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重复的答题卷
我勒个豆，她要拿第一还真是见鬼了！
唐诗汐严肃地看了秦羽贤一眼：“去找吴斌？”
“走！”
丁涛看着唐诗汐和秦羽贤一起冲出去的背影，奇怪地抓了抓头:“这是干什么？晴雪总不至于作弊吧？而且……
“他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王临峰一下子冲过来抓住丁涛的脖子：“你个畜生！天天背着我内卷！看我不弄死你！”
丁涛凄惨的叫声在走廊里回荡：
“峰哥！我错了！”
办公室里......
吴斌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看着面前的年级排名，皱起了眉。
晴雪这丫头不是退学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她的名字？
“吴老师！”
唐诗汐和秦羽贤一前一后风风火火地冲出办公室。吴斌见到他们，一改愁容，笑脸相迎：“你们两个怎么了？来看成绩？你们这次考得都不错啊......”
“吴老师。”唐诗汐打断吴斌的话，“我想问一下......晴雪她为什么还是第一？她不应该没来考试吗？”
吴斌听到后愣了一愣，随后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啊......她明明已经退学了啊。”
秦羽贤轻眨两下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师，您这里有我们班所有同学的成绩吗？”
“有的。”吴斌打开了班级成绩单的页面，“你想看什么？”
秦羽贤凑上前去，看到了晴雪的成绩:“语文127分，数学150分，英语103分，科学177分，社会68分。”他看完以后轻轻一笑，“这不是她的成绩。”
唐诗汐也凑了过来：“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她的成绩啊，可问题不是在她为什么会有这个成绩吗？”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明显？”唐诗汐一头雾水。
“你看着。”秦羽贤调整了一下电脑里的成绩排版，“你看到小姈的成绩了吗？她除了语文之外的成绩和晴雪一模一样。”
“语文26分？！她在干什么？！”唐诗汐震惊到下巴脱臼。
“所以你明白晴雪的成绩是怎么回事了吗？”
“怎么回事？”
秦羽贤有些无奈地扶额：“我都提示到这地步了......”
唐诗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吴斌一头雾水地凑过来：“所以......能和我解释一下你们在说什么吗？”
“老师，我觉得妘雨姈应该是考了两份试卷，一份是她自己的，一份是晴雪的。”秦羽贤数笑着回过头，向异吴解释道，“这次只是校考，所以答题卷应该在你这里吧？吴老师，您不妨拿出来比对一下。”
“好。”吴斌从抽屉里拿出几叠试卷，把妘雨姈和“晴雪”的答题卷都拿了出来，平铺在桌上。
看到这十张试卷以后，三人面面相觑。
这五组试卷除了语文之外、分数、字迹、解答过程几乎一模一样。
“她是怎么做到的？”唐诗汐好不容易从震惊之余恢复过来。
秦羽贤像品鉴艺术品一样饶有兴趣地扫视着一桌试卷：“我估计她是在发试卷的时候偷摸拿了两份，然后分别把自己和晴雪的考号写了上去。”
“这......”吴斌面露难色，长叹一口气，“帮我去把妘雨姈叫来。”
……
“晴雪第一？”
“怎么可能？她最近都不在。”
“对啊，而且她也没有考场啊，她在哪儿考的？”
等唐诗汐和秦羽贤回到教室以后，大家已经都知道晴雪诡异的分数了。
“你去叫她？”唐诗汐指了指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妘雨姈。
秦羽贤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走到了妘雨姈的身边，他用手指轻轻戳了她两下：“小姈，起来了。”
趴在桌上的妘雨姈，睁开一只眼，声音沙哑，还带着点鼻音：“怎么了？”
“斌哥找你。”
“找我？”妘雨姈坐直身子，眉眼间满是疲惫，眼底还有很重的黑眼圈：“他很无聊啊，找我干什么？”
“聊考试的事。”
妘雨姈抬起头，淡淡地“哦”了一句，离开了座位。
“她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啊。”等到妘雨姈走后，唐诗汐回到了秦羽贤身边，“难道晴雪的离开对她的影响真的那么大？”
“也许吧。”秦羽贤看向门口，此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妘雨姈的身影。
……
“报告。”
“你这次考得还不错啊。”吴斌见到妘雨姈，眉开眼笑。
妘雨姈缓慢地走到吴斌的办公桌前停下，看到桌上的十张试卷，瞳孔微微收缩。
“很好吗？”妘雨姈选择装傻，“可我这次总分的成绩只有中位数啊。”
“嗯......可那不是你真实的成绩吧？”
“嗯？您是在怀疑我作弊吗？”
“哪里哪里，”吴斌笑得还是很友善，“你成绩可是我们学校属一属二的存在，你可以抄谁的？”
妘雨姈继续试探：“那您的意思是......”
吴斌指了指桌上的试卷：“你是不是考试写了两张试卷？”
“我......”一股无力感侵袭着妘雨姈，让她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我们不会因为这事处分你的。”吴斌温柔地说，“毕竟我们学校考试里并没有说考生写两张卷子是作弊行为。不过呢，这次考试过后可能就会多一条规定了吧......”
“所以告诉老师，这是不是你干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是......”妘雨姈两眼无神，低下了头。
“为什么呢？”吴斌似乎是担心被周围的老师听到，又放低了声音，“老师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妘雨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吴斌看出了她的窘迫，挥了挥手:“算了，你走吧。”
妘雨姈一愣：“这就好了？”
“嗯。”吴斌依然保持着微笑，“但是妘雨姈，这件事我可以算你没干过，但下一次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毕竟校长看见晴雪的名字可是被吓了个半死呢。”
“为什么？”
“因为晴雪退学的手续最后是他盖章的呢，但现在却又看见了她的名字，这不就跟活见鬼一样吗？”
“她退学了？”妘雨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两眼发光，“老师，您知道她为什么退学了吗？”
“这......她是因为身体……”吴斌说到一半忽然来了一个急刹车，“你问这个干什么？回去上课！”
“哦。”妘雨姈很知趣地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前的宣传栏上大张旗鼓地贴着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在红色的打印纸上，第一名的金色字迹格外亮眼:
“第一名：慕容晴雪。”
但第二名的名字不再是妘雨姈了。
妘雨姈盯着“慕容晴雪”这四个字出神。
这是她在这个学校里存在过的最后证明。
“你还在啊。”妘雨姈苦笑了一下，“不，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她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她也不知道自己考试卷为什么要多拿一张答题卷，并以“慕容晴雪”和“妘雨姈”的身份分别完成考试。
真是有病，妘雨姈骂了自己一句。
可为什么？
也许......
只是不想让这个熟悉的名字消失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