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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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白色窗帘隔绝了北京夜晚的喧嚣,只留下缝隙里漏进的一线霓虹,诡异地切割着房间的昏暗。
空气凝滞,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丝燃烧后特有的,带着焦糖味的辛辣气息,沉甸甸地压在秦韵尤的胸口,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周围气氛沉默低迷,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抖。
尤其是,池骋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扶手椅里,像一尊沉默的浸透了阴影的雕像。
他穿着一贯的黑色的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两粒纽扣,露出冷白锁骨和垂在胸口的银链,袖口挽到结实的小臂。
修长的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却满是压迫感。
指尖夹着的雪茄,顶端一点猩红在昏暗中有节奏地明灭,袅袅青烟盘旋上升,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却无法稀释那双鹰隼般眼眸中射出的直勾勾的,几乎要将她洞穿的阴鸷光芒。
从她被“请”进这个房间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说。
没有质问,没有咆哮,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只有那无声的,冰冷的视线,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秦韵尤裸露的皮肤上,刺进她慌乱的心底。
她知道是为了什么。
姜小帅…吴所畏…他们一起吃饭谈笑,外出游玩的画面,想必早已一字不差地摆在了池骋面前。
他那无处不在的眼线,怎么可能放过她这点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
是的,她出轨了。
秦韵尤爱慕虚荣,三心二意,作天作地,终于成功快要把自己作死了。
如果面前的不是池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秦韵尤还有可能挽回这一切,可偏偏是他。
深知男人的手段,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脊椎,让她四肢发麻。
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一种近乎本能的求生欲在疯狂叫嚣,迫使她的大脑高速运转,编织着看似合理的丝线,试图在这无形的牢笼里织出一块遮羞布。
池骋他…他那么忙,不会在乎这些小事…他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
秦韵尤仍旧心存侥幸,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喉咙发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微弱得几乎被自己的心跳声淹没:
秦韵尤:池…池骋,你听我解释…
池骋依旧沉默。
雪茄的烟灰无声地积攒了长长的一截,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目光,穿透烟雾,牢牢锁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只在蛛网上徒劳挣扎的蝶。
她所有试图粉饰的言语,在这绝对的沉默和审视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瞬间瓦解。
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空气重得像铅块。
秦韵尤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在这令人绝望的寂静里。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打破这僵局。
——与其被这无声的审判凌迟,不如…主动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灌了铅般的腿,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着那片阴影的中心挪去。
红色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轻盈如蝶,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终于,池骋的目光掀起眼皮,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冰冷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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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了,《逆爱》先写为敬,前面还没写完的肯定会写的,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