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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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范瑾刚睡下,屋外忽地传来了响动,她起身,提着灯笼走了过去。

远远地,她瞧见她院里站着一个人。

今晚没有月光,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来人是谁,她握着灯笼的手不禁紧了些。

这大半夜的,这人想干嘛?

范瑾:谁?

五竹:范瑾。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范瑾:五竹叔,是你啊。

看到来人是他,她倒是不觉得惊奇了。

或许大晚上的来找人,却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不叫人也不说话的事情很奇怪,但放在五竹身上,就很合理。

五竹:范闲呢?

范瑾:小闲在隔壁呢。

怎么大家都来自己院子找范闲呢?王启年是,五竹也是。

五竹:你跟我,一起去。

范瑾:我也去?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五竹:没有。

五竹却是摇了摇头,这下子把范瑾弄糊涂了。

范瑾:啊?那我去做什么?

五竹:不知道。

五竹也不知道,他就是单纯想看见她,虽然他看不见。

范瑾:好吧。

自己的叔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呗。

毕竟在儋州这些年,他就像个老父亲一样,只要有危险他就会出现。

有他在,她总能安心。

在她心里,他的地位和父亲差不多。

范闲正在呼呼大睡,听到大门被推开,他下意识就睁开了眼,握住了枕头边的匕首。

看到来人,他才松了口气,将匕首重新放回床边,一脸无语的起身。

范闲:叔,你怎么大晚上的来了?

范瑾从五竹身后探出头来,向他招了招手。

范瑾:还有我。

范闲:老姐?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来团建呢?

范瑾:何为团建?

范闲又蹦出了一个没听说过的新词。

范闲:这不重要?老姐,有什么事吗?

范瑾:叔叫我来的。

五竹:是我叫范瑾来的。

五竹点了点头,寻了个椅子坐下。

范闲:叔,你这晚上把老姐带来有什么事吗?

五竹:我找你有事。

范闲:那你为何要带老姐来?

五竹:不知道。

范闲不禁扶额,许久不见,五竹叔还是一点没变。

范闲:老姐,你去我那儿睡吧,夜里凉,就披件这么薄的衣服,也不怕着凉了。

范瑾:没事儿,我不冷,屋子里挺暖和的。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范闲转身去衣柜拿了一件厚实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范闲:叔,找我什么事儿呀?

五竹:找到钥匙了吗?

范闲:没这么快,叔,大海捞针何其难啊。

他不禁叹了口气,别说钥匙了,他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范闲:对了,叔,我有件事想问你。

五竹:何事?

范闲将白日见到陈萍萍之事告诉了五竹,他不太明白,他和陈萍萍也没有接触过,他为何对自己如此看重呢?

五竹:是因为小姐,当年小姐遇害,陈萍萍为她报仇,血洗京都。

回想起陈萍萍为叶轻眉报仇而血洗京都之事,五竹觉得脑子里突然有什么冒了出来。

范闲:叔,你怎么了?

五竹:太平别院,城东五里外,小姐当年住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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