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雪录:24
“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燕迟脱了外袍,披她身上,“入了秋,天气时好时坏,出门记得披件衣服。”
顾钰淡淡笑道:“这点风,还不至于。”
说着顾钰将衣服递还给他,“今日结案,我来听听凶手的遗言。”
燕迟瞥了眼她手中外袍,和那单薄的肩背。
拿起外袍,握住她手腕,给她穿了上。
顾钰无声轻笑,算了,没必要为这点小事争论。
“走吧。”
燕迟与她一同进了魏言之的院子。
好歹是国公府的侄子,这点尊容还是得给。
路上之时,白枫来报,已经抓到了魏言之。
主厅前,顾钰停了脚步,燕迟看了过来。
“我就不进去了。”
“不进去也好,那里面不干净。”
燕迟拢紧披在她身上的外衣,笑了笑,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况,她此前就有了解。
只是如今从加害者这里,在去听这个故事,真是可笑至极。
情爱果然令人丧失理智。
千百年来,多少古籍之中或隐晦或直白的,将男人的无情传至天下。
可偏偏成了男子为家族、事业、大局所做牺牲的歌颂。
真令人作恶。
“主人,我想打死他!”
顾钰点头,“他该死。”
“琦云,这世间最不可信的就是男子的话。无论何时都不可为男子迷失了本心。”
“那情爱不是快乐之事吗?”
“情爱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温水煮青蛙,它在愉悦之中逐渐磨灭你的心气,让你逐渐沉沦于快乐,丧失斗志,满脑子都围绕一个人转。”
“你不再是你了。”
“这般可怕?”琦云皱眉,“可爹爹和娘过得很是幸福。”
顾钰望向屋内癫笑的魏言之,声音透着冷漠,“得看人。”
人性的恶,已经见识到了。
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顾钰转身朝院子外走,“琦云,万万记住,这世间为你自己是仪仗。”
“琦云记住了。”
琦云嬉笑,“我七岁时,主人便教过我了。”
京城内,那两个倒是争的紧。
顾钰将密信丢入香炉之中,理着衣袖站在窗前。
“主人,忠勇侯府那边,世子带着霍怀信过去了。”
琦云不动声色的立在身后。
“冤有仇,债有主,等不来正义,那便成为正义。”
顾钰突然嗤笑,“说来,在一些人眼中,她会是凶犯,担不得正义。”
“这是她的选择,也是那群人该死。”琦云道:“她说,多谢帮忙。”
“秦菀必须进京。”
琦云笑道:“殿下放心,我们的人已经进了侯府。”
几场秋雨后,天气越加寒凉。
燕迟这段时间,连日侦查忠勇侯府的案子,一下又牵扯出这般惨无人道的凶杀案。
几次路过顾钰房间,身上的腐臭气息使得他不便去靠近她。
“进来。”
愣神之际,顾钰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温笑唤他。
笑意由心浮入眼底,燕迟走至窗下,不好意思地扯着衣服,“我刚从义庄回来。”
撑着窗棂,探头嬉笑。
“军师这般娇贵,熏坏了,父王又该打我了。”
她的笑总带些无奈,温和极了,也美极了。
————朝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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