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师兄，你说要营销自己，怎么个营销办法？”鹿兮咕嘟嘟的喝完药，终于算是清醒了，整个人的状态也是不错。
楼城解开了下厨房用的围巾”你不觉得你自己得有个底细嘛？现在什么都不懂，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做。“
”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个未成年做直播吧？直播画画？这个东西这么枯燥，谁会来看?"鹿兮无奈的摆了摆手。
楼城手中结出法印，术法中根本变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将银行储蓄卡塞到了鹿兮的手上，鹿兮本来想拒绝，结果楼源握住了他的手，“不用担心这些，你还记得小冬瓜和你说你在初中会有人资助你嘛？”
鹿兮点了点头，“是的，有人资助，怎么了？”
“是我们两个，知道你要强，小师妹，这个钱是你未来的工资，不是什么资助，你拿了就可能打工只管饭，管你学习，就没有多余的零花钱可言了。”
鹿兮眨巴者眼睛，好嘛，这是透支，未来的预算。死后另一个世界的预算啊，“好吧，我谢谢你们了，管吃饭就行，至少我心里没负担。”
“这里面是五百块钱，然后就是你先用这些钱去做你能想到的推广方式，我查了一下，雪国现在还没有对未成年人禁止直播的规矩，因为你可能是第一个。你之后就可能全面禁止了，不要露脸，保护自己的同时，我们主打一个神秘感。“楼源巴啦啦嘱咐了一堆，”这几天小冬瓜有个竞赛，我和师弟帮你全面策划团队，但是你作为主导，得先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有个流程。”
“选什么平台呢？”鹿兮好奇的问？
“自己看。我们一点都不介意你多选。”楼城说话还是冷冰冰的“你选一百个平台，用我们的法术，我们都能给你运营过来。但是你知道吧，来这个世界有规矩，擅自不能动用法术。”
鹿兮接着表示无奈，将手头的作业放下来，然后，然后用自己的电脑看着醉经比较火热的直播视频平台。一个叫陶乐，一个叫莓果，一个叫切南瓜，还有最后一个叫毛豆。
名字起的是一个比一个随性，选择困难症的他干脆把所有的平台都下载了一遍。首先问题来了，怎么多平台直播？这么多软件。、
这时候小冬瓜来了，“兮兮，你在干嘛？”然后看了一下桌面软件，”哇，这么多直播间啊。“
鹿兮狠狠的点了点头，”我苦恼死了。“
冬瓜顺手又下载了个哇哇直播。
鹿兮不知所错？“这是那里来的软件啊？什么平台的？”
冬瓜拍了拍鹿兮的脑袋，“不是平台，是一个推流工具，我劝你别想着多平台直播，不过你可以试试。直播画画是吧？”
鹿兮点了点头，“是的，画画。与一些平维软件的运用。“
”现在的网络小说都是快餐式文化，你这种比较慢工出细活的比较困难，先做录播吧。你貌似有两百张稿件已经合约到期了。做个成长类的。“
鹿兮点了点头”好好好。“
”一遍剪辑，一遍开直播。你知道福袋嘛？”
“那是啥？”
“直播间吸引游客的，一开始都是花钱。”冬瓜将鼠标移动到直播间的福袋界面，这里分发出去的吸引游客的，为了留住游客的，还有专门给粉丝的红包，千万别弄错了，你缺钱吗？要不我给你打点，我给别人做作业赚的，有个一两千呢，现在。“
鹿兮满是黑线，”你的这法子我也用，我是不是就不缺钱了？“
”缺啊，我赚的是大学生的补课费，最近才开始兼职，大学微积分你会嘛？初中生哪里有钱！“
鹿兮一脸的无奈，开始研究这些软件怎么操作，捣鼓了两小时，将声卡驱动和机架也安装好了后，开始第一场直播。
直播间上就打了”一起画画！！”
一开始平台的推流鼓励机制，来的人还是很多，结果走的也快，鹿兮使用出了浑身解数，一遍画画，一遍胆怯的说着欢迎，“欢迎来到直播间。”
看的人最多停留一秒钟，没把发只好发送福袋。停的时间是长了。可是白花花的米撒完，什么都没留下，直整个绘画过程都已经录完整，开始做动态效果图了。终于有个陶乐用户123开始不耐烦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界面？太枯燥了，不看了。主播，我关注你了，给个福袋呗，不给我就取关了哈。“
鹿兮正要去点这个福袋，心想着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粉丝，冬瓜直接用法术弄出来了声卡的电流声，鹿兮才反音过来，”你等等哈，设备坏了，真的坏了，等我调整哈。“
