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煞(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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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滚一遭,俩人身上的喜服都湿透了。

乌童从外头捡了些柴木,随意给寻了个洞窟燃起了火堆。

尤其是,司凤身上还带着伤。

也不知道是摔的,还是伤在那些天墟堂妖魔的手中。

乌童:还好,这都是些皮外伤,你这药膏能管用…

不然,他现在到哪里去给人寻医找药?

司凤有些吃痛。

禹司凤:…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喜袍的颜色本就遮伤,乌童自己不说,司凤是决计看不出来的。

乌童:我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没事吗?怎么?你还不放心?

他外袍都褪去放火堆旁烘干了,身上有没有伤,哪里能不能动,还不一目了然?

乌童正帮忙给人上药,哪儿有旁的功夫注意别的?

乌童:我们被河水冲进这山谷,倒是阴差阳错甩掉了天墟堂的人…

接下来怎么出去,又怎么找到其他人,是个问题。

乌童牵挂还在外面流落的其他人,而司凤伤口疼得人龇牙咧嘴,却是眉梢微扬,不难看出人此刻的心情。

禹司凤:咳…

乌童:…疼得很严重?不会是受内伤了吧?

乌童也不确定,人最后有没有受到灵石长老自爆的灵力锋芒。

禹司凤:没事…

他现在是高兴得不得了。

乌童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人的“不正常”。

乌童:你真的不生气啊?以前有人想要碰你的面具,你都抗拒得很…

面具看习惯了,突然一回头看见这张脸,挺叫人陌生的。

禹司凤:…那是别人…不一样。

要换成眼前这个,他早巴不得呢!

不一样?

乌童想不明白,但是觉得人肯定自有道理。

乌童:…摘面具还分人?挺复杂的。

男子能摘,女子不能摘?

或者又是,熟人能摘,陌生人不能摘?

危机情况肯定得例外吧?

禹司凤:嗯…很复杂。但总结下来,只有心中所期望的人,才能摘下面具。

面具易摘,心意难辨。

禹司凤:等这些事情结束,我想回离泽宫,叩拜师父,向他交代此事。你可愿意…与我一起?

同样是问询他的意见,隔着面具时,与现在看还真是不一样了。

起码,现在乌童就看得清楚,人很害怕得到拒绝的答案。

乌童:…

怎么突然这么卑微?

乌童:…你师父还会罚你?

他得先问清楚了…惩罚是什么。

要是太厉害的那种,丑话得说在前头,他可能无能为力…

帮不了人太多的。

禹司凤:呵…无论如何,我都会向离泽宫陈情此事,这样,才算是对你,对我,对我们的一个交代。

他不想像柳意欢那样,他想要堂堂正正,在世人眼中理所当然的与人同袍。

再为人覆上这一身红衣。

所以,无论师父要怎么罚他,他都毫无怨言。

乌童:…

言语中,禹司凤半点没有逃避回去离泽宫的意思。

这是不是说明离泽宫的刑罚也就还行?

不然,太严苛的话,刑罚太重的话,犯错的弟子肯定是不敢回去面对的。

等等!…这人好像是离泽宫首徒来着!

那可以,离泽宫宫主大概率是会讲情面,对人网开一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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