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沉默也是美德

百里守约：mmp…

我，百里守约，不是狗。

在心里，他无数次重复着这句话。

欢语：嘀咕什么呢？

瑶：他没骂老板。

欢语：嗯，我知道了。

用力一扯一收，守约，吃土。

他，被灌满了。

欢语：我们到了。

瀑布是下坠的银河，倚挂在山壁上，尾巴碎成了一地的星星。

星星是地上的泉。

欢语：这，是现成的温泉。

不容置疑，欢语首先跳入泉水之中。

瑶：泉水不是地下水吗？

百里守约：……

欢语：我说它是泉水它就是泉水。

欢语：谁赞成，谁反对？

四顾无言。

欢语：都赞成啊。

欢语神气地仰着头，两臂背靠在水岸上。

瑶：老板，不冷吗？

百里守约：……

欢语：冷？

欢语：守约，你觉得冷吗？

欢语放下脸上的所有表情，久视守约。

守约竟也觉得，严肃了许多。

脱衣，丢枪，“潜”水。

冷水刺骨，四肢连连颤动。

雨，击打紧缩的肌肉上。

转头看，“老板”依然看，守约的心，阵阵酸胀；苦，说不出。

百里守约：还行吧。

强颜欢笑，低头看水。

欢语：鹿女，你看吧，我就说不冷。

瑶：老板，说得对，但我还是不泡了。

欢语：可惜了。

欢语：年轻人，不知道享受。

“轰隆隆——”金色的雷霆闪映在天上，照亮了昏暗的峡谷。

“轰隆隆——”

瑶：老板，你肯定又做好事了。

百里守约：……

欢语：不对。

话说完，欢语望天，巨大的魔龙虚影出现在乌云重帘中。

欢语：我就说，声音的速度怎么可能超过光速。

呢喃着，急急地着衣出水。

百里守约：天上有一把伞。

守约说了句明话。

瑶：这里地势最低，不容易被雷劈。

瑶：老板……

瑶：原来你早有对策了。

欢语：……对，就属你懂我。

欢语：不然，某人还以为我只会恶搞。

瑶：我错了，老板。

百里守约：……

苦，还是埋在心里吧。

欢语：看来，舞女不行了。

欢语：没有“六神装”，贸然打风暴龙王，不是找死吗？

欢语，抓紧了手里的绳子，死死一拉。

欢语：你倒是狙它啊，愣着干嘛？

洗白的身子，又被“玷污”了。

百里守约：那是……虚影。

守约在努力反抗。

瑶：阿瑶，为你痛哭。

百里守约：啊，什么？

没等守约再问，枪砸在他头上。

星星在眼前飞舞，他听见。

欢语：我叫你狙就狙，废话什么。

欢语：就因为有你，排位才会掉星星。

无厘头，彻底地无厘头——守约弱弱地抬起枪，风聚集在枪口之上。

欢语：好，很有精神。

欢语：瑶，我们上。

瑶：收到——毁灭吧，我累了。

欢语：学我作甚？淦就完事。

欢语：狂风，诚服于我！

人不中二枉少年，欢语朝着天空，身子骨紧缩着。

而后，蹬地起空，左脚再蹬右脚。

如同一颗炮弹，撕破密密雨幕。

百里守约：好强……

默默赞叹，枪在手里捏地更紧。

为了弟弟幸福的生活，这一枪，他要取龙的首级。

瑶：老……板……慢点！

瑶：我晕……

欢语：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欢语：坚持住，别给我“破”了。

欢语，来到了龙王的眼前。

随手抓住飘来的伞。

欢语：我想它会不会突然变成一个女孩……

瑶：呵……老板，你又在鬼扯。

这次信你，我就不做人了。

欢语：你本来就不是人。

瑶：老板！

瑶：既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瑶：那我就不说暗话。

瑶，神色傲然，光彩益甚。

瑶：如果，伞变成一个女孩。

瑶：我，当场把守约揍一顿！

欢语：不愧是你！

在心中暗赞，再次同情千米之外架枪的守约。

他收回目光，又低头看眼红伞。

不知何时，也许是眨眼的功夫，一个女孩出现在怀中——她的脸如同反季节上市打着薄蜡的苹果，身体的柔软像填充在气球里的沙泥。

可爱，惹人保护。

——女孩？

瑶看着欢语怀里的女孩，明白一个道理。

沉默也是美德。

守约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