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老九门2
时间如白骥过隙，三年时间不过来往行人眼中眨眼之间。
张启山凭着婧曦赠送的财富很快在军队里有了立足之地，接到上级命令调到长沙上任布防官。
初来乍到，张启山就感觉到长沙暗流涌动，各种势力的窥探和鱼龙混杂，确实费了他不少功夫。
“佛爷，解某不解，从来了这茶楼，你盯着对面的医馆已经不下半个时辰了，是有什么不对么？”被约出来喝茶的解九望着对面的张启山，实在忍不下去了直接开口点破，他也很忙的好吗？
“没什么不对，也太不对了。”
“佛爷此话自相矛盾啊？”解九一脸兴味，顺手给张启山添上一盏茶。
“据我所知，这个医馆在长沙立足已有十年。”
“的确如此，那又如何？”解九继续接话。
“长沙所有医馆都比不过这家，生意也是最好。”
所以呢？
“问题是以前来闹事之人似乎都遭到不明程度的诅咒，轻重不一。”
“长沙人众所周知，掌握天心医馆的是个名叫南若曦的女子，一身医术变化莫测。她对看病之人按阶级收费，若是平民百姓，免费治病抓药都是常事。以前也有背景强横的找她治病，可她连人都没见就直接回拒。那人问责，她只说了一句:为善者，免费诊治分文不取。为恶者，她会代天行罚。那人不罢手，说要砸了她的医馆。“
“那后来呢？”
“后来那人真的砸了她的医馆。”
“她没阻拦求饶？”
“稳坐泰山，风雨不动。等那群人砸完后放下狠话，说是让她明日一定到场为其诊病随后离开。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那户人家全部疯癫，除了那病入膏肓的男主人。”
“就这么放过了那个人？”张启山有点不相信，不过照解九的表情而言，事情还没完，一定有后续。
“那个病入膏肓的男主人一夜之间痊愈，就在第三天晚上，果然出事了，那个男主人居然把自己的妻子儿子身体的全部血液吸食干净。”
“这是……撞邪？”张启山听着匪夷所思，像是在听什么故事，这也太扯淡了些。
“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那家的男主人正在吃他妻儿的尸身，于是报了官。警察赶到时，闻到有活人气息接近，那厮正要逞凶作恶，便被警察乱枪打死。”
“那传她问话了吗？”张启山好奇的问。
“传了，不过她正忙着医馆的事，又有证人为她作证，所以嫌疑排除，没法定罪。”
见解九一脸高深莫测，张启山怀疑这厮还没跟他讲完。“你恐怕打听到的不止这点吧？”
”不过据我所听到的，有人传她会通灵之术，与她作对之人都是霉运连连，时间长短根据她心情而定。”
“她会武吗？”
“从未见过她出手，但是她身边有一女护卫伸手不错，形影不离。”
“看来，此女不简单。”摸着下巴，张启山看向天心医馆的眼神里多了一点新奇。
“佛爷对她兴趣十足，莫不是起了爱慕之意？”长沙人都知道这医馆的若曦姑娘颜色姣好，碍于自身缺憾与她不配。
“素未谋面，何来爱慕一说？”知道解九调侃他，张启山淡淡回道。
综合解九陈述，这个天心医馆，在行事某些方面与他倒是不谋而合，是个可结交的对象。
“若是佛爷有心追求，若曦姑娘不会不同意吧？”
“一口一个若曦姑娘，你们很熟？”
“以棋会友，两面之缘，佛爷若想结交，解某愿意引见。”
最后一口茶入喉，张启山站起身正了正军帽，对着解九说: “那还等什么，现在去会会这位你口中的南若曦姑娘？”
解九挑眉，上司发话，照做就是。可等到了医馆，却发现主人不在。
“抱歉，解九爷，我家姑娘一早被人接去了鹿芝岭村，那里一孕妇难产，命在旦夕，至今未归。”正在堂子里学医的小徒好心为解九解释。
“好的，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随后转向身后，用眼神询问他现在怎么办？
“大中午的，我也没有军务，不如一起去瞧瞧？”
“那走吧！”解九知道张启山求才若渴，也愿意奉陪到底。
两人驱车来到鹿芝岭村，稍稍打听就知道了方位，张启山和解九过去时，正巧碰到收拾好要走的南若曦。
“解九爷找若曦有何事？”对于拦她路的两人，南若曦不明所以。
“哦，是这样，这位是长沙新来的布防官张启山张大佛爷，仰慕姑娘美名已久，特意求到解某府上，只为见您一面。”
自称佛爷，好大的口气？
