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的前兆

“你说什么？”

寂元独自嘀咕的声音很小很小，卡卡西没听清，于是凑进去听。

然后，他听到了寂元均匀的呼吸，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是把她送回宇智波族地吧。

想到这几年来一直跟木叶暗中较劲的家族，卡卡西皱起眉。

寂元回到木叶这么大的事宇智波连个表示都没有，看来她以后几年的日子会不太舒服。

不过最后卡卡西没能如愿把寂元送回去，因为他在半路碰到了任务回来的止水。

止水成长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喜欢缠着寂元的小孩，他成了上忍，被家族器重，因为——万花筒写轮眼。

止水接过寂元，抱着她走了。

但是也没走几步。

“唔……是止水啊？”

“对，是我，姐……姐姐。”在寂元没注意到的地方，止水悄悄红了眼，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两年前，寂元一声不吭就走了，他还以为她出了事，大晚上跑去敲族长的门，富岳族长很不耐烦的说，“寂元活够了。”

之后的集会，止水没再见过她。

“哈…好久没见到过这么漂亮的月亮了，放我下来吧”

“好的，边境没有多少建筑，那里的月亮不应该更美吗？”止水扬起笑容，开心的问。

“建筑没有，但是土之国有很多岩石，而且我们也没时间看月亮……对了，那里有一种羊专门在悬崖上生活，性格很温和……”

“嘛嘛，一不小心就说多了，止水现在一定很累吧？走，我们回家。”

“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啦！”

——

推开那扇门，落满灰尘的家具映入眼帘，仿佛打开过去的闸门，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透过时光，寂元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候，一切都很温馨幸福，没有战争、没有压力、没有内乱。

那段日子，应该是寂元此生要去回忆无数遍的最美好的记忆了。

“哥哥哥哥！我回家啦！”“小寂，鞋子不可以乱扔，还有记得穿鞋！”

“哥哥哥哥，我不喜欢吃青菜。”“不行，吃青菜才可以长高高。”

想着想着，寂元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目光柔和起来。她踏进曾经的家，脚下的尘土激起一层。

“哥哥，我回家了。”

寂元在街上随便揪了两个人打扫房间，自己去隔壁找止水，他有话对她说。

“究竟有什么事需要你这么防备？”

止水关紧窗户，坐到她面前。

“两年前你走之后，鼬代替你进入了暗部，现在在卡卡西麾下，三代大人的直系暗部。”

寂元张张嘴，惊讶的说：“鼬是他亲生的吧，富岳把他当棋子吗？”

“不知道。鼬这个孩子很聪明，能力也很强，他和我们一样，不支持政变。”

“……你站在三代那边？”

止水原本打算之后再告诉她，没想到寂元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是，两年前…我想去边境找你。”

“不用管我，我很好。”

“哦…对了姐姐。”止水靠近她，“志村团藏以前拉拢过我和卡卡西前辈加入根，我怀疑……”

“怀疑团藏与三代有了间隙。”寂元补充了他没说完的话，“你猜的没错，他们两个的确一直在暗地较真，而且，我还知道，团藏和大蛇丸有勾结。”

“他们！”止水瞪大双眼。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跟我们没太大关系，他们不可能蠢到这时候对宇智波动手，而且他们没有立场。”

“嗯……”止水说，突然“唰”的站起来，瞪向窗口的方向，“谁在那里！”

止水立刻扔了几只苦无过去，玻璃破碎，窗外月光皎洁，没有任何人存在的气息。

“别追了。”寂元按住他，眼神冰冷，“我知道是谁。”

“是谁？”

“宇智波秋山。”

“秋山？”止水问，“他不是出长期任务了吗，我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你有两年没见过他了。”寂元挑挑眉，“从我忍校毕业开始就是他在监视我，还跟我去了边境呢。”

“可……不是没有人知道你走了吗？”听到寂元说秋山从她毕业起就开始监视她，那算起来有六年了。六年里有人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别人，止水光想想就感到一阵恶寒。

“对啊，不过一直跟着我的秋山却知道，只是他没法拦，而是第一时间跑去向富岳汇报。等富岳知道了消息，我也已经走远了。”

然后，秋山就承受了富岳的怒火。

听完寂元做的所有分析，止水觉得，她比以前更强了。

实力没有极限的强，脑袋转得飞快，情报网密集……

现在的她，像一团雾，看不透抓不住，缥缈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