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我是清白的
但其实还是应该惋惜,我惋惜的,是他被架在火上,狗皇帝与他地位给他权力,并不是因为器重这个儿子,只是拿他当棋子罢了。
只是让几个儿子争斗还不满意,如今连大宗师的家族也要拉下水。
帝王之心似海深,这个海,是汇聚一切肮脏黑暗的死海。
如果说这个世界最罪大恶极的人是谁,非龙椅上那个狗皇帝莫属。
阎王来了都得给他磕三个响头。
见我在发呆,桂嬷嬷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连连劝我想开些。
“想开些?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我只是感慨一下封建吃人,又没有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干嘛想不开?
“小姐,老奴知道你一向要强,若是难受,不要自己强撑着,说出来会好受些…”
要强是挺要强的,难受也是真难受,但那些诛九族的话,嬷嬷您敢听我也不敢讲啊,您还是太封建了。
“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握住了我的手,“老奴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姐的…”
“谢谢了哈…”我把手抽出来,聪明无比的小脑瓜实在是没琢磨明白老太太心里在想什么,只好使用转移大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嬷嬷,我饿了。”
肚子实在是开始咕咕叫了,我是真的饿了。
“老奴这就去催,马上就来。”
作为一个左脚小拇指骨折的病号,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桂嬷嬷的伺候,当了一整天咸鱼。
然后李承泽来了。
门外是桂嬷嬷行礼问安的声音。
李承泽推门进来,我瞥了他一眼:“有伤在身,礼数不周,殿下海涵。”
“理解理解,被剑砸一下就伤到骨头,我哪敢不海涵呐!这改日在我府上跌一跤赖上我了怎么办?”
这家伙一进来就开始阴阳怪气,他说的高兴,我听得牙痒痒。
“殿下是专程来说风凉话的?”
“阿靖,你这话说的我心里凉凉的。”李承泽哀怨地看着我,自己搬了个凳子过来坐下,“有件事情,你得知道。”
“我可以不知道吗?”我眨巴着眼睛,想装可爱蒙混过关,让李承泽把嘴里的话咽下去。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李承泽也不再同我玩笑,表情是少见的严肃,“你应该知道,阿靖,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恨我。”
我:???...
除非李承泽说他要打断我的四肢然后把我卖给六旬老汉做第二十八房小妾,不然我想不到什么恨他的理由。
“父皇为我指了一门婚事,是叶家的小姐叶灵儿。”
这我有什么好恨的?难道因为有媳妇了,要避嫌,所以要赶我下船了?
总裁冲冠一怒为红颜,要把女秘书给裁了?
这可真是裁员裁到大动脉了,把我裁掉,谁给他赚钱啊?
“殿下,您还有别的事吗?”我再三确认,李承泽说就这一件事。
这不纯属有病吗?
“您要是觉得现在有婚约在身怕叶小姐误会,应该和其他女子保持距离,您就自己克制点儿啊!”
“我跟您只有正当的金钱关系,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