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卓然欲反水

龙一：你一晚上跑哪儿去了！

卓然：东安。你在干什么？

龙一：梁牧泽发现了家里的窃听器。

卓然：那又怎么样？

龙一：什么怎么样！咱们得马上撤离！

卓然：这样空手回去，老爷那边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老爷来线

龙一：老爷

卓然：老爷

老爷：阿鬼拿走的那批货的钱我已经全部收到了，交易没出岔子吧。

卓然：没有，老爷。

老爷：夏光远那边有进展吗？

卓然：他的助手已经收下了我给他的十万块，同时答应给我提供更多的实验数据。

老爷：很好，抓紧啃下这根硬骨头吧。另外，两天后我要再出一批货，还是由你来接头、集结、联系下家售卖。

老爷：有问题吗？

卓然：您不是跟我说，拿到镇静剂的配方带上夏光远就可以回去

老爷：现在情况有变。中国这边的生意，之前一直是由桑坤和阿鬼两兄弟把持着， 如今总算打开了缺口。我需要你们在那边好好经营，拓展新的售卖渠道， 尤其对中国的年轻人，搞清他们的口味和喜好，等于赢得了未来的市场。这是 T4 的机遇，明白吗？

龙一：明白，老爷。

老爷：你呢，卓然？

卓然：明白。可是我母亲的移植手术

老爷：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卓然：老爷！

老爷挂断连线

卓然：他根本不会救治我母亲的，对吗？

龙一：现在怎么办？拿到全部数据要到什么时候？没准警方都找上我们了！

卓然：不是没准，而是已经。自从医疗论坛之后，警方就在持续盯梢。你没发现？

龙一：那、那现在要怎么办？

卓然：你觉得呢？

龙一：不如照我之前说的，直接把人先带走？哪怕带不走夏光远，至少他女儿

卓然凶狠的眼神瞪向龙一

卓然思考

卓然：你说得对，这样按部就班的行动太慢了，有些事情的确需要尽快做个了断。夏初就交给你了，出货的事儿我来处理。两天后，我们在老地方碰头。

公安局

饶支：综合多方线索来看，最大的嫌疑人应该是夏初的初恋男友卓然。他跟阿泽不止一次地发生过正面冲突，对夏初似乎也余情未了

董志刚：所以他有明确的犯罪动机。

饶支：对。我有安排人手对他进行监视，如果这事儿真的和他有关的话，那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窃听器被发现了，接下来也许会有新的动作

跟踪卓然的警员

警察1：停停停，这家伙怎么跑公安局来了？

车

卓然：喂？

龙一：我到她住的小区了。

卓然：一刻钟后行动。

挂断电话，卓然下车

警察2：他想干嘛呀，磊哥

警察1：大家注意警戒！

警察2：进去了！

警察1：打给队长！

警局

董志刚：情况我都了解了，需要我们部队做什么？

董志刚：现在住在阿泽家里的，一个是事件的当事人，夏初

饶支：一个，是他的表妹，梁韶雪

饶支：一个，是他的女朋友的，关小迪

梁牧泽回想:他在维利克与训练有素的杀手正面遭遇的一幕；他和小迪在沿海公路上被飞车党追袭的一幕

饶支：在形势明朗之前，可能需要将她们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董志刚：没问题，特战旅可以提供住所和安全保障。

董志刚：阿泽，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梁牧泽刚想说什么

饶支手机响

饶支：抱歉

饶支：喂？

饶支：在哪儿？知道了，把人看好。

挂断手机

饶支：卓然来自首了。

监控室

卓然：没错，窃听器是我装的。

饶支：为什么要这么做？

卓然：我想追回夏初。我想知道她在家中每一天、每一刻的动态，想了解她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弥补我不在她身边的这八年时间。

饶支：你知道那是谁的房子吗？

卓然：起初不知道，安装窃听器那天，差点跟他撞个正着。

饶支：所以，你是通过窃听设备，知道关小迪要给梁牧泽送安眠药，故意调换了他的药品，对吗？

卓然：的确是通过窃听设备听到的，但听到的人不是我，是龙一。

卓然：我的助手，故意调换了药品。

饶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卓然：因为老爷的指令。

饶支：老爷？！

卓然点头

卓然：他是 T4 的创始人。

董志刚：发生在伊萨亚联合医疗驻地的那起暴力事件，就是 T4 的人干的吧？

梁牧泽点头

梁牧泽：对

卓然：早年他从中国内地偷渡到维利克，之后以 T4 为代号，创立了自己的雇佣军，表面上打着贸易投资的旗号，其实做的全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饶支：他的真名叫什么？

