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宫尚角紧紧的抱住上官浅,鼻间的热气喷洒在上官浅的耳旁,引得上官浅不禁颤抖。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嗯?”

宫尚角轻轻的为上官浅拍掉头上的细雪,闻着她发间的馨香,宫商角对她的满腔怨气,似乎这一刻消散了。

上官浅闭上眼,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她趁宫尚角不备,猛的转身,用力推开他。“当初是你放我走的,如今又找我,你不会是要食言吧?宫二先生。”

上官浅陌然的看着宫尚角,刚才眼里的慌张被陌生取而代之。

宫尚角与上官浅就站在小巷里静静对望,他们的距离是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可他们彼此又清楚,距离很远,远到,都以为对方没有爱过。

浓重的夜色像黑色的幕布,将整个梨溪镇笼罩,上官浅呼出了一口气,颤着眼不敢再看宫尚角。

宫尚角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往前一步,上官浅就机警的往后退一步,不给他丝毫机会再次靠近。

“怎么?之前不是和我说,夫命大于天吗?”“宫二先生,请自重。”

“自重?你来浴池宽衣解带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

上官浅蓦然抬眸,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宫尚角一时语塞,他别过眼,不忍看上官浅这幅样子,骗子,每次骗他前,都要在他面前落两滴泪。

“你到底要如何,宫尚角。”

宫尚角定定的看着她,像当年那样,问了一句‘你可知道,杜鹃的花意。”

可上官浅没有再像当年一样,回头对他莞尔一笑,说“知道。”

此时的上官浅,只是淡漠的望着他。“我不记事,忘了,请宫二先生海涵。”

宫尚角突然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空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逝,他想努力抓住,但是好像,只抓住了一片,被打落的杜鹃花。

“我本就是孤山派遗孤,我入宫门就是为了自己,为了报仇,宫二先生不必再想,就当从前是南柯一梦,如今宫子羽是执刃,宫门上下也都一切如旧。我一人入宫门,毫无退路,宫二先生不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那就当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确实也是。”

上官浅说完,便想利落的转身就走。

宫尚角跟上去想拉住她,但上官浅好似早已预料到,侧过身躲开了宫尚角的拉扯。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宫门,当初你是无峰的人,现在你不是了,我们也不再是对立了,我现在能给你安稳了,相信我。”

上官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了一声“给我什么?安稳?”

“那你能保我不死吗?那你能帮我报仇吗?那你会信我吗?”

“宫尚角,这些话,你自己信不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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