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警车,居然是以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车上太安静了,俩警官很严肃,那名男子垂目沉思,我也就不敢说话了。从刚才的现场到无生门,或许要很久,我开始盘我要做的事。
我:os:这男子身上的伤是严刑逼问弄的,在这里忘记代表数是犯罪吗?丢失身份证明好像也是件特别严重的事。
我:os:那他是怎么忘的,又是怎么丢的呢?如果身份证明很重要,不应该妥善保管在一个很隐蔽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吗?怎么会丢呢?
我:os:忘记代表数……被人下毒了?还是说……记忆被消除了?他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os:那我该干什么?我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逃出去?怎么逃?找到真相?或许是吧……
警官2:你下车。
我:啊?哦。
我刚发现,车门开了,警官站在车旁,是被我抓住手腕的那个。我走下车,无生门就在眼前,另一个警官带着那名男子正往里走。无生门里很暗,只有油灯亮着微光,我看着那名男子被关进铁栅门,这间囚室很简陋,没有桌子没有床,只有满地的干草堆。
警官2:你应该有办法让他想起来。
我对上警官的眼神,那是信任。
我:但我需要时间。
警官2:给你时间,三天,够不够?
我:够了,谢谢。
警官2:我姓傅。
我:哪个fu?
警官2:师傅的傅,单人旁的那个。
我:哦,好,三天后我去哪找你?
警官2:不用你找,当72小时的最后一秒结束,我就会出现。慢慢查吧,我相信你。
他笑了,然后走了,另一个警官也不见了,我靠近铁门,小声问,
我:你好,那个,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那名男子坐在草堆上,听到我的话缓缓抬起头,
邢武:你要问什么?
他脸上的伤削减了我的勇气,我深吸一口气。
我:你叫什么名字?
邢武:邢武,开耳邢,威武的武。
我用笔在本子上写下关键信息,这本子和笔是我刚才在身上的所有口袋里一顿乱翻找到的。
我:你记得你的身份证明是什么时候丢的吗?或者你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
邢武:我一直把它压在枕头下面,前天晚上看,它还在,昨天晚上就不见了。
我:你只有晚上会掀起枕头吗?
邢武:对,我没有子女,老婆在两年前得癌症没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起床后只会铺被子,枕头不会动,只有在睡觉前会确认那张纸还在不在。
我:os:那就是昨天白天不见的。
我:完整的身份证明就只是一张纸吗?
邢武:对,所以我才会放在枕头下面,不容易被发现,我又很容易找到。
我: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记不起自己的代表数的?
邢武:这个……我想不起来了,但我想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os:那可太重要了,可他都忘记代表数了,忘记什么时候忘的也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