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甘心没能嫁给李相夷，还是不甘心嫁的是肖紫矜

乔婉娩叹气着笑了起来，曾经的李相夷是所有人的依靠，是四顾门唯一的支撑。

有时候她也会想，若是相宜当初回来，现在会不会还是一样？

“如果他回来，你想如何？”

江窈的话让在场不少人都捏着一把汗。

尤其是肖紫矜，他一点都不希望李相夷回来。

有他在，婉娩就永远看不到她。

乔婉娩笑着摇头，“不知道，他大概不想见我，我也无颜在面对他。其实，不见也好，这样在彼此心中，大家至少还保留着最初的美好。”

乔婉娩真情吐露，一旁方多病却是大气不敢出。

他师父回去不会跪搓衣板吧！

预料的生气没有发生。

李莲花反倒牵起江窈的手，视线落在江窈眼中。

他眉眼含笑，满心都是眼前人。

“乔姑娘，你是不甘心没能嫁给李相夷，还是不甘心嫁的是肖紫矜？”

李莲花说完才看向乔婉娩，他本不想多言，也不想参与过去的事。

但他更不会让江窈误会。

但乔婉娩一句过去的美好无疑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之间早就说得很清楚了。

她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过去。

乔婉娩轻轻一笑，温柔又大方。

“李神医一语中的，我想我大概是庸人自扰，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吧！”

“乔姑娘多虑了。我记得七年前我就将荷包，手串都还给了你，也说得很明白。七年，足够你了解清楚肖紫矜为人，足够你做任何决定。”

他或许真的不明白女子的心，不知道乔婉娩所谓的坚持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七年可以发生很多事。

人人都有虚荣心，他年轻时也有，也享受过众人捧在高位的感觉。

不愿明说，是他给乔婉娩最后的体面。

不管如何，他已经说得很明白。

这七年，都是乔婉娩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

乔婉娩失笑，“是啊，谁不喜欢天上的月亮呢！”

那轮月亮曾经还照耀着自己，只是自己从来不曾拥有。

石水看得明白，一起这么多年，她自认为还算了解乔婉娩。

但这一刻，她觉得陌生。

“婉娩！”石水扶着人到一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百川院的叛徒。我知道你无辜，所以也请你不要参与了。”

“放心，我说了我会离开，不会在插手百川院的任何事。”

乔婉娩第一次这么坚定，和肖紫矜的婚事只是那一场利用，她再也无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乔姑娘！”李莲花唤住，轻轻一笑，“犹记得当初的乔女侠也是快意江湖的豪爽女子，你现在也还是自己。不要在拘礼过去，向前看吧！”

她能吗？

望着李莲花脸上的淡然的笑意，和以往李相夷张狂的笑意完全不同，但是她忽然觉得这就是李相夷。

一个念头闪过，乔婉娩有些稳不住身形。

若不是石水扶着，她估计已经瘫软倒下。

望着牵着江窈李莲花，那看着江窈的眼神满是爱意。

怪不得他说七年前就已经结束...

那个久远的记忆浮现。

原来那么早他就出现过眼前，而自己从未认出过他！

怪不得剑仙一直为李相夷说话。

原来如此。

而自己...却是在怪他！

她有何脸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