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没写,我把他刀准备扔了嘤换了个新的,胆还挺大但没办法

  周溪页将人在红口码头送了过来,站在水岸边的人风吹过她的发丝,那身织布连衣裙格外的好看,镶着蓝色的边,长长的披巾在肩头又落在手臂间。

  “对不起,我想我还是不能再帮助你,荣先生。”

  “自己跳吧。”

  “你能保证我的家人平安吗?我的孩子还小,你放过她吧。”

  周溪页落泪,身后的夕阳缓缓落下,声音悲惧,但又体面,身姿笔直。

  “不能。”

  “荣先生,我求您了……”

  那张娇好的容颜上,女人听着子弹上膛的声音,但从未举向她的头部,心中的希望刚刚燃起,只是往他那边迈了一步,“砰!”子弹打在另一只没有动的脚前方,她慌乱的往后往后撤,几乎是求生的本能反应,将一切尊严放下。

  两个高大的男人制住她的手臂,其中一个下手最恨,直接踹向了膝盖骨内侧,让她跪在了石子潭上,魏也将胶布抛过去,“啊——”声音就此变成呜咽声,只有头高抬着,眼睛含着泪在闪烁,看着他。

  “不用了。”

  另外一个男人刚拿着大号编织袋过来,摁着周溪页的脑袋,想倒着装进去,石头还没有往里放,堆在旁边,那男人松手,躬身往后推了一下。

  看见他手里的美工刀在冰凉的河水下泛着银光,半蹲下,轻轻的,但突然用劲,重新拽起女人的头发,让她的眼睛正视着刀尖,嗓音充满乐趣道:“其实我没有杀过女人,你可以试试。”

  “呜呜唔——”周溪页肮脏的裙子,害怕的面孔让他放开了手,沈之蕲看着他斜倒在石子滩上,其他四个人都在等着他,但是却看见他又忽然站起来,不动手了……魏也喊他:“沈哥。”

  只是这一开口倒好,让沈之蕲回过头来看向他,当然也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将腰后的短刀拿了出来,哐当一声丢在了地上,无所谓地说:“你录着,拿的人数——数字,一千两百刀,一刀都不能少。”

  其中两个人惶恐得看向魏也,似乎是在怪罪他为什么要开口,要惹来这样的祸端,“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起,又不是我?啊。”沈之蕲这话刚落下,就有一个人捡了起来,直接将短刀捅向那两个人,一击不成就捅第二次、第三次。

  有些意外,但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老大,我替你干。”那精瘦男人杀死了那两个人后,开口。

  变故来的太突然,魏也六神无主的被吓在原地,“啊——啊,啊。”

  “啊——”血花在他脸上滴落,魏也看着那男人也死了,心脏陡然不知道安放在哪里才好,扑通扑通地猛蹿,瞬间就跪了下去 “沈哥!对不起,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吧,你没做错什么。”沈之蕲本来想收了刀,但是余光中看见那地上的女人想逃,来不及顾上面的鲜血,直接收回到滑轨中,掏枪,杀了,“但是呢,我现在没有人替我杀她了,你呢——”

  “我能做!我——”

  “这么变态啊,不行。”沈之蕲像是专门给他殊荣一样,笑了一下,决定亲自动手,只是这会儿周溪页还没有断气,颤颤巍巍看着他,声音模糊,“疯子……”

  沈之蕲的面部表情抖动了一下,看着美工刀上肮脏的血迹,想洗掉,快点解剖完,待会就能洗掉了吧,“你和她一点都不一样,周溪页。”

  ……

  “查不到,全是境外的虚拟电话。”

  老乐摇头,查到这里线索便中断了,崔云峰听了,见大家都不发言,于是率先问道:“那另外一个是怎么失踪的?吴晓玲,她怎么说。”

  谈及这个,因为疑点很多,所以老乐最是记得清楚。

  “吴晓玲说自己当时被迷晕,醒后在一个仓库里面待了三天,然后就被解救出来了,中途并没有看见迷晕自己的人。”

  “可靠吗?”彭际飞听了也皱眉,但看见老乐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白屿之前的嘀咕。

  “所以目前只有梁倩出事了。”

  凶手对吴晓玲、王佩然看似实施杀害,实则是一种障眼法,而且对方非常清楚——梁倩会成为岑继的目标。

  这个借刀杀人的方法,还是想不通,难道是梁倩涉及宁城高坠案吗?为什么如此笃定呢,还是说被收买了?

