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临门:20

“那就把百珍祈原汤喝了。”

屋内如今除了他们,只剩下茂则,茂则出门端了碗百珍祈原汤回来,低着头将汤放在桌子上,退到了远处。

刘舒还算听话,把汤了,腑脏也顺了下来,那体内翻涌终于安静了。

赵祯皱着眉,看着她桌子前这些文书。

刘舒微微向后靠着他,赵祯拿着帕子为她擦拭着唇角。

“病了就好好休息,户部又不是只有你一人。”赵祯抱起她,进了内间,将她裹在了被褥中。

“官家什么时候到的?何不出声?”

刘舒浅笑着转移话题,赵祯自然听得出来她不带遮掩的拒绝了他不让她看文书的事。

“你可知,再这样劳神费力下去,你连三十岁都活不到。”

若不是他召来御医询问,都不知她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永远都是遮遮掩掩,强装着自己无事。

“所以啊,我连三十岁都活不到,您为什么这么忌惮我呢?”刘舒唇角略带苦笑,眼底的无奈尽显。

“不如官家说说,想我活到什么时候,这冬日最是磨人。”

她说的每一句话,赵祯的脸色就黑一分,如今的他也不过22岁的青年,也没那么平心静气听挂念许久的人,说这般刺心剜骨的话。

“刘舒尔,你问问你内心,我何时想过要你的命?我、”

气到极致的人说话声被气压制,开口时失了声。

“我、我恨不得把你接宫里去养着,我会要你的命?我我何曾想过、我恨不得你长命百岁。你、你就这般看我。”

赵祯气急,眼眶通红,气恼她误会自己,又气她不曾爱惜过自己身体。

“那六哥就把我接宫里去吧。”刘舒眼眶通红,泪顺着脸颊滴答落下。

赵祯犹豫了,准确来说沉默了。

刘舒仰头苦笑,“六哥,何必呢。”

骨节泛白的拳头紧攥着,紧抿着唇沉默良久。

他坐到了床头,让刘舒靠在他身上,将她扣在怀里,轻声道:“那首诗我看到了。”

他说的那首诗,想来是她在四福斋时写的那首诗。

求什么呢?求而不得,思劳成疾。

求的是谁呢?

刘舒靠着他,没有开口,只是蹭了蹭他脖颈。

侧身环住他脖颈,侧扬着头,轻拭的吻他,视线交织是暧昧又危险,“六哥。”

无疑不是在冲击着他的神经,赵祯低头覆上那唇间,温热亲密将爱意喧嚣全告知于她。

他做了那王座上的泥佛,不想却使她困在这情深苦海之中。

从得知她已经连三十岁都不到,得知那满腔苦涩难言,只得借别人之手传出的求而不得的诗句,他从宫里跑出来。

她是他十几岁里,那个文采斐然风姿绰约,明媚的太阳。

是答应他,一定辅佐他成为明君的第一臣子。

是埋藏着不敢宣出口的人。

刘舒是躺在他怀里睡着的,赵祯坐在床头看着那安静乖巧的女孩,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缓步离开。

他出宫多有不便,日常公事也多,期间若有大臣找他,总是要被发现,御史就该骂他了。

休沐之时,他有了出宫时间,而刘府休沐之时拜访最多,也不能来看她。

赵祯望向屏风后的人,眼中缠绵不舍。

推门对着外面的钦玉道:“照顾好县主。”

“婢子明白。”

屋外没了动静,想来他已经回去了。

卧榻之上,乖巧软糯的女孩睁开了眼,眼中清明,带着冷漠。

她擦拭掉眼角泪珠。

赌对了。

他不敢纳她进宫,巧了,她也不想入宫。

早前太后那边传信来,如今太后病体也不佳,她该早早做打算了。

没了太后,这朝堂之上,众虎环视,她安能有不败之地。

————五福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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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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