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38
贡院，范闲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呆滞，像是在发呆。
王启年：大人怎么了？春闱圆满结束，咱们不是应该高兴吗？
王启年不是很理解范闲的忧郁，戳了戳他的肩膀道。
范闲：没什么？外面有闹事的动静吗？
范闲坐直身子，摇头询问。
王启年：没有，春闱本就是有人欣喜有人忧，普通举子谁敢质疑春闱？
今年都算公平，要是往年，有些人根本不可能考中。
范闲：是啊！
就是因为没人质疑，科举的风气便越来越差。
范闲：这里应该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
等了这么白天，也没等到庆帝的后手，应当是不会来了。
王启年：去哪？
范闲：今天放你一天假，我去找林相。
要说这世上了解庆帝的人都有谁，林相算其中之一。
王启年：哦哦。
王启年也没硬跟着，放假也挺好，刚好可以陪女儿去逛逛街。
林府，林相收好告老还乡的圣旨，就要管家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于是等范闲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乌泱泱的马车挤在一起，场面十分热闹。
范闲：这是干嘛？
范闲眨了眨眼，一脸莫名。
袁宏道：“小范大人，小范大人……”
就在范闲犹豫要不要成为他们其中一员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鬼鬼祟祟的声音。
范闲：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袁宏道：“小范大人还不知道？陛下刚刚允许了林相告老还乡的折子。”
这些人，不是来送别的，就是来林相这儿露脸，企图让林相推荐他们。
范闲：这么快？
范闲有些震惊，他以为庆帝不会同意。
袁宏道：“林相辞官，小范大人知道？”
袁宏道眼神微闪，这件事他都不知道呢。
范闲：也算不上知道吧！
范闲闭口不言，只在见到林相后，提出想要和他单独聊聊。
林相：“你说陛下企图换卷？”
范闲：嗯，我也纳闷呢。
明明他都默许自己不作弊，偏为何又在结束时亲自动手。
林相：“大概是想让你做更多的事。”
林相在屋内踱步，没一会儿，就幽幽开口。
“索性我先他一步，否则现在我就是被迫告老还乡！”
在范闲这般严防死守的情况下，还有人能作弊。可见过去的科举作弊有多严重，要是他没猜错，陛下就是想借题发挥，让范闲彻查历年的科举作弊案。
“我也不防和你说实话，历年科举作弊，背后都有我的影子。”
可以说，范闲一查一个准。
“那陛下还会继续吗？”对于林若甫所言，范闲沉默良久，才闷声开口。
“不会了。”林相摇头，拍了拍范闲的肩膀道，“但以后或许还会有别的事，咱们这位陛下，心思深的很。”
范闲：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我和婉儿去送你。
范闲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此时此刻，他不想想那么远。
林相：“明天吧，越快越好。”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左右他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动身就行。
范闲：好，那晚辈告辞。
范闲假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