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酒
——酒吧——
米谷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卓然出来吃东西。
卓然拿起酒杯，向米谷敬了一杯酒。
米谷：那个，目前节目的形式和内容还不确定，你有任何的想法，随时可以跟我沟通。当然，在录制的过程中，我们也会充分地尊重你的意见，那个——
卓然：夏初跟你是怎么认识的？
米谷见被卓然打断，心情有点低沉，跟他见面是谈工作的，又不是谈夏初的，怎么就提到了夏初？
米谷：我们刚开始是网友，我在网上，见到了她的一篇文章，关于她的初恋，那会，我快大学毕业了，工作工作没着落，保研的名额也给人占了，男朋友跟我分手，整个人特别丧。看了那篇文章之后，特别有感触，我就去给她回帖，后来，就加了微信私聊，后来，就约出来见了面，其实也挺奇怪的，你说我跟她年纪相差了好几岁，性格又有天壤之别，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太优秀了，都是当代杰出女青年的典范，彼此惺惺相惜，互相欣赏。
卓然：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
米谷：你？
卓然：对，是我。
米谷：当然，她跟我说过，很多很多你们过去的事。
卓然：后来呢？她有没有经历新的恋情？
米谷：大学的时候有过，但很快分手了，她太忙了。
卓然：太忙了。
米谷：或许是因为太忙了，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你，【笑了一下】你想听什么呢？
卓然还想听下去，不巧，龙一打电话过来了。
卓然：不好意思。
卓然站了起来，走到吧台去听电话了。
卓然：喂
龙一：那小子叫梁牧泽，特种兵出身，现在是少校营级，夏初跟他走得很近，两个人现在应该已经同居了。
卓然：知道了。
卓然听了，心像被撕裂一样，心痛不已。
米谷：没关系，你要有事你先走，不用管我
卓然：是他，真的是他。
卓然身体在颤抖着。
米谷：你还好吧？
卓然突发疾病，倒在地上了。
米谷站了起来，叫了救护车，将卓然松去医院了，刚好就是夏初所在的医院。
卓然被送进抢救室里了，他躺在病床上，不由得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梁牧泽送夏初去医院，报纸上写着捣毁毒贩窝点，想到这些，手狠狠的抓住了被单，他的身体不由一阵抽搐。
——部队——
梁牧泽正在和队友们比赛，投催泪弹，谁坚持的时间长，谁就胜利。
最终，还是梁牧泽胜利了，所有人都离开了，他还留在那里，梁牧泽不由得回想起以前，要是他的战友罗亮还在多好。
——家里——
晚上，我上厕所准备睡觉了，经过大厅都能闻到酒精味，梁牧泽坐在沙发上醉醺醺
关小迪：你大晚上喝这么多酒，明天不用回部队吗？
梁牧泽拿起酒瓶，还想再喝，我一把夺过来了。
关小迪：别喝了，喝醉不难受吗？明天肯定头痛
梁牧泽：明天休息。
梁牧泽：醉了好
发生什么事让梁牧泽这么伤心，看到梁牧泽的泪痕
关小迪：你哭了？
梁牧泽：催泪弹，头疼
关小迪：真的吗？
关小迪：算了
关小迪：我去帮你拿杯蜂蜜水。
梁牧泽拉住我的手。
梁牧泽：你坐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
我坐下听他说
梁牧泽：今天是罗亮的祭日。
关小迪：小军的爸爸，我听梦珍姐提起过
梁牧泽：对，小军的爸爸，你说的没错，八年过去了，我一直觉得他还在我身边，还在我生命里，有时候我是睡觉做梦，有时候是喝多了酒。我就想跟他说说话，我不相信，我也接受不了，这个人就从我生命里彻底的消失了，我接受不了。
梁牧泽：我跟罗亮都是军校特种专业出身，毕业后进了当时的特种大队，用他们大队长董志刚的话就是，一样的尖子一样的锋芒毕露，撞在一起，肯定火花四溅，同届军校生，同在连队工作，又同是带兵排长，我俩什么都比，比自己的专业谁高谁低，比枪法谁更准，就连休息时间，上活动室扳手腕都要比个输赢，部队就是这样，凡事讲竞争，拼输赢，大家都铆足了劲的往前冲，这就是部队的热血生存的法则，也是我跟罗亮表达友谊的特殊方式，当时部队战友都说，说我们两个，是军中豪杰，一时瑜亮。
梁牧泽：我俩那会儿，斗得最狠的那段时间，是部队要成立一个年轻化的突击队，那全特种部队的年轻军官全都去报名，要当这个队长，考核一轮轮下来后到最后只剩我们俩，我跟罗亮。
关小迪：最后是谁赢了?