”给不给，不给就取关了。“
鹿兮道”真的，这电脑太旧了，你打了什么字，我看不见。“
这一通操作下来，一个粉丝都没有留住。
有点小沮丧，但是一切都还算可以，第一个录播视频已经做完，投到所有的平台又是花了半天。整个一天操作下来，累的不行。倒头就睡了过去，第二天学校的铃声响起来，第一眼就是去看所有的直播平台的内部流量。
最大的平台陶乐，有个三个点赞，一个粉丝都没有，最小的平台直接像是限流状态。忙活了这么久，大概什么都没捞着，又得喝药了。
突然发现下面有推广，跳出来可以买流量。忍不住点了一下，五十块钱就花了出去，点赞开始指数往上涨，评论也有了，回复完评论之后，有个粉丝突然加了过来。
鹿兮点了回关，聊了很久，问鹿兮要了私人的联系方式。对面那个人终于开始切入正题”老师你多大？画同人嘛？老师我们现在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是吧。“
鹿兮整个一朦朦的，粉丝都是这么维护的吗？真的忙不过来啊，“那个，暂时不画同人，还有一堆作业要写。“
冬瓜瞅了一眼”你这样忙不过来的，你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听说爷爷他们去请团队了。“
鹿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做视频，冬瓜打开手机，视频里面，大部分是绘画过程，加上一段音乐，画的还算可以，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和内容。
”兮兮，你知道砸钱买流量没什么用嘛？因为你的内容还不行，和你同水平的画手多了去了，你得标题党，你得有亮点，比如十三岁少女画师。现在很流行低龄画手大大的。“冬瓜指着这个童话镇标题说到。
”这不是纯粹的靠人设营销嘛？“鹿兮有点悲哀。
”没办法的事情，我在山海可火了，粉丝都天天追着我砍。“冬瓜笑道。
鹿兮不太明白，“追着你砍？为什么啊？“
”因为我母亲是魔族，我有一半魔族血统，上一次神魔之战死了很多人，天族差一点覆灭，兮兮，我的童年里因为有了你，才是光明。“冬瓜的眼神里容情似水。
“我？”鹿兮满眼的心疼，站起来，因为太过于疲惫踉跄了一下，一下子跌倒冬瓜的怀里，“我吗？可是我连自己都救赎不了啊。”
“人是可以互相改变的，潜移默化中，可能因为很小就和你呆在一起，所以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即便将来没有结果，我也很幸福。”冬瓜扶着鹿兮再一次坐下。
鹿兮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心疼中又暖暖的，什么都说不上来。
第二天冬瓜去准备竞赛，鹿兮一个人改了标题投流量，每天都熬到了两点睡，钱花光了，粉丝也涨到了一千，但是这些粉丝的活跃度基本还是十位数。
鹿兮甚至觉得自己投推广有些上瘾，赌徒心态，而且这两天也高烧不退，已经属于喝药都不管用得了。
直播着就睡过去了，醒过来看见粉丝问她什么时候直播，也就只有那一个粉丝会活跃度比较高。
回了一句，对不起，刚刚在发烧，我没办法，你等我一会。然后继续开了直播间，另一个直播间，画画同事也过来了。”看你朋友圈发了，你这开始直播了啊。”
“是的，试着直播了，可是没有什么人，推广也不行。”鹿兮托着腮帮子。
“我说主播你在和谁聊天？”有些人不耐烦的敲着字，我都没有看见这屏幕上有字。
“啊啊，对不起，这里开了两处直播来着。真的很抱歉。”鹿兮马上关掉了另一个直播间。一时间的分心很不习惯，画画都变得没有心思。
“主播，你是在制作什么吗？”
“嗯，动画。”
“我看你掉粉丝了，快给个红包什么的，要不然没人进来。”
鹿兮一看这两个字，彻底不干了。直接关掉了电脑。
整个试炼进行了三天，很疲惫。画是没好好画，学也没好好上，周五还有个月考。心慌的要死，果不其然，这一次的月考是倒退到了二十多名。
被班主任潘老师拎到办公室说了一顿，“你看看你退步了多少名，班级第七，前面多少个人超过你了？”
“老师，我发烧了。”鹿兮委屈巴巴。
潘老师摸着鹿兮的额头，“我送你回去，他们那两位老师怎么搞得，找人也不再，是不是送你回去的路上，直接弄感冒了。”
“不是，不是。”鹿兮连连摇头，“我先天体弱。”
“你这几天回来上课吧。得好好补补。”
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潘老师，我是来给鹿兮同学送药的。”
