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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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明亮的办公室内，有两人对坐着，相顾无言。

“妈，你真不想解释一下嘛？”最后，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还是气势比自己妈沫稍逊了一筹的阮白青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指尖点了点摆在桌面上的那份文件，厚厚的一摞，标题上赫然呈现了一个英文单词‘palingenesis’

“小恬曾经在这里进行过实验，您作为当时的总负责人，应该对这件事很清楚才对吧？”阮白青冷着脸，姜辣粉文件翻到了其中一面。

那一页上是一份身份信息，照片的位置上赫然呈现的正是阮恬年幼之时的模样。

杂乱的刘海软塌塌的贴在额头上，白金色的发丝下那双金色的双眸像是若隐若现，肤色是缺少营养而呈现的苍白，那是阮白青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样子。

“……”对面用手臂撑着脸的女人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只简单拿起那份资料翻了一下，面色沉静，并没有开口说话。

“姨妈当年出的事情很多人都清楚，我记得您答应过她要照顾好小恬的。”他叹了口气，“但看您现在这样子，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利欲熏陶给您整的丧失了本心，你，人体实验这种出……事都干了。”

最后还是收敛了一下用词，并没有把那个词说出。

“那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方回浅笑着那双深绿的眼眸直视着对面的人，像是在期待对面的回答。

光凭样貌上看，不认识他们的人，应该完全看不出他们其实是一对母子。

只不过不是亲生的就是了。

“你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对吧？那为什么…现在才来呢？”她慢条斯理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颗让阮白青极度眼熟的星辉。

那正是未央常常佩戴的头饰上的星辉。

阮白青沉默了一下，转而又继续开口。

“因为当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发生，而当我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事情就已经结束。”

“不可能仅仅因为心中的执意，而一厢情愿的去正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您，去装模作样的帮助那些受害者。”

“更何况，这件事情就算是捅到总负责人那里，他也不可能去做出什么更大的行动，只会敷衍了事。”

方回听见这话，微微挑了挑眉头。

“这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嗯……所以你这次过来，是因为魏铭吗？”

“还真是情深意切啊……”

“是有这一部分原因在的。”阮白青倒是并没有如方回意料之中的沉默，反而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更大一部分的原因，其实是我发现我们队伍中很多人都和palingenesis扯上过联系。”

“这么多相关人士都在一个队伍中，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巧合吧？”

“最后就是……您最近在针对我们队伍的事情，您不会真以为我不清楚吧？”

方回听见最后一句话时，沉默了片刻，转而又因对方话语中并没有多少的敌意而轻笑了起来。

“这件事情，你掺和进来只是有害无利，我也并不想看到你在好友与亲人之间做挣扎，所以……你知道该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