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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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住繁英阁,只是这一回出来却只有自己孤身奋战了。

圆明园百花齐放,安陵容又不是一个暗自争宠的主儿,所以皇帝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也是常有的,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唯一担忧的便是姐姐在宫中,皇后会不会留有后手,太后能不能护得住姐姐啊!还有那个端妃……

瑶霜:“小主,淑妃娘娘来信了”

瑶霜将两封信交给安陵容,自己则出去守着门口。

两封信函,一为试探婉儿的心绪,一为询其近况,那份隐藏在意字间的关怀,透露出姐姐心底的牵挂,她终究还是在意着自己的,连关心都显得如此细腻。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笑什么呢?”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这样开心”

安陵容听到皇帝的声音赶忙将那封密信塞入袖子中,只留那封关切的信件。

安陵容:“皇上万安”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这是……眉儿的信?”

安陵容:“是,姐姐担心容儿会孤单这才写了信件关心”

胤禛的目光落在苏培盛身上,后者连忙垂下眼帘,眉宇间悄然掠过一抹落寞。转眼已过半月,却连一封只言片语的信笺也未曾盼到,她可以和容儿姐妹情深,可到自己这儿,却什么都没有!不知不觉,她已悄然占据了自己的心间,后宫佳丽,哪个不是将自己视若珍宝,期盼共享恩宠,唯愿与他比翼双飞。然而她,虽然表面上柔情似水,体贴入微,却仿佛总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感到那份关爱里缺少了一份真切的温度……

沈眉庄:“太后”

太后(乌雅氏):“这几日你照看哀家,还顾着两个孩子”

太后(乌雅氏):“着实辛苦了”

沈眉庄:“能够常伴太后身边是臣妾的福分”

太后(乌雅氏):“这些日子可有给皇帝写过信笺?”

沈眉庄:“这……还未曾”

沈眉庄:“皇上身边多添了些许妹妹们,自然能够照顾好皇上,臣妾只管照顾好太后,让皇上没了后顾之忧才是”

太后(乌雅氏):“傻孩子”

太后(乌雅氏):“你这样是在把皇帝推的越来越远了”

沈眉庄:“这……”

太后(乌雅氏):“你也是个聪明的,在这事儿上怎么就犯糊涂了呢”

太后(乌雅氏):“自古皇帝的后宫都是百花齐放的”

太后(乌雅氏):“哀家到你这个年纪还只是先帝九嫔中的一个嫔位,直到有了十四这才被抬为妃,你已经很幸运了”

太后(乌雅氏):“哀家的孩子,哀家了解,他虽多情但也专情”

太后(乌雅氏):“哀家能感觉到他对你的不同,眉目间有欣赏,也有爱眷”

太后(乌雅氏):“就像昔日,他对纯元一样”

沈眉庄:“臣妾蒲柳之姿,怎配与纯元皇后相提并论”

太后(乌雅氏):"纯元的离去,犹如利刺深嵌在帝王心间,成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哀家对莞嫔的冷淡,实则源于她与纯元那惊鸿一瞥的相似,那相似的容颜每当映入帝王之眼,便如同揭开结痂的伤疤,令他再次跌入痛失纯元的悲凉深渊。"

太后握上沈眉庄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褪给她。

太后(乌雅氏):“这镯子,是哀家做了德妃时先帝送给哀家的”

沈眉庄:“太后,这太贵重了”

太后(乌雅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相信,你一定能将皇帝从深渊中拉出来的”

沈眉庄:“太后……”

太后(乌雅氏):“哀家的这个孩子,自小便离了哀家送去佟佳贵妃宫里抚养,他六岁时才被接回来,很多心事都被他藏于心间,哀家每次想亲近他,他都躲得远远的……”

太后(乌雅氏):“不说了,哀家有些累了……”

太后(乌雅氏):“你去吧”

沈眉庄:“是,太后”

沈眉庄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翠绿的镯子,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圆明园交给胤禛。

想着太后的话,不管哪一版的电视剧中,德妃乌雅氏与四阿哥胤禛都是母子不合的,《甄嬛传》中更甚,还是胤禛在孩童时撞破了德妃和隆科多的丑事才不与他亲近的。

毕竟未曾亲历那段过往,无从深究其根由,她方才言语间的确透露了几分诚意,只是那诚挚之中蕴含的复杂情绪,恐怕唯有她心底才能明了。

圆明园

收到沈眉庄的信时,尽管只有寥寥数语,他也是极为开心的。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苏培盛:“皇上?”

苏培盛:“皇上?”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咳,何事?”

