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在地里的金条
黎夏在宅邸主系统登录我的信息。
陈神医则拉着我在院子里乱串,左拍一张,右拍一张,只要是被他看到的东西,都要拍,连地上红色的小石子都没逃过一劫。
情到深处,还揽着我和树杈子的肩膀,来了张三人合照,图片里就他笑得最灿烂,真不愧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折腾半天,成功填满相机的存储卡。
那还没折腾够,跟黎夏要了纸笔,跑边上画风景画去了。
这期间,树杈子还是安静的坐在角落。
他真的很奇怪。
总是在和我保持距离,看都不看我一眼。
但是我遇到危险,他又第一时间冲过来,优先考虑我的安全,然后才会去管陈神医的死活。
还有那种奇怪的求而不得感……
又开始出现了。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直到遇到树杈子和陈神医,不,准确来说是树杈子。
在墓室里,被树杈子摸头以后,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就消失不见。
也就是说,我会产生那种感觉,跟他脱不了干系。
或者说,就是因为他,我才会有奇怪的感觉。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对不对,我走到树杈子身边,一手拍在他头顶。
果然,触碰到他,那种感觉就会消失。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我渴望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进行肢体接触。
?
老人地铁手机JPG.
身体哥,您搞咩呢?我确实是母胎单身了二十多年吧,也没饿到这种程度,对吧。
我真的怀疑自己的身体被人动了手脚,要不然啊,怎么可能只对树杈子一个人有感觉。
树杈子被我轻轻拍头,也直冒问号。
她要干什么?
?
她在揪我耳朵?
揉脸?
捏鼻子?
怎么突然把脸凑过来……?
这下可好,树杈子不再冒问号,改成冒汗了。
树杈子眼神飘忽:“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在想点事情,我们,是不是有点什么,关系?或者说,应该有点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不知道啊。”我摊手往后一倒:“小时候我就奇怪一件事,为什么我脊椎骨偏下的位置会有个小凸起,现在……”
我话说一半,一把掀起他的上衣,用手指往同样的地方按。
果然,他那里也有一个凸起。
树杈子被冰凉的指尖凉的一颤:“你……”
“我。”我死心的把树杈子的衣服恢复原状:“讲讲?什么关系?”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他不想或者不能说,问不出来。
那我自己猜。
“古书残卷记载,曾有巫蛊之术,取炼制蛊虫植入人体内……”
树杈子怎么楞住了?我猜对了还是没猜对啊?
再诈他一下?
“古书残卷还记载,有种叫金连蝉的小虫子,能依附在人的脊椎骨上。”
树杈子揉着眉头,终于是开了口:“你这古书残卷记载的可真全。确实是金连蝉,你身上的是亲虫,我身上的是子虫。这两种虫子在一定范围内可以互相感应,定位用的。”
还真让我猜对了啊。
那本古籍残卷是从父亲的书架上发现的,书上描写的跟我的症状差不多。
我还问过父亲,父亲说是我想多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普通的遗传疾病罢了。
然后就没收了那本残卷。
只是,普通的,遗传病,长在脊椎骨上。
您听听,这像没什么大问题的病吗?
这不像啊。
我以前还真没多想,看来,我那位父亲也有点事情瞒着我啊。
树杈子好诈,诈他,不不不,询问他,嘿嘿。
“哦……那咱俩什么关系?”
树杈子一脸你怎么还要问下去的无奈。
“还是别知道比较好。”
你让我别知道,那我可来劲儿了,我偏要知道。
“可我就是想知道。”
在我坚持不懈的逼问下,树杈子终于打算交代清楚,结果……
结果就被陈神医打断了。
他兴致勃勃的跟我们两个说,黎夏准备了饭菜,叫我们去吃饭。
哈哈,我可谢谢您!
树杈子听完,就赶快借机岔开话题,扭头就走。
问不成了,哎,算了,知道自己背后的那个疙瘩是什么东西也成。
最起码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你别说,这旧文明还真是……神了。
八百多年,这时间绝对不短。
整个宅邸的自循环系统还在运行。
当黎夏从田地里挖出一颗新鲜的土豆时,我知道,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
土豆啊,那可是土豆!
连上城三大家小金库里都没有的土豆!
那块田地里不止有土豆,茄子豆角西红柿黄瓜……那些只存在书里的植物,都有!
土地被大面积污染,农作物产量本来就少,还都是异化过的农作物,味道早就不如以前。
如此纯粹的,没异化过的蔬菜水果……不,这不是蔬菜水果,这是长在地里的金条!
我的妈啊,随便一颗都能卖上天价吧。
西瓜,一大颗西瓜!
还是旧文明的人会享受,冰西瓜,太香了!
我和陈神医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半冰西瓜,泪流满面。
陈神医抹了一把眼泪:“珩哥,我还能再来这里吃西瓜吗?”
我也抹了一把眼泪:“来吧,我不认路,带着我一起。”
我说完拍了拍陈神医的肩膀,又转头看向黎夏。
“黎夏,留好这些西瓜,等我回来。”
“只要您想,永远都有。”
听啊,多么靠谱的发言。黎姐万岁!
“走吧。”树杈子一手一个,把我俩拎起来,向通往地面的直梯走去。
虽然不想离开这些好吃的东西……
但,确实该回家了,失联这么久,爸爸妈妈会担心的,而且她也……
她……?
嗯?我不是一个人来度假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