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蒸腾的水汽弥漫在澡堂子里，白茫茫的一片，隐约可见人影攒动。热水滑过肌肤，带走了疲惫，留下一身轻松。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边挥洒着水花边悠扬地哼唱着）张家妹子标致得很，李家妹子腰肢儿软。生得美啊，美得妙，抱在怀里那叫一个娇嫩！哎呀嘿，呀呼儿嘿！唱得欢快，澡也洗得畅快。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挥舞着毛巾，笑容灿烂）老大，咱们这澡洗得白里透红，要是这时候能去窑子里快活一番，那多安逸呀？
孙和：（孙和刚一身白衬衫，步履轻快地经过，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得了吧你，梦里啥都有！
柴大江：（柴大江拿着瓢往自己身上浇水）唉，骚鸡公！俺说你小子为啥这么骚呢？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边整理头发边说）我这个哪叫骚噻？我那叫风流！
柴大江：（柴大江目光扫过众官兵）唉，兄弟们，有没有兴趣瞧瞧那小子脱下裤子后，究竟有何不同之处呢？（众川军面面相觑，神情各异）来吧。（语毕，柴大江径直朝常万红走去）
张老猫和赵守财两人走过去控制着常万红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挣扎着）唉！唉！唉！
柴大江：（柴大江控制着常万红）来来来，脱！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将张老猫和赵守才踹到一边）滚滚滚，爬开点儿！（指着柴大江）姓柴的我骂你仙人板板！（拿毛巾打了一下张老猫）张老憨，你有种再给老子摸一哈？
柴大江：干啥呀！开个玩笑嘛！
孙和：（孙和转过身说指着）喂喂喂，你们弄一下就行了！
骚鸡公（常万红）：不是自己想看一下吗？老子自己脱不就行了吗！
赵守财：那你脱噻！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一气之下拿着脸盆追着赵守财）你龟儿子给老子站住！
胡桃突然闯了进来
胡桃：哥哥～
光着膀子的川军官兵们齐刷刷地看向胡桃
胡桃：啊！（胡桃捂着脸转了过去）
吴德庆：（吴德庆穿好军装走了过来）桃妹子，你咋来了？
胡桃：（胡桃背对着）哥哥～我找你有点事情！
吴德庆：有撒子事情你直说嘛！
胡桃：第24师到了！
吴德庆：（吴德庆来了精神）哦，到了啊！
胡桃：我去医务室换药的时候，听一个士兵说他们昨晚到了！
孙和：这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下！
胡桃：（红着脸）那……那我先出去了！
吴德庆：（吴德庆摆了摆手）那就赶紧出去吧！
胡桃红着脸走出澡堂子
国军士兵：（川军官兵们准备冲出澡堂子）走，看看去！
吴德庆：瓜兮兮的！都回来，光着个腚往外跑！
国军士兵：（川军官兵们跑了回来）哦，来来来来把衣服穿起把衣服穿起来！
吴德庆上校集合好队伍胡桃也在场
吴德庆：（敬礼）报告师长！尖兵营215人牺牲208人。收留中央军西北军战俘50余人。列队完毕，请指示！（吴德庆看着师长阴沉的脸低下了头）对不起姨爹，没能及时归队！
高展鹏：（师长拿起鞭子抽打吴德庆）你这个龟儿子！
国军士兵：（川军官兵和战俘们冲出来立马拦着）唉，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打不得，打不得！
胡桃：姨爹，哥哥他们也是为了掩护大部队撤离才牺牲那么多人！
高展鹏：（师长拿着鞭子指着）215人，208人，你们10个人干哈子去了？掩护个大部队一走就是好几天，还葬送了川军这么多兄弟！你个饭桶，饭桶（举起鞭子准备要打）
胡桃：（胡桃赶忙抱着师长）姨爹，你别打哥哥了！
高展鹏：（师长拿着鞭子指着胡桃）别拦着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胡桃：（胡桃挡在吴德庆前面）姨爹，你放过哥哥吧！
吴德庆：姨爹啊！我在酒庄阵地掩护完大部队后在路上都迷了路了！
骚鸡公（常万红）：对头啊！
高展鹏：（师长怒气冲冲的指着吴德庆）那我给你的地图是擦坐墩儿的纸吗？
吴德庆：可不就是擦坐墩儿纸吗，人家画的那是假的，我们遭汉奸骗了！
胡桃：哎呀！姨爹，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高展鹏：（师长再一次抡起鞭子）这足以证明你是最大的……
国军士兵：（川军士兵们和战俘们拦着师长）唉呀，别打了，打不得打不得
胡桃：（胡桃拽着师长）姨爹，求求你别打哥哥了！