卓然：我不知道。从我认识他第一天起，就是叫他老爷。至于他在国内的经历，我一无所知。

饶支：你们怎么认识的？

卓然：高三那年，一个远房亲戚安排我母亲前往维利克治病，结果把我们骗进了黑心工厂。我们经历了非常黑暗的一段日子，好不容易逃出了工厂，差点饿死在街头。是老爷救了我们，给了我们一个容身之所，还出资供我读书， 所以最初的几年，我非常感激他，甚至可以说是依赖，直到

饶支：直到什么？

卓然：直到我大学毕业，他要我帮他处理公司财务上的事情，我才渐渐发现，他所谓“公司”背后的犯罪黑幕。我当然不肯帮他，也劝过他收手，但他不听我的。

饶支：如果你真的不认同他的做法，为什么还要替他做事。

卓然：我母亲在他手上，我没得选。

卓然：他一心想把我培养成他的左膀右臂，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不去掺和他财务之外的事情。但在我母亲的安危面前，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饶支：所以你来宁江，是奉了“老爷”的指令？

卓然：对，他要我替他找回桑坤的弟弟，阿鬼。之后又派他的手下龙一，以我助手的身份，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行动。

饶支：阿鬼已经死了。

卓然：是龙一干的，他下载了那把3D打印手枪，把阿鬼从医院带走、枪杀，并且伪造了犯罪现场。

饶支：那你呢？你在这个过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卓然：我是受害者啊！我冒着被老爷发现、失去母亲和生命的危险，跑来给警方提供线索，你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才行！

卓然：我不想再像狗一样地活着了

卓然：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真的受够了！我连做梦都想摆脱他对我的控制！但我不能，我的任何举动都会传到他的耳朵里，我母亲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还有夏初

饶支：夏初怎么了？

卓然：他知道夏初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卓然：他想像控制我母亲一样，也把夏初控制在身边，逼迫我在中国帮他建立毒品售卖渠道，跟他同流合污，我当然不肯就范，只能尽可能的拖延，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凭一己之力阻止老爷的罪恶，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我请求与警方合作，将老爷绳之以法！

卓然：我知道你对我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有怀疑，不要紧，你可以慢慢查证。但是现在，你最好马上派人去梁牧泽的家里，因为老爷已经下令龙一对夏初采取行动了

梁牧泽转身冲出了监控室

家

夏初：停电了吗？

梁韶雪：不知道啊。我正在刷剧，突然就断网了。

关小迪：太巧合了，不是吗？

梁韶雪：什么巧合?

关小迪：昨天发现窃听器，今天就停电

梁韶雪：别吓人

梁韶雪：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我摇头

关小迪：我说不上

就在这时，连接门禁的电话响起

夏初：喂？

龙一：夏小姐您好，请您马上来物业一趟。

夏初：什么事？

龙一：您家的电表出了点问题，需要确认您的信息，才能为您解决。

夏初：什么问题啊？

电话挂断

梁韶雪：怎么了？

夏初：说是电表有问题，难怪刚吹风机突然不能用了，我去物业问问。

关小迪：我陪你

夏初点头

夏初：你留在家里，别乱跑啊。

梁韶雪：知道了。

坐电梯快到时

夏初：夏小姐

关小迪：什么?

电梯门开

一个男人装扮诡异的男人向我们走来

夏初：你站在！

夏初摁关门

那人身影停滞一下，又跑来，在逼近之时，电梯门合上

梁牧泽：必要时多摁几层达到迷惑对方的目的

我胡乱摁下了几层，比个嘘的手势，迅速地脱掉了脚上的鞋子，示意她一起

七楼，我们蹑手蹑脚出来

梁牧泽：任何手边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当做防身的武器

经过消防柜时停下，我取出一个消防瓶

听到了脚步声

梁牧泽：如果实在跑不掉，那就想办法，让自己置于人群之中，大声呼救

我举起消防瓶猛地砸响了火灾报警器

我拉着夏初躲进了走廊的保洁间里

“怎么了？”

“谁摁的警铃？”

“着火了吗？”

“先到楼下去！”……

有人拍我肩膀，我紧张的抓住手回头挥拳，半空停下

梁牧泽：你们没事儿吧？

关小迪：梁牧泽?

松开手和握紧的拳头

夏初：有人在追我，我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但我确定他是冲我来的！他在电话里叫我“夏小姐”，我从没在物业登记过，物业的人应该只知道业主姓梁，而且不可能一听我声音就能分辨出是我还是小迪，看到有人向我走来，我害怕，马上摁电梯门

关小迪：我发现不对劲，胡乱摁了几层，没有摁十一层，怕有人守着，我们脱了鞋，经过消防柜，我拿出消防瓶，听到脚步声，砸火灾报警器

梁牧泽拍我们肩膀

梁牧泽：你们做的好

我和夏初相视，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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