——回忆——
梁牧泽正在打沙包，罗亮进来了。
罗亮：下午雷霆的首次训练，为什么不来？
梁牧泽：没劲，不想去。
罗亮推了一下梁牧泽，梁牧泽后退几步。
罗亮：【用手指指着他】再没劲你也是雷霆的副队长，磨合队伍，训练战士，整个大队都在看着我们，你就算再没劲你也得咬牙练。
梁牧泽：那我明天就申请退出雷霆，那副队长谁爱当谁当去。
罗亮：我当雷霆的队长，你不服是吧？
梁牧泽不说话了。
罗亮：说话！
梁牧泽：对啊，是不服啊，考核成绩摆那儿看不见啊？啊？凭什么你当队长，你告诉我，凭什么？
罗亮：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雷霆的队长你不配，就连一个军人的基本素养都没有。
梁牧泽：快闭嘴吧你，用不着你教训我，一边儿去。
罗亮：【抓住梁牧泽衣领】作为一个军人，战场上失去的，要在战场上拿回来，像你这种私底下较劲，摆脸色，自暴自弃的，都是孬种。
梁牧泽怒了，和罗亮过了几招，把罗亮打趴下了。
罗亮：解气了吗？
梁牧泽：起来，接着打。
罗亮：不打了，你今天打了那么久沙袋，再打下去，胜之不武。
梁牧泽：你怎么知道你能赢啊？
罗亮：不是要做一辈子对手吗？来日方长，我们不争朝夕，大队长跟我说了，阿泽是一把好刀，但是得磨一磨，没选你当雷霆的队长，未必不是件好事，明天早上九点，CQB集合。
梁牧泽：没空，你们自己练吧！
罗亮：你敢
第二天早上，梁牧泽准时来参加训练了。
梁牧泽：报告，雷霆突击副队长，代号鲸鱼，请求归队！
罗亮：入列！
梁牧泽走到了第一排。
罗亮：从今天起，雷霆全员，一个都不能少。【大声】听到没有？
所有人一起说:“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回到现实——
关小迪：梦珍姐说，你们一起执行任务。
梁牧泽：对，一起出任务，但是他没回来，就他自己没回来。
——回忆——
一天晚上，雷霆突击队正在出任务。
罗亮：老规矩，写上遗书还有送达地址，下机前上交。
所有人都掏出纸笔，写了起来。
梁牧泽：队长，你不写啊！
罗亮：梦珍不让我写，说等我回家。
田勇：嫂子快生了吧！
罗亮：还有一个月，哎，万一我要回不去了，哥几个可得替我照顾他们孤儿寡母。
梁牧泽：你放心吧，你儿子那不就我儿子吗？
田勇笑了。
罗亮：美得你！
田勇：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梁牧泽：你们的宠物就是我的宠物。
罗亮：上回连队活动，那首诗还记得吗？田勇！
田勇：到！
罗亮：起个头。
田勇：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预备，起！
田勇：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
——回到现实——
梁牧泽：岂曰无衣，岂曰无衣。
梁牧泽拿起一瓶啤酒，喝了，我看着他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
梁牧泽每天都很欠的样子，原来这一刻，我也会害怕失去他，我低下头
关小迪：梁牧泽
关小迪：答应我，不要受伤
梁牧泽不说话
梁牧泽：我想喝蜂蜜水
关小迪：好
关小迪：我去拿
——梦里——
罗亮的家里，梁牧泽正和田勇去做客。
陈梦珍：来来来，还有汤。
田勇：嫂子，我来我来。
陈梦珍：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田勇：挺好吃的。
陈梦珍：吃的惯啊？
田勇：非常美味。
陈梦珍：喜欢吃就多吃点。
罗亮进来，一踢田勇的屁股。
罗亮：帮忙去！
田勇：是
罗亮拉着陈梦珍坐下。
陈梦珍：我厨房还有菜呢！
田勇：嫂子，你坐，我来。
陈梦珍：好
梁牧泽端着一盘菜出来了，田勇接过，放在桌子上。
罗亮：这汤看着就不错，你煲的吧！
陈梦珍：对啊，我煲了一下午呢！
罗亮拿起碗，想喂梦珍。
陈梦珍：我自己来就行了，他们看着呢！
梁牧泽：早就看习惯了。
罗亮：看着怎么了？我这儿给他们做个榜样，以后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要知道怎么疼媳妇。
田勇：队长，你教教我就行了副队根本不用我们教，人家副队去军总住了个院，那收到的情书，一麻袋。
梁牧泽：吃着饭堵不住你的嘴，羡慕怎么着
罗亮：可以呀，臭小子，一麻袋情书，没有一个合适的？
梁牧泽：也不是，就是我还年轻，我不着急
田勇：你不着急我急，嫂子，求，求介绍。
陈梦珍：行啊，我给你介绍，你喜欢什么样的
田勇：有点不好意思，我要求不高，只要能像嫂子一样漂亮就可以了。
梁牧泽：这还不高，那什么是高？
罗亮：那话怎么说来着，遇见你嫂子，可是花光了我半生的力气呀！
田勇：乖乖。
陈梦珍：罗队长今天说话，风格和平时不太一样吗，我都不习惯了。
罗亮：我高兴啊，我要当爸爸了。
梁牧泽：哎呀，这是大事。
梁牧泽和田勇站了起来，以水代酒，敬了罗亮和陈梦珍一杯。
田勇：恭喜嫂子。
罗亮：说两句，你们俩吃完这顿饭，回去给我好好地练，不仅要把自己练好，还要把手底下的战士给我练好，我们不要搞那些花架子，就以实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准放水，不准心软，不准手下留情，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练成铜墙铁壁，每次任务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只许出成绩，不许出事，听到没有？
梁牧泽：是
田勇：是
梁牧泽：走一个，来。
四个人端起碗，互相敬了一杯。
田勇：敬嫂子，嫂子辛苦。
——回到现实——
我把蜂蜜水拿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我背起他一步步艰难走进他的房间，梁牧泽头靠过来，酒精气息扑过来脖子痒痒的，放他在床上
揉揉发酸的手臂
关小迪：这身肌肉真不是虚的
关小迪：外套要脱掉吧
扶起，靠近他，一只手扶着他背，一只手往他身后扯衣服，忽视萌生的在欺负良家妇男的想法，好一会才脱下，扶他躺好，盖被
关小迪：来，躺好
关小迪：好好睡一觉吧
看着梁牧泽一个大男人在美少女战士被套熟睡的样子，挺可爱，就像今晚的梁牧泽，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有内心柔软的一面，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关小迪：晚安，梁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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