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湖心月忆(六)
夏草:这夏草不知,但……咱老爷就是一县之主,想必等老爷回来大小姐会被老爷逐出祖祠吧。
胡心儿:这是她自找的,谁让父亲母亲都偏袒她,就因为她比我大一岁,她就可以嫁给候大公子,我明明更优秀,凭什么!这次我一定让她再也回不来胡府,我要让她直接搬出祖祠……
夏草:(旁边的夏草看出自家小姐眼里泛起杀心,试探性的问道)小姐你想怎么做,奴婢都会听命于你的,谁让奴婢这条命都二小姐给的。
胡心儿:(胡心月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说道)香草,到时候你去六香居打听一下,这个茅三爷到底什么来头,还有顺便把这个药粉下到她们喝的酒壶里。
夏草:夏草知道了。
傍晚时分,六香居,六香居一楼大堂是饭馆,二楼三楼是客房,五楼是酒楼,每层都很宽敞,胡心月只带着夏草一个丫鬟来到六香居,这时候六香居已经坐了不少客人,掌柜的正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
因为这个场所过于人多眼杂,出门时夏维今还让夏草给她梳了一个公子哥的发型,虽然依旧掩饰不了她作为一个姑娘的清冷面容,但显得不是过于扎眼,吸引眼球!
夏维今环顾四周,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夏草则站在一旁伺候。
(她刚坐下店小二就殷勤的凑上来了,讨好道)这位漂亮公子,敢问一个人喝酒吗?
胡心月:(胡心月冷冷地看了店小二一眼,说道)一个人不可能喝酒吗?
小二:(店小二急忙打回转,对胡心月解释道)公子哥是外地人吧,这是我们青崖县喝酒的规矩,一人不品茶,一人不喝酒,三人扎堆漂漂酒,四人五人茶楼走,七人八人酒楼走。
胡心月:(胡心月不屑地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青崖县还有这个不成文的规矩,这是谁定的。
茅三爷:(店小二刚要向胡心月说,正在说话间的两人就被老远就听到的粗狂声音给打断了)小娘子莫要难为店小二,这个规矩不是青崖县定的,而是我为自己的酒楼定的规矩。
胡心月循声望去,只见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个臃肿的男人坐在一顶小轿子上被人从楼下抬着上楼来。
胡心月:是你?
茅三爷:(茅三爷看到胡心月,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是我,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怕了?
胡心月:谁怕,只要是拼酒我就没带怕的!
胡心月:(胡心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来吧。
茅三爷:小娘子好魄力!来喝!
就这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儿功夫就喝了十几壶酒。
这时旁边的夏草假惺惺的走上前来拿走胡心月面前的白玉酒瓶。
夏草:(劝道)小姐,你不能再喝酒了!
胡心月:(夏维今一把推开夏草,怒斥道)滚开!
被酒精麻醉的夏维今已然忘记了自己还是胡心月的身份,十分粗鲁的把这个混迹在她身边的奸细狠狠的骂了一顿。
夏草被骂得一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茅三爷:(旁边的茅三爷也拱火道)你这个丫鬟,你家主子做事还要你应允?给爷滚一边去,别扰了爷的雅兴!
夏草不敢反驳,手里捏着酒瓶的瓶口,迟疑了一会把酒瓶重新放回到胡心月面前的桌上,怯生生的退到一旁。
茅三爷:(茅三爷举起酒来向胡心月邀道)喝酒!小娘子!
胡心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喝到子时,店里只剩几桌人,旁边的店小二已经上上下下上来看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被胡心月给捉住了。
胡心月:(厉声叫住了那个店小二道)哎!小二去把这个人的仆从叫醒,让他们把他家主人给带回去。
店小二只好应声而去,没过多久店小二就把茅三爷的几个仆从给叫了上来。
胡心月再回眸看了一眼已经等的睡着靠在旁边柱子边的夏草,轻笑一声脚步已经有些不稳的走到夏草身边拍醒了她。
胡心月:哎!醒醒,咱们回家了。
夏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胡心月。
夏草:(问道)小姐,茅三爷呢?
胡心月:谁是茅三爷?
夏草:(夏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是奴婢说错了,大小姐,这茅三爷是谁?
哼,这丫头自以为隐藏的很深,实则早就被自己看穿了。
大街上,夏草搀扶着胡心月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府里的路上,熏人的酒气让一旁扶她的夏草直皱眉。
夏草:小姐你喝多了。
胡心月:屁话,我从不会喝多,你不信,我现在还能喝!
然后胡心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拼瓶酒来,抬手便要喝,只是就在靠近嘴唇的时候,胡心月突然刹车扭转瓶口朝向夏草。
胡心月:这最后一瓶还是夏草你替小姐喝吧……
不等夏草拒绝,胡心月就扭着夏草的嘴灌了进去,只是几口,刚才还十分清醒的夏草就醉的迷迷糊糊。
胡心月:呵……这是给我下的蒙药?
这次换胡心月来扶着喝醉的夏草东倒西歪的往府里走,在这期间胡月趁机嗑了一颗解酒药。
夏草:(夏草脚步踉跄,嘴里胡言乱语)小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丫鬟,不是牛马……
胡心月:这说的是我?
胡心月:应该不是,我只是她明面上的小姐,她的顶头上司还是我的二妹妹。不过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胡心月好不容易把喝醉的夏草带回了衙门门口,她重重的敲了几下大门,只听见里面脚步声很多,声势浩大的朝门口过来。
大门轰然被打开,里面晃晃荡荡的出来好些手里拿着火棍的下人,齐齐的排列站在两边,然后最后走来的是胡心儿。
胡心儿:(胡心儿看着门口的胡心月和夏草,皱了皱眉)姐姐你这是?
胡心月:(胡心月指了指手里满嘴酒气的夏草,向胡心月说道)我房里夏草这姑娘不是前些天她父母来信探望说他家里出了变故要她回家,就向我告了假,这位肯定是不能批的,夏草是妹妹你的人,我怎么能贸然做决定,怎么也得让妹妹确定她的是去是留,然后这丫头今天就不知道咋回事,硬是拉着...
胡心月:幸亏小二知道她是我的随身丫鬟,来到楼下的茶铺告诉问问,还帮我把人弄下来。
胡心儿:姐姐这是怪妹妹的不是了?妹妹也是想着姐姐以前就一个人独来独往 就想着安排自己的贴心丫鬟好好照顾姐姐的起居,姐姐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是心儿做错了呢?
这胡心儿好深的城府,都这个时候了还临危不乱装清纯小白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