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化形

欢语巨大的身躯随着他的念想漂浮在半空中。

流光溢彩的鳍翼拍打着若有若无的空气。

飞翔，令其感到万分自在。

不一会儿，他翔翱在天穹。

终于感受到第一次穿越时未曾四顾到的天空。

游玩一会儿后，欢语降落到了原地。

他用意念缩小了身躯，从山岳般的体形到自己记忆中庄周坐下鲲的体形。

最后化为一个人样。

深蓝色头发，白净的额头，湛蓝的双眼，金色的衣服——

没错，我就是你们的云端筑（做）梦师。

欢语无端地联想着。

光着脚丫踩在绿色的草皮上，温热闹传达上脚掌。

他对着几处枝丫上的鸟禽招了招手。

欢语能感受到鸟的惊惧。

他们的身体颤抖着，在欢语的淫威下他们只能飞落在欢语的脚边、肩上、手上——

“还蛮听话的。”

欢语的声线是细腻温柔的，飞禽的恐惧在声音里消散。

从他们的叽喳争吵中，欢语知道了自己的所在地。

西大陆的小国边界。

只是，那个小国在几天前就被一场海啸给淹灭了。

惆怅的情绪出现在欢语的心里，但很快归于平静。

既然他不是故意如此，何必对此伤怀？

再者说，自己又不是人了——

何必做人的的感伤呢。

“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首先要去一个有人烟味国度。

而后，想想怎么补全自己损耗的能量。

没错，补全能量。

欢语自知自己体内的能量不是凭空产生的，怎么补全能量一直是前身和自己心中的疑问。

诚然自己的能量多到看不到边际，可能量也总有耗尽的一天。

没有能量，欢语就会陷入无止境的沉睡。

为了不真的筑（做）梦，欢语有必要找找补全的方法。

抖了抖身体，飞禽散尽，欢语朝着意识中的一个国度前进。

那是另一个无名字的国度。

在西大陆的西处。

——

“王，我们的附属国被海水掩埋了。”

一位穿甲的骑士，半跪在地。

高坐在黄金椅上久闭双眼的王睁开了眼睛。

“不必管。”

王说，示意骑士退下。

一边的近臣，在王的耳边耳语。

在群臣退下后，王的面孔苍老了许多。

在风灾肆虐时，他知道祂醒了，直到第一个国度灭亡的消息传达到他耳边，王怕了。

他不清楚，“天使”的愤怒会持续多久，他只清楚当初灭火的决定多么愚蠢。

他劝过东大陆的王，甚至为表居心他徒步去往东大陆劝说。

可东大陆的王一意孤行，逼迫着北大陆和南大陆的王，为了他自己国家的民意用人力浇灭火焰。

他对自己当时的弱小感到懊悔。

恐怕，等待自己国家的只有灭亡一途了。

——

当国王在懊悔时，欢语已经到了他的国度。

不规则的道路，热闹的居民。

像是前世三四线城市的菜场。

“挺热闹的……”

欢语低语着。

在低语时，他来一个摊前。

土黄色的羊皮布铺在地面，上面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看客不止他一人，还有许多人在欢语身侧。

至于欢语为什么来这个摊前。

当然是有东西吸引着他。

那是一个黄铜制作的项链……

看模样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