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秘密

顾星河心中静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看着凤九舞。

凤九舞拄着手托着下巴，一幅半醉的模样极为惹人怜爱，但那眉目间却藏着一抹落寞。

这一丝丝落寞苦涩遮掩的极好，若换了别人来看，一定是看不出什么的。

但顾星河不是别人。

顾星河虽然与凤九舞并没有认识多久，但却极为了解凤九舞。

换句话说，凤九舞与顾星河都是同一种人，筹划谋算，皆能心有灵犀。

这样的关系，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凤九舞的不对劲呢？

顾星河歪着头打量凤九舞，心中却有些疑虑。

凤九舞生平都是查探过的，并未有什么疑虑不清的地方，但……

观凤九舞方才神情，绝不像是有什么被背叛的经历的。

顾星河眸中划过一丝疑虑，道：“非要斩草除根吗？”

凤九舞已然微醺，酒意上涌，鼻尖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在这月光下闪着细微的光芒。

“是。”凤九舞目光落在院墙上，语气坚定。“斩草除根，方为上策。”

这句话中无奈苦涩之意更重，顾星河心中不知怎么弥漫起一股疼痛怜惜。

且不论这为何与查探到的消息有所出入，只是这饱经坎坷的语气就让人心中难耐。

“斩草除根……上策……”顾星河皱着眉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是啊。”凤九舞怔怔的，那双纤纤玉手紧紧握着酒杯，几乎要将那玉质酒杯生生捏碎一般。“既然已经背叛，那就不再是朋友，也不再是心腹。”

顾星河心中一跳，被这语气之中的苦涩惊到。

“既然不是朋友，不是心腹，那就是敌人了……”凤九舞动了动发酸的脖颈，一只手掌捏着脖颈后的皮肉轻轻揉捏着。“既然是敌人，手下留情岂不是笑话？”

“是啊……对待敌人，必要心狠手辣才是正途。”顾星河晃了晃酒杯，轻轻笑着出声道：“我只是觉得，你会劝我莫要伤心难过什么的……”

闻言，凤九舞轻声笑了出来，一双眸子眯成了月牙的形状，笑着说道：“怎么劝你？我若劝你，你就能真的不难过了？”

这方话语说完，凤九舞笑的声音颤抖，按了按酸涩的眼角，凤九舞又道：“难过又能有什么用呢？不难过更是无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一遭心绪动荡便是迟早都要经历的，无非是早痛晚痛长痛短痛的区别罢了。”

顾星河点了点头，冲着凤九舞举了举杯。

二人相视一笑，杯中酒液尽数落入腹中。

凤九舞咽下带着竹叶香气的辛辣酒水，合上眼睛低声谈道：“长痛不如短痛，早早下了决定，也好过……”

声音渐渐微弱下去，顾星河却是心中一凛，目光紧紧盯着凤九舞。

若说先前只是猜测，此时凤九舞的话却是盖棺定论，面前这个年轻女子，定是有什么秘密……

初识凤九舞时，顾星河并未这女孩放在心上，后来接触渐渐多了，顾星河这才逐渐正视起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