国军士兵：（一名传令兵走过来敬了个礼）报告师长，司令部嘉奖令！
高展鹏：（师长接过加奖励令，转过身对自己的手下面说着）你们都看到了吗？大家固守酒庄英勇作战，浴血杀敌，司令部特意颁发嘉奖令，这对我们全师重振士气！是巨大的鼓舞和激励！金副官，给我念！
金副官：（金副官接过嘉奖令）是！
高展鹏：（师长指着吴德庆等人）吴德庆，你龟儿子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
金副官：（金副官拿着嘉奖令念）嘉奖令！至22集团军41军直属24师新一营营长吴德庆等人成功掩护主力部队撤退，在归队途中捣毁日军弹药中转站为川军争得了光荣，扭转了鄂豫皖战区的战局，特此嘉奖！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一听）哇！赶紧鼓掌鼓掌鼓掌！（川军官兵们开始鼓掌）
高展鹏：（师长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确定？
金副官：（金副官把加奖励拿给师长看）这白纸黑字的写的明明白白的！
高展鹏：（师长看了一眼之后）都安静安静！
高展鹏：（师长走向吴德庆咳了两声）咳咳！（看向官兵们）好样的！这还差不多，这才像老子的……呃……老子的亲侄子！
胡桃：（胡桃拉着师长）哎呀，姨爹，你就别再生气了嘛！
后来大家在一个名叫万民堂的酒馆里吃饭
胡桃：（胡桃坐在吴德庆旁边）哥哥，我给你夹菜！（夹了一个虾球）
吴德庆：（吴德庆摸摸胡桃的头）嘿嘿！还是咱们桃妹子好
胡桃：（胡桃骄傲的挺起胸膛）那当然啦！
吴德庆：（吴德庆拿出了任命书）好了，司令部发的，配官开始了！
胡桃：（胡桃高兴的叫了出来）哇！
吴德庆：（吴德庆将任命书发给孙和）孙老哥，战一营营长！
骚鸡公（常万红）：哦，老大你成营长了。
孙和：（孙和喝了一口酒后接过任命书）这算个啥子啊，老子8年前就是营长了！
吴德庆：（吴德庆拿出任命书）骚鸡公，一连连长！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任命书，笑容如春风吹过田野，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哎呀，老子老常家真是福星高照，祖荫庇护，竟整了个威风凛凛的上尉连长当起（他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目光坚定而感激。）多谢吴大旅长！
吴德庆：（吴德庆回礼后拿出任命书）老猫，二连连长！
张老猫：（张老猫手握着任命书，嘴角勾起一抹笑纹）嘿，嘿，嘿，新任连长向新任营长——不，是向新任旅长表态啦！从今往后，我就听你的！
张老猫：（张老猫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旅长，可我这个连长连一个兵都没得，这空壳壳连长有啥子可当的？
吴德庆：我向司令部都请求过了，人家现在没得兵！不过呢，咱们自己招新兵以后会有的！
胡桃：是啊老猫叔，慢慢来嘛！
骚鸡公（常万红）：慢慢来到啥子时候，随便抓几个壮丁不就完了！
胡桃：万红哥，你这话可不对！你这样做会害了别人的！
吴德庆：就是呀，骚鸡公，你这话有点欠考虑呀！你愣个做的话老百姓会恨你一辈子！
骚鸡公（常万红）：桃妹子，老子我是粗人，不懂这些，你就别跟老子计较了！
吴德庆：行了行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拿出任命书）发财，侦察连长
赵守财：（拿着任命书）哈哈哈，这下整了个中尉侦察连长一下子管这100多号人，真是威风啊！
吴德庆：（拿出任命书）老柴，二营营长！
柴大江：（柴大江放下筷子，一手拿着任命书）老子当营长了，哎呀，可算熬出头了！
吴德庆：（吴德庆拿出任命书）高权！
高权：（高权高兴的接过任命书）哈哈！
吴德庆：你就给老柴当副营长！
高权：（敬礼）是！
吴德庆：还有三营长李赤水，步兵连长小白龙等很多任命书等回去了统一颁发！
胡桃：那我呢？
吴德庆：（吴德庆摸摸后脑勺）这个嘛……我又没向司令部请示！
胡桃：（胡桃双手抱胸别过头）哼！哥哥真讨厌！
吴德庆：我咋个讨厌了？
胡桃：（胡桃撅着嘴）你都不给我职位！
吴德庆：呃……你……啊！
胡桃：（胡桃生气的跺脚）你快点给我！
吴德庆：你有啥职位呀？你就当我的大小姐得了！
胡桃：（胡桃叉着腰）那不行，你得给我安排一个职位！
吴德庆：（吴德庆挠挠头）那你想干啥呀？
胡桃：（胡桃想了想）我要当侦查连的连长！
吴德庆：（吴德庆被头上一个大铁坨砸了）唉呀！（其他人哈哈大笑）
胡桃：（胡桃指着吴德庆）哥哥，你答不答应？
吴德庆：（吴德庆捂着脑袋）好好好好好好，答应你，小姑奶奶，答应你还不行吗？
吴德庆：（想了想）你当少尉文支书，怎么样？