“楼源老师，你不是出差了吗？”
“嗯，我去请了几个朋友。潘老师，鹿兮同学我接回去了哈。”
还没等潘老师反应过来，楼源将鹿兮拉到了门口，只听得一声关门的巨响，带着有迎面而来的风和尘土。
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全是这个世界有头有脸的配音演员。有木木子，高山，何处归来。。。。。
鹿兮哪里见过这个阵容，“各位大佬好，大师兄，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多大佬的？”
楼源摸着其中两个人的头，“我和你二师兄是他们以前的甲方，合作过很多电影美术涉及，顺便用不同的名字兼顾了出品人，你也知道世界需要文化传播，文化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思想，所以有些文艺片，我们是会选择性投资。”
鹿兮眨巴着眼睛“我这算不算傍上了资本大佬？”
“你还别说。”木木子有些不服气，“我以为给什么人配音呢，原来是个小丫头骗子，粉丝还那么少。”
“你让老大看上你哪点了？”高山也不是很理解。
楼城对着高山一个脑袋削上去，“别想歪心思，她是我们的师妹。”
何处归来，“话说你们师门还真的很神秘，师父是谁？我也拜一个。”
“别问，你没这个命知道。”庚辰冬瓜很是不屑。
木木子“这又来一个小朋友，他也是你们师门的？”
“嗯，一个远房亲戚，不用理他。”楼城将冬瓜推坐到鹿兮旁边，“不过他俩才是青梅竹马。”
所有人露出吃瓜的表情，冬瓜红了脸，鹿兮满脸的黑线，“小孩子不可以谈恋爱。他是我哥。”
“好了，不打趣这对初中生了，现在要我们做什么？”
“录音棚还是原来的录音棚子，大家这次来拍个照，几个给鹿兮脸打上个小兔子马塞克，然后我让你们什么时候转发博客，就什么时候转发，这几天鹿兮负责画画，我们负责视频剪辑，动态制作，然后剧本是鹿兮写的一个本子叫做《狐狸与鱼》
“我来看一下剧本。”
“我也看看。”
一群人连番看了一下剧本格式，“什么情况？这剧本看着很带感，但是这么大的场景怎么画？”
“我可以的。”鹿兮小声的说，“学了好久了，这种应该普通的画手都能做到吧。”
“你是不是对普通画手有什么误解？”木木子扶着自己的额头。
“鹿小兮，我去，还真的可以，这种大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画了。人物动态也不错，除了大透视她画不来。”高山翻了所有的博客，“低龄画手，大场景，动画，配音大佬力推。这波流量炸了阿，这生意我做，而且老大也给了不少钱。”
“不愧是你们师门的人。”何处归来这般说到。
鹿兮有些尴尬，“那个大佬，商业互吹就算了，我还是个新手，请大佬，前辈们多多指教。我了解过动漫，你们可以先更具自己的戏感先配一遍，然后我再来进行后期的卡时间。”
“没问题，大家互相合作。”
大概到了下午，人一个个和鹿兮拍照留念，签约过保密协议后就散去了，而对于鹿兮来说，制作刚刚开始，第二天，鹿兮就收到了所有人连夜赶制的干音。
由于是用于画面的精细度为主，但由于画工在两位师兄的指导下，以原本的基础，来进行项目制度的学习，肝了一个月后，终于出了十分钟的成品。
直到这个假期，鹿兮还一直在练习和绘制同步进行，很快。鹿兮《狐狸与鱼》第一作品，通过了审核。
各个平台，多种语言，顺便各个平台都买了推广，三天内连续更新了十个短片。评论区和网友区都炸了。
“很新颖的故事？男主居然一开始只是个书童？”
“终于不是皇孙贵族了。”
“别说，后面就打脸了哈哈哈。”
“大家快看各个配音大V的博客。”
网友开始转战博客“不是吧，主美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我的天，那么神秘吗？”
ＣＶ木木子博客：第一次与这么小的画手合作，还是老大的师妹，真的很幸运。
ＣＶ高山：原来以为是资本方，听完小丫头的故事，整个都化了，父母离异，家族有精神病历史，她本人不放弃，加上青梅竹马是老大亲戚，才有幸拜入师门。
CV泪雨凌琳：＠CV高山，别拿这个说事，明明人家靠的是实力，你偏偏给我说这些。
CV高山：＠泪雨凌琳，我怕大家误会她是资本方，来攻击我家丫头。
CV何处归来：＠高山，够了够了，我们家鹿小兮不露脸就说明了想安静学习呢，大家别趴私生活哈。
CV暖小柚子：你们看我配的哪个角色了吗？画的好好看，我第一次配厚涂二维角色音。
CV小布子：以后我就管鹿小兮叫老大了。
鹿小兮：＠高山＠泪雨凌琳＠何处归来＠小布子＠。。。。。。。谢谢各位大佬，我努力，老大不敢当，还需要向你们多学习。