“仰慕是假，探听虚实为真，我说的可对？”对于不请自来又目的不纯的人， 南若曦可是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
面对南若曦如此直白，张解二人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启山，幸会。”张启山算是看出来了，面前的女子虽蒙着面看不见容貌，单那一双透彻的眼睛就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贸然上门确有不妥，还在路上堵了人家的路，因为大男子主义心理作祟，张启山先一步介绍自己，缓解一下尴尬。
“南若曦。”没有任何华丽辞藻，就只简单把名字说出。
“若曦姑娘，若曦姑娘，等等……”身后村名的喊声传出，南若曦三人回头。
“怎么了？产妇不稳定？”看来人急色匆匆，满头大汗，还以为是刚才的产妇出了变故。
“不是的，我媳妇儿好着呢。我们全家都感谢您，若不是您，她们娘仨可就……”想到刚刚自家媳妇生产时的惊心动魄，铁骨铮铮的汉子顿时红了眼眶，抹了抹眼角泪花，如今儿女双全，其乐融融，不在回想，一拍大腿又说:“嗨，说这干嘛，双胞胎生下来了，可名字却不知道咋取，您是文化人，又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名字还得您来取才合适。”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推辞了，女孩就叫景宁，男孩就叫景麒吧，景，四季交替，万物繁衍，生生不息。宁，康泰安宁，多福多寿，麒，麒指麒麟，是五灵之首，传说中凡麒麟踩过的地方，会给人们带来好运，是吉祥康健的象征。”说完后打开药箱拿出纸笔把男女的名字写上递给来人。
把纸反复吹干后叠平整揣进怀里，再次对着若曦鞠了一躬: “谢谢若曦姑娘。我这就去找村长。”接着高兴的跑回了村子。
“姑娘的字写的极好，张启山佩服。”女子刚刚蹲下书写时，他也看到了。一笔一划都有种利落洒脱镌刻在里，柔中带刚，存着一股子霸道，容不得人冒犯，真是字如其人。
“不过尔尔，佛爷见笑了。”
“姑娘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在下相助。”
呸，有事不会找你，没事更不会找你。若曦可不会认为张启山会存什么好心，一切的目的不纯都是为来日挖坑做准备。
“谢过佛爷照拂，若曦一切都好。”意思是用不着你操心了，她没什么困难。
张启山第一次抛出橄榄枝就被人拒绝，挑了挑好看的眉，忘了一眼解九，发现他已经当起了隐形人。
老狐狸。
“佛爷，若是没什么事，若曦先告退了。”她的时间宝贵不是陪他们俩在这里瞎扯的，有那闲工夫她可以多诊几出病了。
“我有车，可以顺路送您。”张启山还是不死心，做出邀请。
“那就多谢。”有免费的车座，若曦也不会委屈自己，转身应承下来。
“呱呱呱……”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张启山没想到他的庇佑还比不上一次顺风车，这个心理落差有点大。一旁的解九憋的很闹心，转头假装看风景，可捂嘴的手和抖动得肩不那么明显就好多了。
“谢谢佛爷好意，如果佛爷下次身体不适，若曦一定报答今日搭车之便。”车停到医馆门前，张启山还很绅士的送她进了医馆大门。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给他点好处打发他走人。
听到若曦这话，张启山感觉自己好像胸口中了一木仓，这是咒他生病吗？他身体好的很，没病。
如果让若曦知道张启山的心里话，只会觉得他脑子有病，有被害妄想症，整天胡思乱想神经兮兮，需要吃点药镇静一下。
直到人走到柜台后面没了影，张启山还没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来。当他面咒他的，那南若曦第一个，上一个喷他的人，怕是坟头草都长满了。
“佛爷，人是不是很有趣？”张启山明显被气的不轻，解九却觉得两人是天作之合，越发有夫妻相。
“回府。”解九眼底的笑意有些扎眼，张启山直接扭头就坐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