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
欧阳天纤率领大部分魔族追出去后,还有几位留在的酒馆内。
看着在布网下不断挣扎的江棠,为首的魔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说,那什么大圣女,怎么不把这货给收拾了?”
“还能怎么,不敢呗!”一旁的魔族轻蔑笑道,“现在她被这网罩着,一时半会儿挣不脱,不如咱哥几个把她收了?”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魔族露出几分忐忑:“别了吧,这大圣女都不收,自然有她的道理,万一……”
“你不敢动手就滚一边去,别耽误我俩升官发财。”那魔族说完搓了搓手,“那一个仙狗的脑袋就够换咱们自由,那这任意门老祖的脑袋,还不够咱们升官发财娶老婆吗?”
说完,他一脸狞笑,缓缓靠近修士。
然而未等他靠近,一旁的同伴就阻拦道:“大哥,这家伙虽然长得不够水灵,但好歹是个女子之身,咱在里面可好多年没有见到女人了。”
闻言,那魔族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懂我懂,咱几个依次上,谁也别抢。”
那露怯的魔族还想阻拦,但碍于对方威严,只能悻悻作罢。
那魔族缓缓靠近对方,伸出不怀好意的双手;却不料还未碰到对方,阵阵灵波冲来,将几人掀了个跟头。
勉强从那【狗皮膏药网】中挣脱,江棠环顾周围,眼前只剩下这几个魔族,还有墙上插着的雷霄。
“现在怎么办?!”那露怯魔族心中慌乱,高声呼喊道。
不止他,为首的魔族也乱了阵脚,慌忙中左顾右盼了一阵后喊:“我,我去给大圣女通风报信,你们先拖住他!”
说着,他手脚并用地爬向门口。
不料下一秒,一个凳子从修士手中飞出,将其连人带凳一块撞到了墙面。
脑袋一歪,那魔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装死还是真失去了意识。
失去了主心骨,剩下几个魔族纷纷四散而逃,压根不顾及什么兄弟情谊。
可惜都没走多远,就纷纷被江棠撂倒在地。
匆匆从储物戒中拿出些灵玉放在柜台上,修士拔出雷霄快步走出门外,正好撞见余原从书店窗户跳出。
从窗口跳下,青年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回头看了眼追兵后赶忙逃走。
见状,欧阳天纤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攻对方七寸。
夺命金钗就在眼前,余原慌忙闪身,勉强保住性命。
自知体力渐尽,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江棠这家伙还没好吗?!
回头试图确认同伴的情况,不料刚一回头各路兵器就朝自己砍来,压根抽不出空,自己只能埋头狂奔。
身后传来丝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欧阳天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不善地回头。
果然,不知那几个不自量力的浑蛋去招惹了修士,几具同族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只要对方一出手,自己便毫无取胜的余地——欧阳天纤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她不甘地看了眼青年,最终还是下了撤退的命令。
身后的脚步声与魔力渐渐减小,余原回头看去,欧阳天纤不知何时逃走,剩余的残部正在被江棠屠杀。
不禁松了口气,他扶着膝盖在原地喘息。
修士实力强悍,残部又所剩不多,未消片刻地上只剩魔族的尸体。
擦了擦身上的点点血迹,江棠将雷霄扔给青年:“喏!你的剑;它怎么卡到墙上去了?”
“先这样由于天文,再那样经过物理,就到墙里了。”余原开玩笑道,因为他也不清楚这剑是怎么去到墙上的。
隐隐有破风声传来,二人抬头看去,有几个修士正御剑朝这边赶来。
看出那几人是来调查此事的,二人都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悄悄从小巷溜走了。
所幸他们的身手都足够好,身上没有沾染什么血迹,才能从人群中逃脱。
转了一圈,二人又回到那间饼铺,将烙好的饼子全部取走。
毫不拘束地拿过一张饼,江棠就着茶水吃了几口,而后露出几分嫌弃的神情:“这饼,也不好吃啊;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别问,我自有打算。”余原回道,“说起来,那石杯是不是还在酒馆。”
又咬了一口饼子,修士满不在乎道:“那杯子肯定被调包了,不然怎么能着呢?而且那酒馆附近围满了人,咱俩进去又要被盘问,大不了不要那玩意了。”
嚯,法器所扔就扔,真够有钱啊……青年在内心感叹着,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照顾江棠那不甚成熟的御剑技术,二人慢悠悠地朝白虹观飞着。
突然,修士整个人为之一顿。
见此一幕,余原心中暗叫不好:该不会那什么欧阳天纤连这都算到,给饼里下毒了吧。
“怎,怎么了?”他忐忑不安地问。
没有回答,江棠咬着饼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个和石杯一模一样的黄铜杯。
然而,在完全拿出的那一刻,铜杯表面慢慢变色,到最后竟与石杯别无二致。
“这个才是岩根给我的杯子,上个应该是有人或魔趁乱塞到储物袋的。”修士解释着将杯子递给对方。
仔细打量着那杯子,青年很好奇它是怎么由黄变黑的。
突然,杯口处毫无征兆地窜出一簇邪火,把他吓了一跳,铜杯差点脱手。
又拿出个杯盖,江棠将其盖上:“又忘了把杯盖给你了,这下应该就是岩根给你烧的信了;等回去再看吧。”
不同于那个石杯,这杯子的燃烧是毫无征兆的,杯身也不是发热而是发凉。
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铜杯,余原和修士一起回了白虹观。
飞至宅院上方,二人早早地就看见了在门口如望夫石般等候的白孤露。
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青年莫名感觉自己要遭到一顿训斥,下落的动作不禁慢了些。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江棠回过头面露疑问,看见对方忐忑的神情后,她又恍然大悟。
“放心吧,孤露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不会把你怎么样。”她出言安慰道。
“但愿吧……”余原心里十分没底,蔫了吧唧地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