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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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昔日的恩宠如烟云消散,皇帝的眷顾转瞬成冰冷的背影,她的心沉入了紫禁城的深秋寒潭。而甄玉娆,却如春柳新绿,步步高升,如今已披上了贵人的华裳。甄家的算盘敲得叮当响,岂知胤禛的棋局更深,他巧妙地利用了姐妹间的裂痕,让她们在权力的舞台上自相残杀,这样的攻心之策,比任何直接的打击更为致命。

安陵容怀孕后便一直很小心饮食方面的东西,只是这样一来宝娟便不能留了。

瑶霜:“小主,都准备好了”

安陵容:“延禧宫里,该清理一些人了”

安陵容躺在榻上,一直到宝娟领了月钱回来,这才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宝娟:“小主,您是不知道,那玉贵人身边的宫女多嚣张,明明是奴婢先领的,她竟然……”

宝娟的话语,如同轻轻落在安陵容心湖的细雨,唤起层层涟漪。身处后宫,她犹如浮萍,无根无依,那些嫔妃的冷眼旁观,像冬日的寒风,刺骨而真实。唯有姐姐,那份情深似海的关怀,犹如暖阳照耀,让她在寂寥中感受到温暖。

安陵容:“宝娟,瑶霜毕竟是我从宫外带进来的,自然比不上你细心周全,平日里没规矩,更何况她是淑妃娘娘家里的人,所以有时候不能全权交付”

宝娟:“小主~”

安陵容:“宝娟,你跟着我日子也不短了”

安陵容:“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说着,安陵容将妆匣里的翠绿镯子戴在宝娟的手上。

宝娟:“小主,这太贵重了,奴婢……”

宝娟满眼贪婪,可到底还要推脱一二。

安陵容:“我需要你,帮我盯着瑶霜”

宝娟:“小主放心”

宝娟:“奴婢一定盯紧她”

宝娟的唇齿间悄然滑出的秘密揭示了真相:皇后对“玉贵人”并无好感,这竟与姐姐的推测不谋而合。原来,皇后厌恶所有牵扯到纯元皇后影子的事物,无论是人还是物,都难逃其忌讳。

宝娟从安陵容这里得来的消息,直接说给皇后,得知了安陵容和淑妃不像表面上那般要好,一直提防着对方时,皇后整个人都充满了喜色,若是能将安陵容拉到自己身边,那淑妃失了一条臂膀,定然孤掌难鸣!

近日,沈眉庄也在时有时无的针对安陵容,让皇后抓住了档口,雪中送炭。

甄玉娆厌倦了后宫中的权谋诡计,心生向往与沈眉庄的清雅之姿,希冀能与其缔结一段纯净的友谊。然而,沈眉庄并非表面那般,她的灵魂深处住着一个名叫沈言的女子,对甄嬛的冷漠自是延续到了她的胞妹身上。如此,甄玉娆的愿景,只怕是落空在了这场错位的情感交错之中。

皇后那边行不通,淑妃那边也行不通,剩下的就只有华贵妃了,年世兰一句“贱人就是矫情”直接将她愣了好半晌才回去。

宫中最是注重妃嫔的出身,就像延禧宫的锦贵人,前朝没有倚仗,后宫里几乎可以没有人会看得起她。

本来想靠着姐姐去找淑妃帮衬,可是她宁愿选择一个安陵容都不愿意选择自己!

延禧宫

安陵容感觉自己的不适,只能说是时间到了,随即便将自己怀孕一事告诉宝娟,让她帮忙去寻一个太医为自己诊治,可又怕淑妃会对自己腹中胎儿不利,一晚上以泪洗面。

这几日落了雪,愈发不好走了,皇后假慈悲便免了所有嫔妃的请安。

皇后得知了安陵容怀孕的消息,赶忙派了太医前来,果不其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皇后让她安心养胎,随即便将此事告知了皇帝,胤禛听后很是高兴,赏了安陵容很多东西,随后便下旨将富察贵人迁宫于钟粹宫,另外封她为嫔,居延禧宫主位。

沈眉庄亲自上门,吩咐了人不许打扰后,宝娟表面上担心安陵容实则是想探听沈眉庄的动向,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等沈眉庄离开后,安陵容满脸泪痕,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宝娟:“淑妃娘娘太过分了”

宝娟:“奴婢去请皇上过来”

安陵容:“别去,别去……”

安陵容:“宝娟,我害怕……”

