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不开窍47

实验室的冷光灯下，林蕊蕊摘下护目镜，发梢被静电带起几缕。白大褂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口罩边缘露出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像沾了晨露的玫瑰。刘野倚在实验台边，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今晚别加班了，一起去吃宵夜？”

“不了。”林蕊蕊低头记录数据，钢笔尖在纸上洇出深色墨点，“孙泽毅说要来。”话刚出口，耳尖就泛起薄红。

与此同时，孙泽毅的宾利在研究所外停下。他解开西装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线条优美的喉结，羊绒围巾随意搭在肩头，走路时带起一阵雪松混着雨水的气息。门卫大爷眯起眼睛，看着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怀里掏出瓜子分给自己：“大爷，您说林教授今天心情怎么样？”

“哟，就属您上心！”大爷笑得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龈，“她这会儿还在实验室呢。”

推开实验室门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林蕊蕊身上若有若无的栀子香扑面而来。他看见她单薄的背影，白大褂下的肩胛骨凸起，像振翅欲飞的蝶。

“蕊蕊。”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带着夜色的蛊惑。林蕊蕊转身时，他已经欺身上前，手掌撑在她身后的实验台上，将她困在自己与金属台面之间。

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递过来，混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我好想你？”

林蕊蕊仰头看他，睫毛在冷白的灯光下投出扇形阴影。她能清晰看见他眼底的血丝，还有领带夹上刻着的她名字缩写。“我也是。”她轻声说，声音却在他突然握住她手腕时发颤。

孙泽毅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那里还留着实验时被试管烫出的淡痕。“让我参与你的人生。”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擦过她的，“就像你参与我的一样。”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林蕊蕊慌乱地要推开他，却被孙泽毅搂得更紧。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头，大衣完全罩住她的身影。脚步声经过门口时，他低头在她发顶轻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头皮：“别动，再抱一会儿。”

街边牛杂店的热气蒸腾而起，孙泽毅用纸巾仔细擦去林蕊蕊嘴角的汤汁，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柔软的唇瓣。她穿着他的羊绒围巾，整个人裹在宽大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尝尝这个。”他夹起裹满辣椒的牛肚，吹凉后递到她嘴边，“比刘野推荐的那家正宗。”

林蕊蕊咬下牛肚的瞬间，舌尖传来的辛辣让她眼眶发红。她看见孙泽毅盯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深，喉结快速滚动。“辣吗？”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拇指却在她脸颊上流连不去。

店外，寒风卷起落叶。孙泽毅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林蕊蕊身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他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触电般一颤。

“冷吗？”他低头看她，目光扫过她被围巾衬得愈发小巧的耳垂，“等会儿带你去买热可可，加双倍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