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甩过来的这个锅,沈令宜背的倒也不冤。那日郭兴礼出府寻欢作乐,是沈令宜事先把他经常光顾的花魁娘子江玉婷给弄走了,再假扮成胡女舞姬接近他。趁其不备,沈令宜先在郭兴礼的酒里下了混了秘药蒙汗药,然后来了一个偷梁换柱。只不过被换过来的人,正是韦贤妃的小女儿朝霞公主沈令萱。
沈令萱也的确是倒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出来逛个街叫苏锦娘给神不知鬼不觉迷晕后掳了来,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同一个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吓的大喊大叫起来。恰好这时候沈令宜事先安排人引过来的巡街御史正好赶到了。御史一来,恰到好处的认出了沈令萱身上代表皇女身份的玉牒。顿时明白这回是出了大事,赶紧先让人锁拿了郭兴礼,同时快马加鞭进宫面圣禀报此事。
沈令宜本来的想法是给郭兴礼扣上一个毁坏良家妇女清白的罪名,这样一个声名狼藉之徒自然就失去了二当驸马的机会。可她也没想到师姐竟然玩的那么大,绑了个真公主过来。所以只能将错就错,也顾不上这个本来很完美的局会有多少马脚了。好在父皇在气急败坏的韦贤妃鼓动之下也没有详查就定了郭兴礼的罪名,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当然这一切沈令宜是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太子,此事已有定论。郭兴礼强抢公主欲行不轨,铁证如山。你若觉得这其中有冤,应当去三法司,实在不行就去敲登闻鼓撞问天钟。总和我纠缠不休干嘛啊!”几句话就直接把锅给甩了出去。
沈君临当然不可能为了个纨绔子弟去大张其鼓的为他“申冤”,更不可能去和皇帝对着来。他顶多过过嘴瘾,真要去直面父皇,那同肉包子打狗也没什么区别:“好,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但我母后被禁了足,也与你无关吗?”
皇后被禁足,沈令宜也是看了谕旨才知道的。虽说不清楚这中间的猫腻,但一直有传言说是韦贤妃的手笔。恰好文义候府亦是依附于皇后娘家的,又恰好她的女儿沈令萱险些被郭兴礼那个家伙给污辱了。爱女受辱,换谁能忍的住。那么韦贤妃为了给女儿出气,想了法子坑皇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想到这一节,沈令宜已然明白太子不敢去找韦贤妃的麻烦,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倒不是觉得冤,毕竟这一切同自己也是脱不开关系的。可要自辨,还真的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即使有充足的理由,就凭太子那脾气,听不听的进去还两说呢。
太子本来也不是很确定是沈令宜策划了这个针对皇后的阴谋,今天来闹这一场多少有些敲山震虎的意思。可见沈令宜一点都没有被自己震慑到的样子,自己反倒心虚了:“行,孤今天先放过你这回。可是以后若是叫孤抓到了你的狐狸尾巴,定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狼话撂完,太子就迫不及待的带人走了。苏锦娘不解:“师妹,这就完了?”
“不然怎样,”沈令宜说道:“留他在公主府过年吗。太子这下是彻底恨上我了。为了皇位,手足算什么。何况在皇后母子心里,我这样的连人都算不上。与其说一辈子给人家做嫁衣,还不如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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