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毒下
佐助不在房间里,她就可以试着将血液中的毒用查克拉提取分离出来,这很难。而且不比以前他帮手鞠她弟弟。手鞠她弟弟那次是新毒,在体内时间并不长。虽夺命,却也没那么难。村长的,毒已积在身体每个角落,反向渗透,细胞间到血液里。
运行着查克拉将血液覆盖着,几乎没什么特殊成分粘上查克拉,反而血液一滴一滴跟着往上爬。
身下睡的是榻榻米,佐助进屋时的脚步声听起来就相对大了很多,而后是哗啦拉开纸门,又关上的声音。
佐助见小樱缩在被子里,撑出个小山包,脚步停顿一瞬,再将纸门拉紧了些,闭了窗户,没留下一丝缝。
“樱,你在做什么?把头露出来。”
小樱快速将试管堵上,探出双眼睛,眨眨,“佐助君你洗完啦?”
“嗯。”
偷偷将试管放出被窝,脑袋也伸出来。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头发乱糟糟地散落在白皙的额头和脸庞上的樱在佐助眼里显得尤为稚气柔软。
两人的护额取下放在中间位置。
“不知道鸣人和卡卡西老师现在在做什么?他们怎么还没到?”
佐助捏着被角摊开被褥,眸里漆黑平静,声音淡淡却温和,“或许在来的路上碰见什么,绊住了脚。”
“这倒是可能。”樱想起什么,用双手略微支起上半身,贴近佐助。睫毛垂下,遮住碧眸,刻意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佐助君你信么?村长讲的话?”
佐助眼底一片少女白皙幼嫩的脸颊肌肤,带着沐浴时的馨香。几根粉色发丝纠缠地攀上他面颊,几分痒意生在心尖。
“不可尽信。”
这是佐助的答案,不论是村长讲的话,还是如今村里的情况,都不可尽信,至少保留两分。
樱看着佐助躺下,也收起手躺在被窝里。“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村长好像也没有骗我们的必要。但是这个村子确实太奇怪了。”
“樱,把苦无放在手边,别离太远了。”
樱面上偷偷瞥了佐助侧脸,浮起笑意,却不言,想起另一件事,有些犹豫该不该开口。
没想到佐助侧过身体,靠近她,“再说这苦无来得也是蹊跷。明明村长说他是村里最后一个忍者了,村里存放贵重物品也在不久之前就遗失。那么这个苦无是怎么在那个地方的?”
樱和佐助想到同一个地方去了,然而樱还是顺着原来的思路同佐助分析。
也许能发现什么全新的线索呢。
樱,“若是之前入侵的忍者们掉落的?”
佐助直视樱,有一瞬间恍惚,斩钉截铁,“可能性很小。”
“为什么?”
“太干净了,樱。”佐助试图帮樱回忆起白天刚进村的样子,“当时我们进村子时,你看见了什么?”
“……白茫茫一片吧。”樱眼神往上移,雪白的天花板倒映眼中。想着佐助说的干净二字,又不由自主喃喃,“白茫茫……白——”
樱一个激灵,或许以前年纪确实只有十二三岁的她真不会想起关键之处,然而经历过战争的她却能够轻而易举联想到——
“之前村里被清理过才对!”
佐助沉郁黑眸里掠过分笑意,“我们来时雪就下的那么大,一个多月时间已经足够下这么厚的雪了。”
“而入侵者落下的兵器应当和之前被杀的村人以及溶了村民血液的雪一起,早已被处理了。”
佐助听着樱的推断,没有反驳。
“然而这把苦无,该是这之后被落下的才对……”
窗外夜色深沉。佐助止住樱后面的话,起身熄了灯。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樱将被子裹好,黑暗中声音愈发清晰,“佐助君,你头发干了没有啊?”
“嗯。”佐助答道,摸黑走回榻榻米的位置。
“湿发睡觉容易感冒,老了以后还会头疼哟。”
“真的干了。”佐助无奈,“樱,睡觉了。”
“晚安,佐助君。”
佐助和樱在黑暗中缓缓闭上眼。有许多话他们还暂时没办法说出口。比如说那伙劫信的人如果是入侵者,按中居村长说法,他们早已拿到要的东西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如果不是,他们又扮演者哪种角色?
他们捡到的苦无究竟是属于村里的,还是入侵者,抑或是第三个登场角色。
村长毒解了,又会不会有新的局面生成?
樱指尖碰到已经温热的试管,神思恍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