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者44

就这样,徐诺面上恭敬心里骂脏的送走了这位客人。
直到看到人消失在街尾,徐诺才进店关门锁门一气呵成,脸上的笑唰的消失了个干净,
“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世风日下啊!”
就连柜台的助手小四也附和着老板,“是啊,这人怕不是精神病院来的吧,说话这么难听,我都想打他。”
“行了,你也别做了,把账整理好了下班吧。”
“谢谢老板!”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小四整理的速度开始加快了。
徐诺揉了揉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伤的是心,可腰为什么这么痛?
不行,得补一补。
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又宰了一笔,他决定去买点肉回来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在这之前,他得先去试衣间收拾一下。

作者:(南婧曦易容后的皮相就用他的吧,这货也是沙雕级别的!)
就在他进试衣间收拾的时候,凳子上一张纸条印入眼帘,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顾伦已被抓!
徐诺的心“咯噔”一下,趁着打扫时余光瞥了一眼柜台,没有被发现,为了验证这个消息的真假,连忙催促道,“小四,别整了,明天来干一样的,外面天冷,早些回去别让你姆妈担心。”
“好的老板!”既然老板都发话了,小四把东西规整好,穿好外套开心的下班了。
徐诺上楼反复观察着街上来往的人,他确定这张纸条就是刚才十分不礼貌的男人留下的。
对方目前是敌是友实在不明确,他不敢贸然行动,所以只能在楼上多观察,就怕这街上有狗子。
最好能把这个人找到就更好了,他就有机会去调查清楚这件事的真假。
只是很可惜,他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能分辨出那个男人是否存在。
从头到尾,那个男人的真是面容他根本没有窥探到全貌,只有那微微露出的侧脸可以看出他的确长相英俊。在着就是他的身形和姿态,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地下‖党,辨别和分析是他的必修课,很遗憾,这个男人真的如鱼入海,毫无踪迹。
他,会是一条路上的同志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诺在反复确定此处安全后,不想在坐以待毙,决定出去茶探情报。
顾伦是他的下线,虽说两人从未见过面,就连接头都不曾有,传递消息都是死信箱和记号来确定行动计划。
他的鸿芳时装店不会暴露,而和顾伦亲近的日新书店就很危险,事不宜迟,他必须有所行动。
冬日即将拉上帷幕,黄浦江浑浊着上海每一寸,偶尔扔下一颗小石子,却也被它波涛如怒毫不留情的斩断每一丝温情,夜风吹落的银杏叶,随意飘在青石板的路上,平添几分萧索孤冷,今晚的夜冷的让人格外害怕,只觉有沉闷阴翳的血腥气息向她卷裹而来……
徐诺整夜为顾伦被抓而奔走,本就有些花白的头发隐隐有满头斑白的趋势。
变色小纸人在半夜就发回了消息,顾伦果不其然变节。
鸿芳时装店离七宝街太远,南婧曦也没想着去露脸,她已经有了更好的传话人,——鸽子。
这只鸽子是隔壁街的一个大爷养的,养的还不少,只因为这大爷爱喝鸽子汤。
要不是鸽子有一次跑到她的窗边歇脚,她就只能看看能不能用别的动物了。
南婧曦从不敢小瞧林樵松那堪比猎犬的鼻子,她但凡多去两趟,这人都会心生怀疑,哪怕她和林樵松只是一面之缘,哪怕她易容成了男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不想被林樵松像恶狗一样的盯。
南婧曦写好字,好好交代了鸽子一番,唯恐它乱飞或者遇到变数,南婧曦并没有向古代人那样把纸条用竹筒绑在它的脚上,就简单让它把纸条叼住就行。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天空是鸟类专属。
待鸽子飞离,南婧曦也精神力外放,飞到了鸿芳时装店钻进了窗户里。
此时正等待消息的徐诺在鸽子装进窗户后神经反射的拔木仓。
在看到是只鸽子后,锐利的眼眸如剑锋敛进刀鞘。
鸽子也并不怕生人,把叼着的信纸放在红木桌上,从哪儿飞进来的又从哪儿麻利的飞走了。
为黑暗中,徐诺视力也很好,这也是长期潜伏练出来的,那堪比细面条还要长的纸条很明显,徐诺没有犹豫,起身将纸条薅进手里打开,看到上面的消息瞳孔一缩。
顾伦叛变,日新书店危!
没有署名,但徐诺却认定了这个消息保真。
无外乎,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和在鸿芳时装店试衣间丢的那张纸字迹相同。
所以,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那个同志冒着极大风险送出来的,之所以不和他交往太深,不光是因为两人不属于一条线,也为了将自己更好的隐藏。
虽然徐诺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鸿芳时装店这个站点的,但这份共同坚定的信仰让他心生温暖。
事不宜迟,徐诺决定先将其他人转移,自己的同志不能交给侦缉队那群恶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