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举世无双14 (2-1)

　　“先生有那么多徒弟，还不够您消遣吗？”

　　三年前的百晓堂榜单之上，良玉榜和公子榜被学宫弟子占满，这位可是特意跑来和她炫耀，分享了许多“育儿经”，包括且不限于时常武力鞭策逗徒弟们玩。

　　“唉，孩子大了，没以前好玩了。”李长生幽怨道：“他们现在喝酒都不爱带我一起，唉，人老了就是讨嫌。”

　　灵曦似笑非笑道：“可我听说，是因为先生每次喝醉以后都要把人家酒馆弄得乱七八糟，畅然大笑而去，留下几个徒弟赔钱又赔笑，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敢和先生一起喝酒了。”

　　李长生垂死惊坐起，不可置信道，“嗯？谁跟你造谣我？剑三？还是柳四？总不会是轩六和小谢宣？几个家伙，小小年纪，没好心眼。哼，看我回去不好好修理他们一顿。”

　　“江湖上都传遍的事，何须几位兄长特意告知。”灵曦抿一口醇香的梅子酒，入口绵柔，醇爽回甘，花瓣凝结成贵妃榻，她脊背后靠，安稳的斜倚着贵妃榻，摇动酒壶，散动酒香。

　　李长生再次坐下，懒懒撑着头：“江湖人也是够闲的，盯着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拿着到处说。”

　　“先生是天下第一，与先生有关的事，谁又会觉得是一件小事？”

　　天下第一，踩过的一片树叶都能为人津津乐道，何况是这样的趣事逸闻。

　　“所以，这就是你不想当天下第一的原因？”李长生怅然叹息，抬头看向天幕之上的月，眼底是化不开的惆怅与追忆：“一个你，一个莫衣，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灵曦抿下今晚第三口酒，悠然起身，手中酒瓶化为花瓣散落风中，双手叠放腹部，身姿纤细，姿态端庄，“我要的从来不是天下第一，而是，海晏河清，万世太平。”

　　她的语气平淡，并不铿锵，却仍如雷贯耳，振聋发聩。

　　李长生举酒瓶的动作就这么顿在半空中，沉浸在回忆中的迷离眸光慢慢变得清明，一抹笑意从中划过：“有志者，事竟成。”

　　目标明确，且有能力为此一直努力的人，没什么事情做不成。

　　李长生：“等你下次来天启，我请你喝碉楼小筑的秋露白。”

　　灵曦摇头：“秋露白我已经喝过了，不如，先生请我喝学堂的君子酒？”

　　“可以，你想喝什么，我都许你。”就算是天启皇宫内院的荣华酒，他也能给她取来。

　　“走了，下次再见。”李长生摆摆手，神游归天外。

　　灵曦拱手，目送李长生消失。

　　千里之外，天启城，稷下学宫。

　　一念神游归来的祭酒李长生站起身，瞬间出现在院子中央，内力逼音成线，散落出去：“雷二，剑三，柳四，黑五，轩六，风七，都过来。”

　　睡梦中的六位公子被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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