胡桃：（胡桃高兴的蹦了起来）谢谢哥哥！
吴德庆：（吴德庆拿起筷子）好啦，大家吃饭！
胡桃坐下来吃饭
吴德庆：来来来来来来，端起碗干！（大家都拿起碗开始吃饭）
胡桃：（胡桃吃的满嘴都是油）
与此同时，一边的座位上有三个人正在吃饭
万能跑龙套：（路人1）哼！这帮信球货，被鬼子打的屁滚尿流的还敢在这儿庆贺！
万能跑龙套：（路人2）哼，川军，西北军，中央军以及其他的外地军一起守武汉只有川军没守住，这闹的连信阳都没了！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从凳子上坐起来）嗨害嗨！你们几个瞎吆喝啥呢？这一回武汉失守就是因为你们川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还有脸搁这儿喝酒！
吴德庆：（吴德庆听不下去了）你说啥子？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从凳子上坐起来指着客人2）是哪家的裤裆没栓紧，冒出了这么个龟儿子，老子跟你说少满口脏话，小心明天没有脑壳洗脸哦！
万能跑龙套：（路人2，县长儿子和路人1走过来）把嘴巴放干净点，俺冤枉你们了吗？你们川军是来支援武汉的，打了几下说跑就跑，闹得连信阳都没了！你们跑了不说，那别人呢？！
孙和：（孙和指着县长儿子）龟儿子的老子告诉你，再敢这么说话，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你信不？
万能跑龙套：（路人1）哼！他爹可是县长你动他一下试试！
孙和：县长算个锤子，老子还是营长呢！他要是再敢造谣，小心老子崩了他（准备掏枪）
吴德庆：（被吴德庆制止）唉，把枪放下！（把枪夺来放在桌子上）行，你接着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啥子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吴德庆：（吴德庆手指着县长的儿子，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昂）“我们川军不远千里而来，来你们鄂豫皖支援抗战，2000人打的不到几百人都是为了谁？
万能跑龙套：（路上2劝解）算了算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咱们喝酒去！
万能跑龙套：（路人1）哼！别以为我怕你们，惹急了我，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抓起来！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就是，你们当兵又不是为了给俺们打仗，要打仗去找日本人去，跑俺们这儿逞啥威风？
吴德庆：（吴德庆愤怒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万能跑龙套：（路人1）咋了？
孙和：（孙和从凳子上站起来）他娘的，你个龟儿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吴德庆：（吴德庆指着县长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啥子？
万能跑龙套：（路人1）哎，你这是啥子态度？还想打人不成？
骚鸡公（常万红）：狗子的，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冷哼一声）瞧你们这一个个的土熊样子，老子也不是吃素的，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瞧瞧（指了指地上）这里可是河南的地界轮不到你们这些川蛮子到这儿来撒野！
吴德庆气的从地上拿起板凳向县长儿子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啊！你干啥？
胡桃：（胡桃过去拉住吴德庆）哥哥！
吴德庆没理会胡桃继续走过去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干什么？造反啊！
吴德庆：（吴德庆一把推开县长儿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县长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信不信我立马让你脑壳搬家！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来啊，我怕你呀！
吴德庆：好！那我就成全你！（举起板凳打了县长儿子一下）