苏培盛:“皇后娘娘那边的宴席已然准备妥当”

胤禛对那封信爱不释手,放哪儿也怕丢了,索性便将那信叠好放入腰间的香囊中,并嘱咐苏培盛日后不换这个香囊了。

来到宴席,胤禛特地唤了声安陵容上前得意给她特地看腰间的那封信,随后便去了皇后身边。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皇上看起来很是高兴”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皇后辛苦,操持着这些琐事”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如同冬日里未期的暖阳,让宜修不禁心头一怔,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胤禛欢愉之际,杯盏交错间略显醉意,遂携苏培盛步出院落,让夜风拂去满身酒香。仲夏之夜,星河灿烂如织,宛如一幅镶嵌天际的绮丽锦缎。思绪飘向心之所系之人,那份挂念犹如星光,虽遥不可触,却点亮了内心的幽深角落,心境随之舒展开来。

苏培盛:“皇上,小心些”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苏培盛,朕今天高兴”

苏培盛:“说起来,奴才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皇上笑的如此开怀了”

月华如练,映照在太液池畔,两位话未尽兴之人无意间瞥见,一位佳人临水而立,手中红梅灼灼,宛如从瑶台仙境走下的神女,轻盈起舞。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她的舞姿曼妙,每一步都踏着星辉,红梅在她指尖绽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引得湖面波光粼粼,与她的裙摆共舞。刹那间,整个世界只剩下这如诗如画的场景,令人心醉神迷,看清她的面容时,握着香囊的手重重的垂落下来……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菀菀”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是你吗?”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菀菀……”

苏培盛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稍稍叹息。

翌日

胤禛酒醒,看着身旁面容清丽的女子,除了她那张脸,一时间没有半分兴趣。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你叫什么名字?”

甄玉娆:“奴婢婉儿”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哪个字”

甄玉娆:“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苏武的《留别妻》”

甄玉娆:“回皇上,正是”

胤禛没有多问,很快就离开了。心中烦闷不堪,苏培盛再问封号时,便随口一个官女子打发了去。

事后,他冷静下来想了又想,太液池那个地方自己已经明令禁止过不得有人入内了,怎么还会有宫女在那儿跳舞呢!还与纯元一般无二的面容……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小夏子”

小夏子:“奴才在”

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去查查那个宫女,是何身份?”

小夏子:“是,皇上”

苏培盛已然让他陷入了怀疑,自从他相帮甄嬛时,胤禛便不怎么信任他了。

繁英阁

小夏子:“小主,淑妃娘娘那边怎么说”

安陵容:“将甄玉娆的身份瞒下”

小夏子:“奴才明白了”

小夏子的禀报,胤禛心底或许已生信意,但面上仍掩不住一丝疑云。为了揭开真相,他暗中遣动血滴子密探,毕竟甄嬛之事如镜花水月,如今相似的巧合再现,他岂能再信如儿戏。

当宫廷上下沸沸扬扬地传开那日增的新宠讯息,最惊愕的无疑是瓜尔佳氏。她心中那份倚赖如影随形的贴身宫女,竟在暗夜之中悄然攀上了龙榻,背叛了她深信不疑的信任!

瓜尔佳文鸳:“贱人!”

瓜尔佳文鸳:“叫本小主在宫里抬不起头,当初是谁在你快饿死的时候给了你一口饭吃?”

瓜尔佳文鸳:“白眼狼,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

甄玉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甄玉娆:“要怪,就怪贵人你太蠢了”

瓜尔佳文鸳:“你……你这个贱人!”

甄玉娆:“贵人可别忘了,嫔妾现在是官女子,是皇上的新宠,若是打坏了,可是贵人的不是了~”

瓜尔佳文鸳:“你……”

瓜尔佳文鸳:“不过是个官女子,皇上怎么会为了一个毫无背景官女子来处置本小主呢?”

瓜尔佳文鸳:“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瓜尔佳文鸳:“本小主这就刮花了你的脸,看你再怎么勾引皇上!”

甄玉娆:“你敢?”

瓜尔佳文鸳:“我有什么不敢的”

甄嬛:“此处离皇后娘娘的桃花坞甚是近,贵人不怕冲撞了皇后娘娘吗?”

瓜尔佳文鸳:“我当是谁,原来是莞嫔娘娘~”

瓜尔佳氏身旁的侍女轻声耳语,提点道,莞嫔与淑妃交情深厚,而淑妃如今正得宠于太后,此刻万万不可轻易触怒。

瓜尔佳文鸳:“既然是莞嫔娘娘出口替你求情,我先暂且放过你,我们还没完……宫里的日子还长着,我们来日方长!”

瓜尔佳文鸳离去后,甄嬛轻柔地伸出手,试图抚慰颤抖的甄玉娆,然而玉娆倔强地挣脱了她的搀扶,那股反抗的势头竟让甄嬛的指尖在空中微微颤抖。盛怒之下,甄嬛的手掌不自主地落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甄玉娆:“你打我?”

甄玉娆:“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甄嬛:“我早就告诉你,宫里的日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甄玉娆:“你这是害怕了?”

甄玉娆:“害怕我牵连你啊?”

甄玉娆:“莞嫔娘娘~”

甄嬛:“你……”

甄嬛不予理会,直接离开了这里,只留甄玉娆一人在风中凌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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