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游戏·威福利山疗养院5

虽然小女巫的身份是系统随机生成的，尽管后来发生的事情无一不暗示着这个身份也许并不随机。

但是有一点爻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属于门，应用在她身上的规则，首先不应该和门的规则产生冲突。

就像机器人守则第一条，机器人永远不能伤害人类。

如果她自身的能力和门里的规则发生冲突，应该以门的规则为准，而绝对不能出现两者的规则互相对抗这种场面。

尽管最后输的人是她，也不行。

她进入门的世界，是假扮玩家，如果她在门的世界里触犯了规则，也得付出代价。

一把锁只是门的附属物，绝不能凌驾于门本身，这是真理。

但是现在，这条真理被推翻了。

事实告诉她，她和门，不是从属关系，至少小女巫不从属于门。

至于爻到底是谁，她已经无法给出答案了。

一长串分析讲完，只有凌久时勉强跟上了他的思路，甚至阮澜烛都有些迷茫。

谭枣枣则是根本就在状况外，像是在听天书。

爻不在意她听到了什么，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听懂，她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凌久时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见解。

凌久时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以为你是npc，其实说不定，你也是玩家？”

他有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阮澜烛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想去捂他的嘴阻止他，但已经迟了。

“就像小说里写的情节一样，你是一个突破了十二扇门的大佬玩家，但是并没有通关，只是被洗去了记忆，成为了这个游戏的傀儡...”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凌久时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越想，就越觉得这可能就是真相。

过去的两扇门里，门神都表现得对爻非常熟悉，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爻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游戏，也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些门里的世界。

“不会。”爻摇头，笃定道：“只有这一点我可以无比确定地回答你，我不可能是人类，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为什么？”凌久时不死心地问，“也许你只是被洗去了关于自己是人类的记忆，忘记了这一切而已。”

如果爻可以是人类，他并不愿意说服自己接受爻其实是一个NPC，其实只是一串数据。

“我认为，生物对自己的种族有天生的无法抹去的认同感，哪怕被洗去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至少他的外壳，还是那个种族本身，而不是别的什么。”

在鸭群中长大的天鹅，哪怕一辈子都只生活在鸭群中，也会意识到自己和周围的鸭子，是不一样的。

“我对人类这个种群，没有任何认同感和归属感，人类在我眼中，和猪狗鸡牛羊等等，没有任何分别。”

“你温热的嘴唇吐出的话语实在是太冰冷了。”阮澜烛上前两步，挡在爻和凌久时中间。

他知道爻是想让凌久时尽快成长起来，但她有点太心急了，一次性和凌久时说太多，会让他钻牛角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