黄季嗤之以鼻道:“有没有钱拿我再清楚不过了。别的地方不提,单我那沛东亭今年就已经征了十多次了,弄得各家因为壮丁都去服役了只剩些老幼女人。这些人哪里种的动地,可不种一来没饭吃二又交不起赋税。饭吃不上可以挖野菜抓鱼打猎,税到了时候交不上才是真的要人命。”他一脸的愤愤不平,看来是没少吃亏。
别人遭遇如何,沈令宜并不太在乎。见时间尚早倒也不急着走,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吕宅后园。见那园子虽然不大,亭台楼阁环绕着一池碧水与几株劲竹,几块寿山石摆放的错落有致。比起皇家园林的恢宏壮阔来,这小巧珑玲的园子倒是另有一番意境。
正流连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暴喝:“何人擅闯主家后苑!”
转头看去,见是一个红脸长须大汉。那汉子人高马大,一身牛皮软甲,手中倒提着长柄大刀。那大刀乌沉沉的通体竟是精铁所制,而且没有开刃,如此怪异的兵刃前所未见。那人见对方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心中恼怒,忽地一声大喝提起那饨刀劈了过来。
沈令宜正对着那怪异兵刃出神,猛地听到吼叫声未及反应,呼呼风响已到耳畔。间不容发之际无瑕细想,一矮身一侧滑躲开了。刀风掠过,削断了她的一缕青丝。以刀风就能断人头发,若是被一刀劈中哪里还有命在啊!
大汉见一刀不中,翻身又是一刀上挑。沈令宜不敢怠慢,扇子搭在刀头借力腾空又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好功夫。”那大汉一声赞,大刀忽的回缩,向后收再向前拖,又是一刀横挥。
他这下是算准了对手身在半空无处借力,非得硬接这一刀不可。但为了不伤到人,只使出了三分力。可在沈令宜看来,这次攻来的刀势力道更胜过前两刀,是万万不能再借力闪避更不能硬接。
电光头石间,她手中折扇搭在大刀刀头与长柄之间的位置,从而获得了一个支点着力猛地空中翻转身子。壮汉这招先拖后刺出自于长枪枪法中的一招,全部力量都集中在刀尖,刀身握柄被沈令宜折扇大力一拔,方向立刻就偏了整个刀头硬生生的插进了青砖墙中。震得墙体颤动不己,墙头砖块掉了一地。
“小子,厉害。”那汉子久未见到这样难缠机敏的对手,一时打发了性拔出大刀又要攻来:“相朴大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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