一边的胡桃被吓哭了
酒馆里的客人们乱作一团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捂着脸）啊啊，救命啊，川军打人了！
柴大江：（柴大江也迈步上前，手指直指县长的儿子）“你真是丢俺们河南人的脸，俺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一记清脆的耳光已经落在了对方脸上）。
万能跑龙套：（客人1和客人2）你们这些当兵的，跑到河南地界还撒野，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吴德庆：面子？老子今天打他都是轻的，你们看看你们刚干的啥子？我看河南有你们这种官二代才丢脸呢！
吴德庆和柴大江那边正在教训人，然而，孙和、张老猫、常万红、高权以及赵守财围坐一团，正兴高采烈地举杯畅饮。
万能跑龙套：（路人1和路人2）你们这些当兵的，跑到俺们河南地界还撒野，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吴德庆：面子？老子今天打他都是轻的，看看你俩刚才干了啥？我看河南有你们这种官二代才丢脸呢！
县府内，县长正凝神握笔，沉吟书写。门外，他的儿子脚步蹒跚，身形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爹！
万能跑龙套：（县令放下了手中的笔）你不是在万民堂酒楼庆生吗？咋搞成这么个信球八叉的样子？
万能跑龙套：（县令儿子委屈的说）俺被一群四川叫花子给打了！
万能跑龙套：（县令惊坐起来）啥？川军？你没事惹这帮兵痞子干嘛？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委屈的说）俺只是说了他们一句残兵败将上来就是一顿打，还砸了酒楼开了枪！领头的是一个上校军衔，此人甚是嚣张，活像个凶神恶煞！
万能跑龙套：（县长在办公桌前转来转去）这帮兵痞的跑到咱经扶县来撒野来了！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爹，趁这帮兵痞子还没出城赶紧叫警察来抓他们！
万能跑龙套：（县长拍了桌子一下）警察顶个屁用，明天一早俺这就去找他们司令部告他们去！追查凶手军法从事！
万能跑龙套：（县令儿子）爹，刚才儿子还挨了两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帮当兵的太嚣张了！
万能跑龙套：（县长）儿子，咱经扶县可是咱河南的地界，岂能容他们撒野？你放心，爹明天就去找他们司令部要说法去！
万能跑龙套：（县令儿子）爹，您一定要让他们偿命！
吴德庆他们喝完酒走出了店
吴德庆：（吴德庆看向胡桃）妹娃子，刚刚有没有吓哭啊？
胡桃：（胡桃摇摇头）没有……（扑在吴德庆怀里哭）
骚鸡公（常万红）：（常万红吃着瓜子）哎呀，桃妹子，你莫哭啦，笑一个！
高权：（高权拿着牙签打着嗝）桃妹子，你喜欢上你哥哥啦？
胡桃：（胡桃停止了哭泣）才没有！（擦了擦眼泪）
与此同时，县长和秘书来到了川军司令部外看到了正准备出门的师长和魏参谋长
万能跑龙套：（秘书）二位长官请留步，我们县长过来是向贵军表达诚意的，我们知道贵军一向治军严明，对违反军记者一定会严惩的，为了抗日大局，我已经向受害者再三保证，川军司令部，姑息养奸，包庇罪人吧！
高展鹏：哦，这样啊，你放心吧，我们会责令军法处调查此事的，如果证据确凿一定要严惩不贷！
万能跑龙套：（县长）那就谢谢长官了，您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高展鹏：您过奖了，我们川军一向以爱民如子闻名，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万能跑龙套：（秘书）好！那我先告辞了！
高展鹏：恕不远送！
县长和秘书离开之后魏参谋长和师长走进院子
魏狗子：师座，您这外甥真是有脾气的啊！他刚当了几天旅长就飘飘然了！这可是损坏咱们川军的形象啊！
高展鹏：哼，这次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魏狗子：师座，我觉得吧，还是应该以教育为主，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高展鹏：孩子又咋个了？他也不小了，马上传达到军法处，由我来亲自审问！
魏狗子：师座，您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高展鹏：没啥子好考虑的，这件事必须要严肃处理！
魏狗子：（魏参谋长叹了口气）哎，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