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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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眉毛都快拧成结的老蚌王没想到峰回路转,顿时喜不自胜,花白的胡须和发丝一抖一抖的格外喜人。

虽说不知为什么这个腾蛇族圣女有何目的,且对方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所说,便也信了几分。

在者,素来听闻南溪战神最是好相处的脾气,身份摆在那,也不会苛待他的一双儿女。

收获定水珠是意外之喜,总算解了漠河水患之急。

于是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不在卑躬屈膝,而是停直腰背,向着南溪指天发誓,

“天道在上,我漠河一族今后愿与上清神域共抗魔神,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誓言不毒,无以为证。老蚌王搬出漠河一族来起誓,就证明了他心之所向。

“如此,极好!”

南溪挥手示意邝露将银棱盝顶八重宝函交给老蚌王,一旁的桑酒上前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后像老蚌王传递了一个眼神。

南溪玉手轻挥,七彩流光划过头顶苍穹,那如薄雾般若隐若现的结界在漠河之上浮影波动出道道涟漪,

“漠河之上的阵法就当做本神送给公主和王子殿下的贺礼。”

“这阵以两仪为本,合而生象,象生无穷,能吞噬一切攻击力量,攻击力越发,遭到反噬也就越重。”

“不日后我会在来漠河,在原有阵法上叠加杀阵幻阵,神魔之战娱乐避免,待阵法完成,需要漠河水族倾全族之力维持阵法攻伐魔族。”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南溪有自己的思量,至于漠河会不会出手,那个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了。

“南溪神君!”桑酒突然高声呼喊,那是蚌王所料未及的,在老蚌王微带惊惧的眼神中,桑酒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神君法力高深,这玉翎子我蚌族虽有记载,但其中妙用我等并不精通。还请神君替桑酒兄长亲自解毒,桑酒感激不尽。”

而桑酒这一嗓子,引得所有人目光都齐齐射向她,如芒刺在背,冷的她直缩脖子。

这句话的真假在场之人几乎谁都能听的出来,只是达成合作,面子上也是需要过的去的。

更何况那个蚌族王子,的确长相不俗,不过抬手的功夫,若能得来忠心,那最好不过。不过若是想在她这里耍花样,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南溪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天欢,“天欢!”

“放心吧,我在漠河外等你!”就算心里在不情愿南溪去见那蚌精,看在他还有几分可利用的份上,天欢生生忍下了这份恨意。

“劳烦公主带路!”南溪脸上的笑意寡淡了些,如隔着浓浓迷雾看不清真实和虚假,还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南溪并不是第一次来到男子房间,在上清神域时,她就时常前往冥夜住所。

不过这桑佑的住处倒和南溪心中幻想并不相同,比不得上清神域的大气繁华。桑佑所居的荷苑简奢不失雅致,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水重峦叠嶂包裹其中,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陈设多以五彩斑斓蚌壳珍珠为饰,白色的窗边补梦铃叮当做响,贝壳粉靛蓝三种颜色在风中来回切换,美轮美奂。更称奇的是,无论日升日落,金色的光线便会从穹顶而入,映在这殿中央的玉床之上,恰好折射在桑佑身上,加上此刻他因伤中双目低垂,好似怜悯苍生的神。

“他怎的虚弱至此?”南溪一眼看到玉床上气若游丝的桑佑,呼吸近乎没有,妖丹居然已经支离破碎。

“其实是我,我本想替兄长治伤缓解痛苦,谁知道我的妖力一进入就……就……”剩下的话桑酒说不下去了,因为愧疚连累兄长的她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南溪只觉得自己现在用白痴的眼神看桑酒都觉得多余,“幽冥血虫之毒唯由真神清纯之力可控,你虽有仙髓却还未飞升,仍然是妖。妖力一旦灌输进去,只会加重妖毒蔓延。”

“我就是知道闯下弥天大祸,所以才恳求神君帮忙。要不是兄长拦着,我早就去请示父王了,估计父王肯定会狠狠罚我。”桑酒现在也是后悔莫及,一片拳拳之心却没想到帮了倒忙,她心里也很难过,不然也不会冒着被父王呵斥的风险将南溪请回来。

桑酒哽咽的哭声听的南溪心烦,“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桑酒闷闷的应道,在她刚转身时却又听到南溪冷冽如霜之声,

“回来!”

在桑酒红着眼疑惑的目光下,南溪解释道,“玉翎子留下!”