楼源：我看上的苗子会差吗？开玩笑！
我去楼源大佬，原来是这个师门嘛，这女孩真的好幸运。
天哪，这个大佬听说很神秘，大家看他发的作品就知道了，超级炫酷的场景设计图，我还看过他徒手建立房子草稿的稿件，大佬中的大佬。
这一场视听盛宴，我去小兮太太，问一下你接稿子嘛？
鹿兮：暂时学业繁忙，估计接不了稿子，如果大家喜欢，可以去咕咕咕上买壁纸。理性消费就可以了，还是很想出自己的作品，没法办顾及很多，再次谢谢大家的喜欢。
关掉电脑，鹿兮累的只想睡觉。
楼源将这几天的打赏和点赞播产生的数额给体现出来，去掉付给CV的分成，还有一大笔的收入。
楼城让鹿兮签了一些合约，“这是出版社的一些个人画集约稿，你只需要签一下就行，里面会有百分之的提成给你。”
“我帮伯父找好了护理机构了。”庚辰冬瓜道，“这是你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心愿了吧，你留下来的钱够他们花销一辈子的，奶奶，爷爷，伯父，都不会有事。”
鹿兮热泪盈眶，扑上去抱住了小冬瓜，“谢谢你们，你们真的是我生命里的光，我知道我不能太贪心，我好想考美院，好想和你一起上大学，真的，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你们。”
楼城背过身去“那你可太贪心了。”
楼源摸着鹿兮的头：“小师妹，你这么喜欢我的话，长大了嫁给我哈。”
鹿兮满脸的黑线“你抢你孙子未来媳妇，真不道德。”
冬瓜一脸的无奈“爷爷，你就让让我，可以不。”
楼源略曰有些苦涩“这不给你助攻嘛。”
基本上连续更再更了俩个月，鹿兮发了条博客，“和大家立下一个十年之约，今年我十三岁，二十三岁考完大学的时候回来，继续更新，学业繁忙还请见谅。”
鹿兮发完就关上了电脑，什么都不去理会。
看着窗外的场景和桌子上的药物，哪里还有二十三岁可言？也不多惆怅，真正的训练现在才开始，此时已经是初二的上学期了。
传说中的美术，绘画基础打不完的练习，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型的场景构架，只是色彩的精致度上去了，要创作一个大的世界观，还可能需要更多的练习。
整个初二都在打透视，人体的基础，很快，初二也过去了，雪国的建筑设计还得看林徽因和梁思成。
“林先生的能力确实强，但大家为什么只关注他们的风流事？”
“因为建筑设计太枯燥了吧。”冬瓜翻开书，“就像你的画画练习，你本人其实是个很无趣的人，但是正是因为你的无趣，耐得住寂寞才成就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而林先生的感情历史确实很有趣。大家就先入为主了。”
“诶，就像你们讲的博弈论，如果给我看纯数学，我现在也会睡着。”
“所以啊，少数掌握一些东西的人往往不被人理解，你换做一个普通少女其实就不会有那么多是非。你现在翻翻那些给你的差评，你自己看都说了啥。”楼城这样说到。
“凭什么是她出人头地？一下子赚了不少钱吧，要不是CV们给她炒作，就她那个画工?”
“长得很丑吧，不敢露脸！”
“我看就是个攀关系的交际花。”
“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就想着赚钱，真的有毒。”
“这么瘦小，还长得那么黑。”
“精神病历史，不会她也是个精神病吧，我去挂她，直播带坏了风气，小孩子就该好好读书！”
“她之前搞直播来着，就是想火想疯了，一个未成年起了个坏头。”
鹿兮看了一眼，“哦哦哦，这不正常嘛，见不得人好，幸好我退网了。”
看着鹿兮略微带着疑惑的眼神，楼城喝着咖啡"你似乎有困惑，我不太明白，明明可以直接请大咖们帮忙，为什么我要自己播三天，不是给人留下不好的把柄，直接做录播啊。“
楼城笑笑“你还太小，不懂成人的规则，你接受的了营销嘛？哪怕我们不搞乱七八糟的。“
“其实应该是接受不了的吧。”
“所以啊，你得接受现实的残酷性，你现在能问出来这个问题，就说明你不排斥借力打力了，你自己搞，除了能卖惨还能做啥？哪来这么快的变现？”
“我我我？”鹿兮不知所以“确实哦，直播间我算是看明白了，不是搞笑类的，就是有绝对实力的，虽然不太懂什么叫乱七八糟的。“
“你现在的技能虽然厉害，但是也是吃了这一波少女人设，但凡你年纪大点，估计连市场都没了。”楼城将咖啡放在桌子上。
“诶，好难，我真的算很幸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