  “那为什么江荫差一点就要在岑继手里遇害了,将岑继抛出我们视野的,是江荫啊?”

  崔云峰不解地发问,对上彭际飞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难道说,江荫的目标有两个,梁倩和岑继都是!”

  “没有足够的证据,最多只能是嫌疑人。”彭际飞拧眉,继续道:“现在唯一缺乏证据的点,就是凶手是否遭受或目睹过霸凌事件。”

  这也是能否确定,江荫动机成立的一点,非常重要。

  “你问过王佩然,为什么梁倩非要跟着去的原因没有?”

  假设,凶手遭受或目睹过霸凌事情,但至今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四年后选择其中一名施暴者,使其出现在某异地,利用岑继企图模仿的心理,对其实施间接杀害。

  并为造成寝室四人遇害假象,禁闭吴晓玲、假装谋杀江荫。

  整个过程的梳理,基本上没有问题,除了王佩然和梁倩没有任何矛盾,但梁倩还是隐瞒其行踪,企图实施杀害,是为什么。

  彭际飞这边没什么突破,全员焦急,冯让也没好点哪去,一大堆要做的事情摆在面前,任何一个小的失误,都有可能面临生命的代价。

  ……

  阿成将吉普车开了过来,卸了一箱货,副驾驶坐了个带胡子渣男人下车,亲自打开来验货。

  “东西都在这里了,荣先生。”

  沈之蕲身上还是刚到磨江的那件衣服,也没换,上面沾了血和泥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对方后面那几个跟班,眼底就有露出不善,问道:“看着脸生,都是你身边的?”

  “就这小子是新人,叫阿成,靠谱得很,荣先生你放心吧。”董三贵长着刀疤脸,古铜色的皮肤黑糙糙的,横眉看了看阿成,多介绍了几句。

  阿成笑了两下,朝荣先生微微弯了弯腰,目光不动声色看过去,是在偷偷看对方后面的人。

  其中背着登山包的三十来岁男人,紧抿在唇,正是魏也,此刻情绪有些外露,透出几分凶狠的野蛮劲。

  董三贵不能理解自己做了什么,不过反正回头会去试探,现在太明目张胆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只挑着些场面话说说:“这次荣先生您,能带我们这些人走关,还得多感谢感谢啊。”

  “验货吧。”

  沈蕲之看向阿成的眼神带着几分蔑视,紧绷着脸,倒是跟在他身后的魏也假笑了几声,主动去查收货物,等董三贵验完没有问题之后,就该张罗着换车搬货了。

  董三贵好不容易上了车,这会儿才歇下,大概是仗着自己人手多,直接打听道:“这都是往哪儿走啊,估计是要些时间吧。”

  前排都是些负责开车和戒备的,双方各派了一个人,其余的坐在后面,车厢仓里有铁长凳。

  车厢里的灯泡不是很亮,只是一旦靠近了,还是会觉得刺得眼睛疼,沈蕲之换了座位,坐得远些了,在木箱中翻出一副古茶色镜片的墨镜,戴上。

  刚收起的刀上还残留着血迹的斑驳,心情不是很好,洗不干净,灰白色的眼睛微抬,滑轨微刺出锋芒,但这已经不是原先的那柄美工刀了,很新,就连刀壳的颜色也不一样,是最老款式的那柄颜色。

  “董老板只管路上安全就行。”

  “那是那是,荣老板是哪里人啊,国内还是国外的?”

  董三贵并不警惕,笑哈哈的拐了话题,不再谈论这方面的话题,还攀谈着其他什么话,只是除了沈蕲之中沉默过后回复他,没有任何人开腔,“你要是能做到守口如瓶,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哈哈哈哈当然,干我们这一行的,最讲究的就是实诚,还有嘴严。”

  “我不在乎我是哪里生的。”沈之蕲语气很温柔的看着他,带着淡淡的笑意,“我永远都是最险恶的地方长大,明明比那里要危险许多,却受到的伤害,远不及其丝毫。”

