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神明（2）
信徒是皇室之下第二大的势力。当然，或许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敌对，也并非国王和教皇，神明是大多数人包括皇室成员在内公认的信仰，神明甚至会扶持通过祂考验的皇室成员成为下一代国王。
尽管如此，这里也仍然存在像nightmare这样的无信仰者。神明并不强求人们信仰祂，祂尊重所有的无信仰者，然而，在此基础上，神明从不容许异教徒存在。
民间或教堂，有时候会举行一些祭祀仪式，它们其中一些是定期的，涉及范围各有不同。其中等级最高的莫过于由莫西弗在等级最高的教堂所在地主持的降临仪式，在此类仪式上，莫西弗将会画下召唤阵，迎接神明片刻降临。
莫西弗，他是神明的唯一一个弟子，也会是下一任“教皇”。
起初，nightmare没有怀疑过这个小孩的身份。或许怀疑了，但是不多，他以为她会是某个贵族，没落家族的后代，毕竟钱袋子放在那呢！但她没有那些繁琐的礼仪或是讲究的用语，她不像贵族，亦不似平民。
她很少离开室内，就算离开也几乎是定期的，只有偶尔他们会一起出个门。
时间长了，他很难不注意到这个孩子大多数时候都在宗教举行活动的时候离开。
“你信神？”
但她否认了。
“我不信神。”
于是他们继续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或许是那个答案太过于惊人了，即使它有时候就摆在他面前，他也装作没看到。
他在一次祭祀上看到了那张脸。
浓厚的魔法晶体生长成树的形状，立在召唤阵中央，她坐在树枝上，闭着眼，白色的长裙，白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如果不是她睁开了眼睛，他甚至可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但他绝对不会认错那双金色的眼睛，像一个漩涡要把人的灵魂都卷进去。
“所以……你就是那个神？”
这一次，她没有否认。
“嗯。”
“哈……我早该想到的，你甚至没有对我隐瞒过。”
nightmare摇了摇头，面上还留着笑意。
“算了。”
“我们回家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说不可或缺还为时尚早，但他们似乎有了一个共同的家。
“家”。
“好。”
她歪头一笑，牵上了他的手。
传说神明悲悯世人。
“所以，这儿为什么老是下雨？”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传说中说，神明悲悯世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我从来不觉得那是真的。”
“那它就是假的。”
“这里总是下雨，是因为我总是在悲伤。”
“我从这个世界里苏醒，过去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总是会悲伤。”
“不过，我发现了一件事。”nightmare说。
“什么？”
“自从你造访我家之后……”
“晴天好像变多了？”
她不置可否。
“你当时为什么来找我？”
“我路过你的窗户外面，看见你的时候，就有种感觉。”
她低下头。
“我觉得，我应该要认识一下你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