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裂空魔豹趁机闪现,银灰裂缝横空一划,像一把无形镰刀,直取幽影豹头颅——
“咔嚓”一声,空间断裂,雄豹耳尖被削去半截,血线喷溅,染红月下白霜。
地面更热闹。钢背地鼠们从九个方位同时破土,像九台小型盾构机,背甲翻转,锋锐边缘切向所有竞争对手的脚踝;
一头七千年“铁甲犀”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土石炸裂,地鼠被踩成肉饼,碧磷蛇尾巴被犀角贯穿,毒血溅在花苞外壁,发出腐蚀的“嘶啦”声。
天空也不太平。铁羽雕双人组俯冲而下,羽翼如刀,卷起银色旋风,把毒雾、碎肉、土石统统切成粉尘;
一只“赤焰火鸦”喷出火雨,妄图烧尽所有竞争者,却被铁羽雕羽翼反射,火雨反卷,把自己羽毛点成火炬,惨叫着坠入战场,炸起一片火浪。
空间裂缝、毒雾、火雨、地刺、犀角、豹爪……
你方唱罢我登场,血肉与残肢齐飞,惨叫与怒吼共鸣。
魂力昙花被劲风撕得摇曳不止,却倔强地立在风暴中心,像一盏在飓风中摇晃的孤灯,吸引着所有野兽的贪婪目光。
幽影豹情侣背靠背,却被裂空魔豹一记空间斩劈得倒飞十米;
铁甲犀刚撞飞地鼠,就被碧磷蛇毒血溅中,铁甲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疼得它人立而起,巨蹄胡乱践踏,把战场踩成蜂窝;
火鸦坠落,毒雾遇火,“轰”地炸开一团碧绿色火球,冲击波把最近的两头地鼠掀上半空,落地时已成了烤全鼠。
血腥味、毒腥味、焦糊味混在一起,被夜风卷向四面八方,像一封染血的邀请函,吸引着更远处的魂兽继续赶来。
而战场正中央——
那朵未开放的魂力昙花,依旧静静伫立,
像一位冷眼看戏的花魁,
在等一个真正配摘下它的胜者。
混乱,仍在升级;
杀戮,才刚刚开始。
风暴中心,魂力昙花轻轻摇晃,像冷眼看戏的皇后;
风暴边缘,霍雨浩把自己折叠成一粒尘埃,连呼吸都调成“背景音”。
他贴地潜伏,精神探测细若发丝,只敢“数心跳”——
幽影豹情侣的心跳从急促到紊乱;
碧磷蛇的“蛇鼓”由长转短;
铁甲犀的“重锤”由强变弱……
每一声变化,都像鼓点落在他神经上,告诉他:
“再等等,再等等。”
他把目光投向战场——
空间裂缝像银色镰刀,无差别切割;
毒雾与火雨交织,形成碧绿色火云;
铁羽雕的羽翼旋风,把空气切成碎片。
只要他敢冒头,下一秒就会变成“肉馅”。
“贸然踏进去,只会成为垫脚石。”
霍雨浩在心里默念,把最后一丝急躁也压进胸腔。
他甚至连“期待”都清空,把自己活成一块没有生命的“背景板”——
心跳每分钟十五次,
呼吸三秒一循环,
体温与环境只差零点一度,
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时间被拉长成粘稠的糖浆,
一秒、两秒、三秒……
战场上的心跳声,越来越少,越来越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