  “哈哈那是哪里,居然有那么凶险的地方?”董三贵嘴都笑烂了,哪敢不笑,只是确实一点都笑不出来,但沈之蕲脸上却没有任何翻脸动手的意思,耐心回答道:“三化市芦门县……泗圧塘,參伢刺。”

  后面停顿了很久,才生硬地说出当地的一些方言,四丫屯,指的是乡一级地方单位,刺与宁城方言中的噶喔是同义,意为有几间屋子的地方,引申为更小范围的村子,可能与村一级地方单位相同,也有可能更小。

  “那还真没听说过。”董三贵大概是发现他神经有点问题,慢慢地不敢说话了,也就没有人再说话了,货车在路上行驶的颠簸声盖过一切嘈杂。

  下了一点小雨。

  货车从早上开到晚上,又开到白天,整整,第二天晚上终于下车不开了,但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从树林穿过去,走了四五十分钟,终于有小路看见了。

  四周看不见一个人影,瘆人得慌,风吹得树叶子哗哗叫像鬼声,更不要讲好像有蛇嘶嘶的声音。

  “这是干嘛的嘞?荣老板,哪里有地方能住啊!”

  沈之蕲估计是被问得烦了,一路上问个十句话,一点都不懂江湖规矩,一句话也没说。

  魏也跟在后面,很快就能看见一个红屋顶灰白墙的屋子,周边全是拉着电网,好几米高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吓人,门口有锁,沈之蕲开了门。

  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面堆满了灰尘,呛着气儿出来的人手里面什么也没找到,痞气的脸上满是抱怨:“什么嘛,这个地方连烧水壶都没有。”

  “算了算了,干脆面要不要?”董三贵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丢了包袋装的泡面过去,那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好像还是小孩子才看的动画片。

  钱谦大大咧咧坐在竹席子上,抓了把纸盒子里面的孜然包,撇了撇嘴,“咱付姐是真行啊,这趟货跑的,我这一睁眼还以为自己在天桥下睡觉呢。”

  “这你不得问那个谁去,要不是他以前替霍岐山跑路的,我们能跟着走这线?”

  董三贵站起身来掸了掸大裤衩后面的灰尘,也没和钱谦打招呼,就直接闯进隔壁房间里面,嗓门极大。

  “喂,还有几天啊?什么时候能到磨江,出境了没?”

  钱谦听到这声音耳朵都震了震,脸面微变,但也只是一瞬,脸上还是乐呵呵笑着的,他走过去,只看见客厅里,沈之蕲蹲在地上找东西,那以前装鞋的飞机盒里面全是碟子。

  “一天。”

  拿着一张变态杀人狂片子的人缓缓站起来,将那个装着二级片的盒子踢进床底下,抬起灰白色的眼眸,声音漠然。

  “马上就到了?呵!那这儿是哪,良宾,还是塔山,还是克善?”

  董三贵一点也没有钱谦那副松弛感,实在是想不通,张口就问,一下子报了好几个地方,从北部报到中部、报到东部,不断试探着大致范围。

  那张碟子哐当一声掉下来,是他指尖没用上力气,语气淡淡的:“再问一句,全都给我去死。”

  他将手头上的碟子放在了沙发上,继续想去找零件不齐全的电视播放器,似乎是想听着什么、看见什么,但是却只能一步步按照说明书来,完成所有既定的,已经被指定好的步骤。

  钱谦心里虽然吓了一大跳,但说到底了也就是一个没什么势力的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嘁——董哥你也别急嗷,就那逼玩意能有啥用,等咱完事脖子一摸一抛,能搁这儿逼逼赖赖,犯什么神经当大爷。”

  “你要是有这能耐,你上啊。”董三贵一听这话就冒气,激将法入不了一点心里,也就是对荣彦不放在心上,随便使唤使唤,在钱谦这里,那心窝里跟明镜似的,一听就知道这是讽刺自己当出头鸟!当不好活该!

  “那肯定急不了,我知道董老板你心里明亮着呢,听你的听你的。”钱谦装听不懂,笑着恭维他。

  只不过看荣彦上二楼的样子,应该是来过很多遍,对于常走的线路,就连住的地方也熟悉成这样。

  “荣彦这儿,看来是不可能透露的了——”钱谦耸肩,看董三贵也不说话,那自然是要落自己手里来专使坏了,刻意道:“董老板你说,这能有什么法子能成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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