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1、玩笑

“你信了？”苏屹兆此刻还没意识到对面的人无声希冀着什么，抛出话头的语气仍旧轻飘飘的。

“……”

直到回应自己的仅剩下静谧的呼吸声，“不是你真信了啊？”他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显然觉得顾云笙不像那种轻易相信粉丝总结的“糖点”的人。

“没，”顾云笙费劲讲即将破喉而出的苦笑，咽回肚子里，胃里的酸意一阵阵上涌，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服自己，“……没信。”

“真的假的？”苏屹兆问完后“唔——”了一声，彻底断了顾云笙的念想，“也对，想也知道我送的生日礼物怎么可能这么随意……”

“嗯，”顾云笙不知捕捉到什么信息点，提起精神，勾唇笑了一下，“要送我什么？”

“没想好，”苏屹兆正着犯难，转头就半点也不委婉地询问了本人的意见，“冉哥哥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都行？”顾云笙背抵着床头，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嗯哼——”苏屹兆轻哼了一声，算作肯定的答复，“不违法就行。”

“你。”顾云笙轻声说。

“什么？”苏屹兆握着手机的手在无知觉地收紧。或许连他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就如同顾云笙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和索求生日礼物一样。

“你……”顾云笙说话大喘气似地才将语句填充完整，“来了我再说，电话里说不清。”率先让步，退回独属于两人的安全交际线以内。

“好。”苏屹兆松了口气，在甚至没弄清这口气为何提起来的前提下。心脏复归正常跳动频率。他顿了顿又问：“还睡不着么？”

苏屹兆被余光里门缝的光影晃动吸引了视线，按理来说该是全暗或是光线自外而内投进来，怎么也不会是而今半遮不掩的模样。

“困了。”来不及细想，苏屹兆先被对面颇有嘴硬之分的回应惹得轻笑了声。

“困了？”苏屹兆语似讶异地重复了遍人的答案，以问句的形式，只是他不再需要答复，自顾自开口，“那手机放床边，我听着你睡，不吵你。”

“……”顾云笙在并不明亮的环境下动了动眼睫，像是想适应莫须有的光线，床板“嘎吱嘎吱——”地响着。

安静，半晌，顾云笙正思索着怎么告诉他自己躺下了，却跟人一道打着马哈想不动声色略过这个话题的声音装上。

“我躺着了。”

“我开玩笑的。”

“你……”顾云笙的声音难得有些无措，撑着床想重新起身，“开玩笑的？”

“我……”我这贱嘴。话都不会说。苏屹兆追悔莫及地暗自“呸”了一声，连忙补救道：“不是开玩笑，你躺着吧。”

“嗯，”顾云笙没话找话说：“针头拔了没多久，还不太适应。”

苏屹兆却成功误解了他的意思，“动一下也疼？”

“……”顾云笙显然也没想到苏屹兆能将自己的话解读到这个程度，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平白无故示弱，惹人担忧，“不是要听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