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事下
直到黑暗中闪烁银光。村长房门欲被挑开。
队长先发而至,队员跟上动作。黑暗中人听得动静,手一慌,进入屋内。村长坐在房内桌旁,尽管已入深夜,仍旧清醒着。看着贼人扑进反抗,打落家里家具后,挣着口气,以一敌几扔出手里剑和苦无依然将打头阵的队长伤后,暗暗心惊。
村长站起身退步,为免托累打斗的本村忍者们。贼人受了被队员们合攻受了几道重伤后,终于体力不支倒下。第二队巡逻忍者们也赶了回来。
趁着巡逻队所有忍者都在,赶在村长屋子里进行第一场审讯。受伤躺在地上的忍者由着他们问,确是什么话也不说,直愣愣地垂着眼皮,看不见强烈的求生欲。
先受伤的队长已经回去治疗,众人皆不耐烦起来,有几个人甚至忍不住愤怒的上前狠劲地踢他,为死去的同伴不平。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反射着银色光芒的手里剑破窗而入,轻而易举扎进还未能收回腿的忍者皮肉之中。被伤的忍者虽然那一瞬间有意动,身体却没能反应过来,腿部抽搐,鲜血滚滚。
躺着的忍者抬起眼来,眼中平静,嘴里却发出嗤笑。站着的忍者更加愤怒,凭着受伤的腿再用力踹了一脚。然而躺着的人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再次一声不吭。
松河山看了看里面情况,里面倒是没什么了,可是外面潜伏着多少敌人他们却是不得而知。他们之前太过大意了,怎么就能确定只有一个敌人呢,该在外面好好再巡逻着的。
然而光是懊悔,是不足以挽回局面的。另外一个小队队长当机立断,放了枚警戒信号弹。
屋内有两人小队,还剩下一个小队落在外面,直到现在都没和他们传递过信号,他们不太可能没有发现敌人,那就是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要是都如同里面这个忍者的水平,又不知凡几,那敌人,未免太有威胁。
在此处的他们却走也不敢走,走了怕村长及剩下来的忍者们出意外被反扑。只能暗自期待能有忍者及时赶回村长家。
而他们被迫守株待兔,等着对方动作。
队长打头,最终拿下藏在暗中的三人,但两个小队,折损三人,其余全部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口。
在此之前,躺在屋里的忍者一口气爆发,将村长劫持,这才透露出他们目的,原来是那件不知功用的东西将人引来的。
中居村长太年迈了,在这次敌人侵袭中受了重伤,没能撑过那一年的冬季。
其他那些在那个晚上受了伤人的忍者们也几乎都死了,他们的伤口上附有奇毒,无人能解。只有松河山侥幸存活下来,然而那尽管只是道浅浅的伤口,也给他带来极为强烈的变化,强健的身体迅速衰败。
上任村长逝去之后,众人将他推举为村长。然而他对村里大名交给千叶村守护的东西却开始莫名厌恶起来。那之上沐浴了村子里二十五名忍者的鲜血。抬回家的忍者也给家里人带来刺激,母亲们再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成为忍者,将他们的梦想扼杀于摇篮中。
村里剩下的忍者实力比较弱,数量也不多。
风平浪静两年之后,没想到那些人,会再次卷土重来。
这次是在这个冬季到来之时,一大批人径直闯入村中,遭到反抗的忍者全部被击杀。直到现在想来,那时的情景仍旧可怖。村中地面淌满村人血泪,恶心又令人发憷。那件东西最终被拿走了,留下的是村里人悲凉绝望的眼神。
村里多了很多孤儿,然而他们并不会成为忍者。
之后大雪纷纷扬扬,掩盖住无处不在的腥气。千叶村的大门也不再为外人所开放。
村里人开始习惯于齐聚一处进餐。
村里的忍者只留下村长一人了,至于当时为何任由敌人搜走了那件东西也无法获知,但如今致书大名,却是为了其他忍者的血并不白流。
村长如今常被噩梦惊醒,梦里死去的同伴们并不甘心,站在血魄中,时而对他爽朗大笑,时而对他怒目而视。
而他所能做的,就只是尽心照顾忍者们留下的遗孤而已。
于过往中抽出神思来,村长没能忍住,又重重咳了起来,好似随时能将心肺咳出体外。
佐助小樱心头沉重,呼吸间也缓了不少,这件事,几乎与不亚于屠村。
小樱抬眼,碧绿澄澈的眸映着樱花般的粉色发丝,婉转间以余光瞥眼佐助,好似纯真,见得他不动声色,只眼眸沉沉,自己却是心痒难耐。
她想试试查看村长所中毒的种类,不知道会不会是她认知范围内的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