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14）
上完药，小夭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不少。
“你刚才已经叫过我哥哥了，再想抵赖，是没用的。”玱玹见她一言不发，只是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小夭。”
“已经好久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她的眼眶湿润。
“小夭，我是玱玹。”玱玹认真耐心地和她说着话。
“玱玹哥哥，我回来了。”她低着头。
玱玹扶着她站起来，动作小心翼翼。
“你故意激怒阿念重责你，不就是想让我出现，看我的反应吗？我来了，怎么不说话。”皓翎王温声细语的，他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小夭。
小夭还是沉默，在玱玹的搀扶下，慢慢跪下来叩首。
皓翎王把她扶起来，“这300年来，我一直想着找到你后要和你说的话。刚开始，是想给你讲故事，哄你开心。后来是想该如何开导你。再后来是想听你说话。想知道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再到后来，我老是想起你小时候，一声声唤爹爹。最后我想只要你活着，别的都无所谓。”
皓翎王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给她变小动物变换。
“她们说……她们说你不要我了……你当时为什么不去玉山接我……”小夭的眼泪忍不住了。
“我当时不去玉山接你是因为你五个叔叔起兵造反，宫中各种意外层出不穷。我怕你有闪失，待我平息五王叛乱后再去接你，却没想到你会私下玉山。”皓翎王也热泪盈眶，“还有你阿姐，在你走失之后，满大荒寻找你，回皓翎的时候被五王之乱暗害，差点连命都没了。早知道如此，我宁可危险一点，也要把你们留在身边。”
“那你……你是我爹爹吗……”小夭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
“我是你爹爹，纵使你不肯叫我爹，我也永远是你爹爹。”皓翎王任小夭扑进他怀里哭。“都是父王的错。”他低声安慰着小夭平复情绪，给她擦了眼泪。
小夭还在掉着眼泪，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一身风尘仆仆目光落在小夭身上，却还是对着皓翎王和玱玹见礼。
“玖瑜已经收到信了。”皓翎王没有怪罪这女子莽撞闯入。
“是……王姬已经知道了。只是医师不让王姬远行，没有允许她现下马上回皓翎……”无商的眼睛里也是泪。“所以……王姬叫了人连夜先回皓翎来看望小王姬……”无商的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当年在朝云峰上，她和无射就已经跟在宁晴熙身边，她们都是西陵氏的孩子。
“小夭，你还记得她吗？跟在阿姐身边的那两个西陵氏的姐姐。”玱玹不知道小夭对于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无商郑重其事地给小夭行了个大礼，这不是皓翎的礼节，也不是西炎的。这是西陵氏的家礼。“小王姬……”
“我阿姐好吗……”小夭声音哽咽，她有些害怕，也很想现在就见到阿姐，尤其是听见无商叫她小王姬，仿佛还是小时候阿姐在她身边。
“她让您不要担心……也很想很想见您……”无商地看着小夭，难得没稳住仪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