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疼痛是真实可信的
“我现在……是醒着吗？”
你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昭告着你使下的力度并不算小。
脸上传来火燎的触感，但真正传达到你大脑的疼痛却并没有多少，不过，你还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疼痛，至少这证明你并不处于梦境之中。
“你还知道回来？”一个略带怒气的声音粗暴的打开了门，木门发出抗议的吱呀声。
“Nightmare？唔！”
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黑色的触手缠住了。
紧接着，啪的一下，这个常年漆黑的房间亮了起来，尽管灯并不是很亮，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刺激到了你的眼睛，你下意识的闭上了眼，想要伸出手挡住惨白的灯光，却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关上灯！把灯关上——！”
“我是不是给你的自由太多了？”Nightmare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下一秒世界就要爆炸了一样糟糕。
“是不是太久没教训过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Nightmare压低了声音，“今天让你回忆一下？”
虽然是个问句，但Nightmare丝毫没有征求你回答的意思，狠狠地砸上了门。
你的眼睛还没完全适应光亮，冰冷的刀片就已经贴上了你通红的脸颊，你不由得小声的“嘶”了一声。
“我要你牢牢记住你的身份……”
“E X P。”
……
你现在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疼痛。
“Boss——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你是分尸了个人吗？？？”来者不满的抱怨道，“你不会把人弄死了吧？分尸也别在这儿啊，清理起来多麻烦啊……”
“少废话，有事说事。”
……你的意识逐渐离你远去了，连同肉体上的疼痛一起。
“疼吗？”你感觉到有个人捏了一把你的脸，声音里满是嘲讽。
“……现在不是很疼了。”你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反正你也没力气爬起来。
“啧啧，这么惨？”
你感觉到有一只手拉开了你的衣服，手指划过你的伤口。
你想说“别乱动”，但想了一下，对方估计也不会听，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似乎是觉得触碰你的伤口也没什么意思，他没再触碰你，“你想让那个家伙再也伤害不了你吗？”
“别开玩笑了，我们能不能做到这种事你应该清楚。”你没好气的说，你睁开眼睛，不出意料的是那张不知好歹的笑脸。
“是啊，我应该清楚……”Killer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所以，你的答案是？”
“……不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不恨他们吗？”Killer撇了撇嘴，在床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是『他们』？”
“噗……你知道的，我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以为然。
“……我还以为你知道。”Killer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落寞？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看到Killer这样，你也有些别扭。
那张从不摘下笑容的脸上……是不是也藏有难以言说的痛苦呢？
“我……”
“好了！”Killer打断了你，声音恢复如常，“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回去吧。”
Killer的眼神中隐约带有一丝悲凉，脸上的笑容竟是你从未见过的那般温柔。
看到那个笑容的那一刹那，你第一个浮现的念头竟然是……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