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想要叛逆

殷聿弯下腰,利落的撕开纸包,仔细地为他贴上。

  少年修长骨感的手游走在他脸上,轻轻的按着创口贴,让它更服帖些。坐在板凳上的人仰着头配合他。

  当殷聿撕开第二张创可贴时,贺嘉瑞蹦出来,“我来吧?”毕竟是我弄伤的。

  “……”

  “嗯?”无人在意。

  两人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贺嘉瑞完全插不了嘴,只好作罢在床上坐着等。

  殷聿细心地把创口贴贴在伤口上,全程两人没说一句话。半分钟后伤口都被处理好了,那人又把头压得低低的。

  “…谢了。”他闷声开口。

  殷聿点点头,洗了个手,擦干后准备招呼贺嘉瑞走了,转头却没看见人。抬脚走出医务室发现他在外面打电话。正要开口,贺嘉瑞已经挂了。

  贺嘉瑞转头看见他,兴奋地冲过来。

  “清桐回来了!他回国了!”他难掩开心道。

  少年愣了一瞬,也勾唇浅笑,“现在去接机吗?”

  “走啊!”话还未落,贺嘉瑞就跑出去了。

  等那同学拿好药出去,走廊一个人也没有。上课铃响起,他头也不回的朝教学楼走去。

  下午四点,到首都的飞机落地。一位穿着时髦,长相吸睛的少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身后跟着几位提着大包小包的黑衣保镖。

  他们一下便发现徐清桐,贺嘉瑞高兴的小跑过去,大喊:“ Surprise!”

  徐清桐刚才还闲云气定的步伐停住了,他呆了几秒。直到贺嘉瑞快扑倒他,殷聿出现在面前,他才反应过来。

  故作嫌弃地推开贺嘉瑞,“你的发色low死了。”

  “你什么意思啊!”刚染发的时候贺嘉瑞可喜欢了。

  “字面意思。”

  这是徐清桐和殷聿平时的爱好之一——逗贺嘉瑞。

  徐清桐看着他无能狂躁的模样哈哈大笑。

  “欢迎回来。”殷聿笑道。

  徐清桐也笑,拍拍他的肩。“没想到你们会来接机。”

  贺嘉瑞还愤愤不平,“你都给我们打电话了,不就叫我们来接吗!”

  “啊,我可没有。你们下午不是还有一节课吗?”徐清桐道。

  贺嘉瑞耸耸肩,无所谓道:“翘了呗。”

  徐清桐无语笑了,“你平时撬就算了,怎么还带阿聿呢。”

  “你管我!”

  殷聿笑着,“行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到这个贺嘉瑞又有话说了。“我知道一家——”

  “我们不去酒吧。”殷聿抢答。

  像贺嘉瑞这种把酒吧当第二个家的人,他撅个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啊…”贺嘉瑞不甘道:“我带你们去个清吧,那不吵的!”他眨眨眼睛。

  “……”

  这酒吧的装修极致简约,里面的音乐舒缓轻灵。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是音乐厅。

  三人坐在卡座点了酒。看来今天想吃到一口热乎的是不行了。

  “这次回国打算待多久?”殷聿点着酒杯。

  徐清桐抿了口酒,轻笑道:“不走了。”

  两人都是震惊 贺嘉瑞差点呛死,旁边的殷聿给他扯了张纸。

  贺嘉瑞擦好嘴,情绪激动,“什么意思?!你不走了?一直吗!?”

  “嗯哼。”徐清桐垂眸,“但逢年过节,我会去英国陪我姥姥。”说着说着,忽然一笑。

  “说到这次能回国,还多亏我老子良心发现,怕我被逼得太紧,心理有病就把我放回国了。”

  贺嘉瑞眼睛一瞪,“啊,你在国外那几年发生了啥?”

  听着徐清桐能对自己的经历侃侃而谈,少年不禁捏紧酒杯,看见杯里的酒出现涟漪,打碎了杯中人的倒影。

  殷聿品了口酒。苦的。

  在酒吧喝完,几人又转场去了卡拉ok,硬是玩到三点才各回各家。

  他们站在ktv门前等司机,刚唱歌时又点了些酒,贺嘉瑞算是完全断片了。在街边又吼着嗓子唱歌,然后吐了。徐清桐他们隔得远远的,生怕别人知道他们认识。

  好在贺嘉瑞的司机先到了,两人把他架上车后,终于松了口气。

  凉风吹的人冷飕飕的,刚才还没感觉,现在周围不闹了,只剩飞驰而过的车影,接下来便是继承人之间的对话了。

  徐清桐插兜笑道:“贺嘉瑞这种没心没肺,整天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还真让人羡慕。”殷聿闭上眼,晚风吹拂过他的发丝。“是啊。”

  徐清桐察觉殷聿的语气,眉头一皱。“…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

  “他们很好。”殷聿看着鞋尖。

  殷聿的父亲,殷京义。掌权60多家公司是当今全国最大公司的股东,国外也有20多个子公司。一直保持在全球富人榜前五十,才四十多岁本应有更大的前进空间,可几年前被告知得了不治之症。虽然好好调养并不会危及性命,但他已经给殷家留好退路——让殷聿成为继承人。

  才十七岁的殷聿肩上沉重的担子,让他喘不过气,稍有不慎便会被压死。

  空气又沉默了。徐清桐靠在电线杆上,从包里摸出烟。吸了口又想起殷聿不抽烟,于是走远了点。

  “给我一根吧。”

  徐清桐定定看了他几秒,“喏。”

  烟是蓝莓味爆珠,对于第一次抽烟的人来说,确实很呛。

  但意外,很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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