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九）

秦阳接过鸡毛掸子，倒过头来，右手握着毛毛那头，时不时拍打自己的左手。张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秦阳：离我那么远干嘛？往前走。

张强：师傅……阳哥……我不是离你远点。我是离着你手里的东西远点。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秦阳手里的鸡毛掸子。

张强：师傅，我怕你拍打自己手时，伤及无辜。

张强自认为考得不错。所以今个有点飘。他确定，只要告诉梅梅的答案的事不露馅，师傅对于他成绩的肯定，不会跟他动板子的。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他忘记秦阳之前说过了，错了不该错的一并罚。

秦阳：伤及无辜？你担心什么呢？该你挨的一下少不了！当然，不该你挨的，师傅我何时冤过你？

这话说得更是让张强摸不着头脑。秦阳到底什么意思？不能着急，看机行事。张强心理的算盘打得叮咚响。

张强：没冤过一次。

秦阳：先看你的数学卷子，看看那个题不该错为什么？

张强翻腾出卷子，第一眼就瞅着数学计算应用那两道大红差。

张强：师傅，基础性错误扣6分。

说着，本能又往后退了退。

秦阳：我让你往前，你老往后退干嘛？

秦阳：6分怎么丢了？

很平常的一个问句。张强却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张强：这个题，36抄成39了。还有这个题，没有求绝对值。

张强越说声音越少。

秦阳扯过卷子，看了看。

秦阳：6分。不会做吗？

张强：会做。

秦阳：你嫌弃你考太好了？

张强：怎么可能？我巴不得考第一呢！

秦阳：那这6分，怎么丢的？

张强：对不起师傅，我错了。心太粗了。

秦阳：打完题检查没？

张强心虚的低着头。

秦阳用鸡毛掸子抵在他下巴，挑起张强的头。

秦阳：回话！

张强：师傅，打完题大体看了一下，把不太会的标注了一下，思考了很长时间，所以其他的题……

不用说，也知道没有检查了。

秦阳：考试的时候我说过什么？答题注意什么？

张强：先吃肉，后啃骨头。

秦阳：记性不错啊。明知故犯呗？

张强：不……不是的师傅。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把会做的，做完了才去啃骨头的。

秦阳：那丟的这6分怎么解释？

张强：师傅……我该用心检查的。下次一定注意

秦阳：加上这六分，班级排名第几？级部第几？自己过来对照一下。

张强看了一眼，自己排名第8，加上6分，能拍在班级第六上，比现在的班级第六名还多2分呢。班级第六，级部排名24，这就意味着，如果不丢着6分，张强最差也就级部24

张强：师傅，差很多。

秦阳：差多少，算准确了。

张强：师傅，相比现在，至……至少差11名。

秦阳面无表情。拿着鸡毛掸子点了点前面，示意张强过来。

张强向前了几步。

秦阳又指了指凳子。

秦阳：双手按凳子上。

张强：师傅……

秦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阳：要我重复？

张强：不用，不用。

张强双手按在凳子上。歪着脑袋看秦阳手里的鸡毛掸子。

张强：师傅……我错了，我应该细心答题，认真检查的，求师傅轻点罚。

秦阳：我还没开始呢！你就撂一堆废话这。

秦阳调整好张强姿势。也没急着罚他。

秦阳：至少差11名是不？你行！那你就至少给我挨11下。

张强彻底懵圈了。至少11下，多呢？没上限啊？听到这数字，张强心理都犯怵。

张强：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骄傲自大，更不该不用心，徒儿不敢躲避惩罚，但是求师傅轻点罚。徒儿知道错了。

秦阳：轻点是不？行，手给按紧了，只要手离开凳子，那咱就从头再来。不多罚，11下，一下不能少。

张强：嗯嗯嗯，谢谢师傅开恩。

秦阳没有回应他。抡起鸡毛掸子连续5下，快又狠。成功的把张强的眼泪给抽出来了。

张强：嗷呜……嗷呜……嗷！呜……师傅……我错了。强子错了。

一旁写作业的一郑，听到啪啪……鸡毛掸子着肉声，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张强的惨叫声更是让他吓得心惊胆战。坐那拿着笔发愣。

这边张强刚挨的五下，没忍住，捂着屁股猴蹿呢！

秦阳：一郑，去我房间做去。一会我叫你。

李一郑：嗯，好的。

一听这话，一郑吓得赶紧收拾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