安陵容宛如一朵蜷缩的秋菊,紧紧拥着宝娟,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滑落在她颤抖的肩头。瑶霜见状,试图轻解这个悲痛的结,却换来安陵容带泪的斥责。她的怒火未消,转身离去,步履中透露着不屑,仿佛那薄薄的空气已足够隔绝她们之间的一切。

宝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入夜等安陵容睡着后立马去给皇后汇报。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淑妃到底是年轻”

剪秋:“如此一来,那娘娘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剪秋:“只是锦嫔这一胎,咱们要不要……”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锦嫔前朝没有倚仗,就算生下皇嗣,也不是什么威胁,齐妃的三阿哥虽然占着长子,可到底是不中用,若是这锦嫔生下了皇子,倒是可以去母留子!”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只是,还是要等她生下来再说了”

剪秋:“那淑妃会不会……”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永和宫犹如铁桶一般,怎么伸都没办法伸进去”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锦嫔那边,吩咐咱们的人要好生照看,莫要让淑妃的人得了空子,打乱了本宫的计划”

剪秋:“是”

剪秋:“玉贵人那边寻了淑妃和华贵妃,只是都未曾搭理她”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罪臣之女,宫女爬床的东西,瓜尔佳氏不会放过她的”

剪秋:“那我们要不要推波助澜一番”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不用,本宫最喜欢看她们狗咬狗了”

宜修说罢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宫里是越来越热闹了。

此后,她们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

安陵容顺利的生了一个小公主,皇帝很是高兴又赏了很多东西过来。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容儿辛苦”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朕赏给你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你戴过”

安陵容:“这……”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怎么了?”

安陵容有些难以开口,一旁的瑶霜便跪下指认了宝娟偷窃主子的东西。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容儿,是真的吗?”

安陵容:“皇上~”

安陵容细细的呜咽着,小声的缩到胤禛怀里哭着。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一个宫女罢了,如何料理不得”

安陵容:“宝娟,曾经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嫔妾怕……若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冠上了这样的罪名,宝娟跟在嫔妾身边日子也不短了,嫔妾怕其中若是有什么误会,岂不是会折损了娘娘的颜面……”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你呀,总是爱委屈自己”

安陵容:“皇上,嫔妾不委屈,只是皇上……嫔妾现在只有皇上一个人了,爱屋及乌,皇上喜欢的皇上爱重的,嫔妾都愿意受着”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容儿”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别怕,朕为你做主”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苏培盛,去那宫女的房间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出来!”

苏培盛率领一行人声势赫然步入宝娟的闺阁,目光犀利地扫过每一寸角落。在那厚重箱柜的深邃底部,一箱璀璨的珠宝首饰悄然显露,仿佛暗夜中的星辰,熠熠生辉,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的沉寂。

宝娟刚从皇后的宫里回来,便被苏培盛派人拿下。

宝娟:“苏公公~”

宝娟:“苏公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培盛:“押走!”

小太监们直接将她拖到皇帝面前,便退了出去。

宝娟:“皇上?”

宝娟颤抖着双膝跪地,目睹那一枚枚凝聚她半生心血的璀璨珠宝竟赫然闪耀在帝王的手中,心中的悲痛犹如寒冰刺骨,生机瞬息间凋零成灰。

宝娟:“皇上……”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这些珠宝可是你的?”

宝娟:“是,是娘娘赏赐给奴婢的”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大胆贱婢,口出狂言!”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这明明是你偷来的,还敢狡辩!”

瑶霜嘴角挂着一丝微妙的笑意,她在一旁巧妙地点燃了那把愤怒的火,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细针,直刺皇帝的心扉。龙颜大怒,雷霆之威瞬间席卷整个大殿,他毫不犹豫地挥下旨意,将宝娟送入慎刑司的森冷阴影之中,同时,那些皇后安插的眼线,也如同秋后的落叶,被一扫而空,不留半点痕迹。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朕为你重新换些人”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就让她们永远不用那双手吧!”

安陵容:“谢皇上,嫔妾真的好没用啊”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容儿莫哭,朕的心都要融化了”

安陵容:“只是,皇后娘娘那边……”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皇后最是善解人意,不会同你计较的”

景仁宫内

皇后的情绪如夏日骤雨般狂烈,她身为后宫之主,竟在一个小小宫女的手下吃了亏,这岂非天大的讽刺?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每一道眼神都仿佛淬了冰霜,每一个字眼都带着雷霆之威,让人不寒而栗。

剪秋:“娘娘息怒”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剪秋啊,本宫头好疼啊~”

剪秋:“娘娘……”

皇后心中咽下这口气,显然并不打算就此宽恕安陵容与沈眉庄。

剪秋:“奴婢去寻太医”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淑妃真是好算计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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