桑酒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拿着玉翎子,刚才差点就给抱出去了。一时间觉得自己关心则乱才出了这等洋相,头低的都快埋进河底深处了。

等桑酒出去后,南溪挥手又设置了一个结界,保证不会出现意外。

只怪这蚌族公主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她怕自己不是被他人打乱而是被她连累。

用法术除去桑佑上身衣物,果然那妖毒已经渗透到七筋八脉,此刻正在往那内丹精元之处而去,若是在晚半个时辰,这桑佑可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南溪轻轻一跃,身如飘絮上了玉床与桑佑对立而坐,精纯的灵力如春风化雨般温柔流淌在桑佑的体内,青筋凸起之下那妖毒将血液浸染成黑,丝丝黑气凝结在心口。

事不宜迟,南溪将玉翎子以灵力炼化镀给桑佑,金色光华淡淡流泻全身,如流水般在桑佑周身萦绕而过。

此时正是解毒的关键时刻,桑佑就算再昏迷中也是拧紧着眉头,恍若夏花灿烂的容颜也染上了狰狞之色,剧烈的痛苦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束缚在火寒炼狱中难以动弹,煎熬着他脆弱不堪的心,全身像被千万根银针狠狠的扎在身体里,灵魂被撕裂,就连心都像被人拿着钉子用铁锤用力的敲击,万般难耐。

来自灵魂深处的痛使他文雅的脸庞失去了柔和,极力的忍耐只会让痛苦来的更猛烈,一会儿他被扔进了灼热的火熔里,灼烧着他。一会儿又掉进了冰天雪地,从灵魂到身体,从内里到外,都是冷透了。

就在桑佑以为自己要起死掉的时候,他微颤的指尖碰触到了一抹柔软,那股他最沉迷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莫名的暖流注入身体温暖舒服的让他忍不住呓语出声,刚刚苍白的唇咬出一丝嫣红正好为透射进来的光亮在度添上靡丽。

桑佑终于挣脱了黑暗的囚禁,几乎用尽所有力气睁开了双眼。

入目的便是女子几乎快要与他贴面相接的绝色脸庞,从来没和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桑佑碍于男女大防想要后退,却被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紧紧抓住,一点也不给他留机会。

“别动,我正以元神替你疗伤,此刻你我气息相连,一旦分离,你会死,我也会重伤。”南溪仍旧闭着眼以口渡灵元为桑佑修补元神,分身乏术的她只能对他用传音入密之术。

而就是刚刚桑佑轻微的挪动,致使南溪更靠前了一些,那红如鲜果的唇瓣离他就只有几厘米,只要他稍稍前倾一点点,就能和她……

桑佑的理智随着他不停的狂想被剥夺,他定了定神,极力想把心中那旖旎的思想全部剔除,可一看到女子那美到不真实的神颜,视线就凝结在上面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只能让自己更近一点,这样或许就能让她的气息和他纠缠在一起,幻想着他们宛如人间登对有情人。

这样卑鄙的心思,让桑佑更觉得自己是可耻之徒。

南溪用灵元替他修补元神,她心思怎可如此龌龊?

只是,在面对心中神女近在咫尺,恐怕也没有谁能抵挡这致命诱惑。

风髻露鬓,峨眉含春,面若菡萏,唇若红樱,肤如凝脂。但最让桑佑难以忘记的便是南溪那双眼睛。

每一次的对视,那宛若秋水般清澈的双眸中,纤尘不染,洁净得仿佛盛开的白莲。眸色寒凉,宛若穿竹而过的清风,在她那如画的眉目间,悄然晕染开一抹淡淡的清冷。

他像着迷一样,她总是轻易地就能让他意乱神迷,这样近距离的靠近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就连心就会跳得很快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身无一物的肌肤被冷意浸透,他感受到她的一呼一吸之间气息擦过他的胸口,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扫了一下,酥麻之意瞬间遍布到四肢百骸。

这样的折磨和谷欠望在迅速膨胀,烧着他那一颗心被困在这柔情暧昧之中挣扎,欢愉和难受充斥在身体每个角落,谷欠望在叫嚣着他的疯狂。

此时的南溪若是睁开眼,她就能正好看见男人眼底压制的情谷欠。单纯的她还以为是在经过她的警告之后,桑佑这才彻底不动了,于是也就加快了修补元神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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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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