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美苏)
手滑按到的字母,出现了熟悉的名字。
USSR。苏维埃。
“真可笑啊。”美利坚轻轻地干笑了声。什么时候才能将他彻底忘记?连输入法都记着呢。
也许记着也是一种好事。当世界上没人记得他时,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美利坚翻身,将手机熄屏,把头深深地埋进带有太空印花的被子里。
咳,这被子还是当时太空争霸时买的。也有想过换掉,这被子用了很久了,思来索去,决定再买一套。还要同款。
“What all do you want from me?
AR's and them .223's.
fucking'round with me, you see,I'm hot, on 500 degrees~”
啊,吵死了。
美利坚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手将闹铃滑动关闭后,又翻了个身闭眼睡了。过了一会,睡眼惺忪的美利坚出现在了卫生间。他睡不着。
“落枕了草。”美利坚刷牙时含糊不清的说。“一定要把床整个换了!”美利坚喝了口水漱漱嘴,又吐了出来,“除了被子。”改天再去买同款被子吧。美利坚揉了一把头发,想 。他现在要洗个头,而且还要赶紧上岗,晚了还要挨总统的骂,谁想听他那个老头子啰嗦?
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刚刚洗完头发的美利坚以为是破老头总统的电话,头发还没接受毛巾的蹂躏,伤心的泪水就一滴一滴的流,一路嘀嗒到卧室的床上。
“喂?”
“哥。”
“加拿大?怎么了。”
“一起出来玩吧。”
“不了,我饭还没吃。你还带着谁?”
“新西兰,澳大利亚。”
“祝你们玩的开心。挂了?”
“行吧。拜拜。”
美利坚听着电话挂断发来的嘟嘟声,叹了口气。他不着急吹干头发,慢慢悠悠打开推特,跟总统请了个假,还配上了吐血的网图。
得到肯定后的美利坚慵懒地伸了伸腰。
今天美利坚倒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计划。干脆就打开推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视频,第一个看到了老绅士发的推特:他妈的,法国你有本事扔我茶怎么没本事找我硬刚?!配图是一个表情包。
看见英吉利吃瘪当然是喜闻乐见的事,不评论怎还能是美利坚的作风?
打开评论区,法兰西在和英吉利互掐,美利坚也进去掺了一脚。阴阳怪气的语气刚刚好,不亏是我。美利坚稍有些得意地想。
“还是出门去邮局吧。”
美利坚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衣襟,推开门正准出去。一开门,一股冷风拍在脸上,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美利坚退回屋中,套上了羽绒服,又一次开了门。
到了邮局,领了封信件,落款是USSR。
啊,不要惊诧。这是俄罗斯前几天寄过来的,他说要给美利坚个惊喜,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
打开信封,最后一行的日期,是1991.12.24。
"临死前还记得要给我写信,果然,甜心心里有我——"美利坚做作地想,还揉捏地摸了滴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别拖至春天。”
这是信中的内容。五个字,不多不少。
美利坚顿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脑海中和他在一起暧昧的场景走马灯一般闪过。
第一次真心地送他玫瑰,第一次没有任何杂念的拥抱,第一次抛出国家意识体这个身份的亲吻……本来已经遗忘的却在这时涌现,这些记忆被美利坚藏在记忆最深处。
以苏维埃为出发点,会牵扯出一系列的故事。
一段以利益开始的感情,最后没有结果。
美利坚在苏维埃的葬礼上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甚至幸灾乐祸。那时他便认定了他对苏维埃没有感情。
那么,现在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美利坚定定地站在那,发着呆。他还是没能流泪。
苏维埃死了。美利坚也死了。
他们都留在了凛冽的冬天。
以他们为主人公的故事,似乎断更了很久。
—end—
林钺烬:依旧是元宵节企划的文。
林钺烬:还有几篇没有写完的存稿,下次发了吧,不想写完了。
林钺烬:为什么没人点文……
林钺烬:那我就写俄乌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